同一时间,荒野,孤单的人影。
山风飒然,她禁不住打了一个又一个寒战。
看着夕阳,听着风声,她只觉好饿,好疲倦。于是轻叹口气,在路边坐了下来。
“唉!娟姐,你在哪里?叫我去哪里找你?”
原来,她正是离开杏花山庄,孤身一人寻找罗娟的郭无悔。
“唉!我说吕大哥,你也真是的,都快两个月了,也不见回来。害得娟姐出来找你,害得我跟着受罪。”
她揉了揉酸痛的双脚,又道:“你看,天也黑了,我一个孤身弱女子,走在这荒野里,有多害怕!饿了只有忍着,没有吃的;困了也只有认了,在这野地里过夜。唉——苦死我了。还有,我挨了爹一顿训,我找到你。一定要揍你一顿才消气。”
山风呼啸,草木呜咽,似乎有什么魔鬼或是野兽要蹿出,鬼哭神嚎,好不可怕。
郭无悔掠了掠被风吹乱的秀发,打了个寒战。
突然,一只野兔从她身边的草丛中蹿出,郭无悔惊叫一声,险些昏去。
“吓死我了。”她用手捂着急剧起伏的胸口,只觉心怦怦地跳得厉害。“明知我胆小,偏出来吓人。”
看来一个人行走江湖还真难,江湖凶险不说,光这些兔崽子也够把人吓个半死。
半晌,她一颗剧烈跳动的心还无法平静。
她忽然觉得好困,于是在路边的草地上躺了下去,想闭上眼睛睡一觉。然而刚躺下她又坐了起来——利飕有劲的山风让人难以入睡。
“苦,苦死我了。真比黄连熬苦药还苦。想睡也不能。”
月亮出来,发出冰冷的光,远近一片朦胧。
山风,越发刮得有劲。
郭无悔站起身,道:“第一天出来就受这些苦,不知还要苦多久。老天爷,你就可怜可怜我,让娟姐平安无事,让我早些找到她,不再受罪。”
吕忆坚和舒小飞说笑着,正行走在“驼背上”。
蓦然,破空之声传来。
舒小飞冷笑一声,道:“不长眼的东西。”
吕忆坚道:“管他的,走咱们的路。”
只听一个声音道:“小子,哪里走!”
话方落,一股掌风迎面卷至。
舒小飞一闪身拦在吕忆坚身前,右掌倏出。
掌风相撞,砰一声响,只见人影一晃,飘身到三丈外,是个布衣老者。
舒小飞被震退一步,心平气和地道:“朋友是什么人?”
布衣老者道:“你不用知道。舒浪子,你今天死定了!”
吕忆坚道:“好大的口气,就凭你么?”
“当然不是凭老夫。”布衣老者撮口一声清啸,破空之声倏然响起,好些人影从林中掠出,排到他身后。
舒小飞道:“你还带了人?”
布衣老者道:“不错。老夫明白,凭老夫一己之力,要动你舒浪子,简直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可老夫带了十多个兄弟来,嘿嘿!……”
舒小飞道:“你想怎么样?”
布衣老者道:“杀你!”
舒小飞道:“你应该知道舒浪子并不是那么容易死的。”
布衣老者道:“老夫知道你不容易对付,因此才带来这些兄弟,相信能杀了你!”
舒小飞冷笑,道:“朋友,你错了。”
布衣老者狞笑道:“舒浪子,你以为你是谁,有十条命,三头六臂?”
舒小飞笑道:“那倒没有,舒浪子就那么一条命,可是凭你们这些人手还是不够。”
布衣老者道:“嘿嘿!舒浪子,老夫不相信,凭老夫和近二十个兄弟还杀不了你!”
舒小飞冷笑道:“可你忘了一个人。”
布衣老者一惊,道:“谁?”
舒小飞道:“无情公子。舒浪子身边还有一个大靠山,就是无情公子。你应该听说过白骨山的尸山血渠。”
布衣老者不禁后退一步,他当然听说过。
舒小飞又道:“你也应该知道华山上发生过的事。舒浪子虽没多大的能耐,但无情公子的本领可大着,你们这十几条命——”
吕忆坚笑道:“飞兄,无情公子哪里有那么厉害,看你把我捧得……”
舒小飞道:“哈,吕兄,舒浪子说得有不及公子?”
布衣老者的脸色有些异样。的确,江湖传言,无情公子是那么厉害,那么无情,那么可怕!
舒小飞道:“朋友,我说你那狗屁十多个兄弟,经受不住无情公子的一剑;区区十多个人,实在太少了。”
布衣老者道:“所以你有恃无恐?”
舒小飞道:“不错。”
布衣老者狞笑道:“舒浪子,纵使无情公子在你身边,你也死定了!”
舒小飞道:“哦?你们自信能打败无情公子?”
布衣老者道:“不,无情公子自会有人来收拾他。”
吕忆坚冷笑道:“收拾我,口气不小。”
舒小飞别过头,向吕忆坚挤了个眼色,吕忆坚会意。
布衣老者道:“老夫懒得跟你废话!”
吕忆坚道:“想收拾我的人,莫非就是你们?”
舒小飞道:“不错,一定就是他们!”
吕忆坚“哼”一声,道:“如此休怪吕某无情!”上前与舒小飞站在一起。
舒小飞道:“吕兄,你想怎么样?”
吕忆坚冷声道:“哼!跟吕某过不去的人,通常只有死!”
舒小飞道:“你要杀了他们?”
吕忆坚道:“不错,我要他们知道无情公子不是好惹的。”
舒小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