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记药店。
一个上午的忙碌过去后,晁家父女俩在后堂里短暂地休息下来。
晁安歌想起早上来药店里要求晁旬去帝都看病的那个男人,忍不住问晁旬:“爸,你为什么不救那个得了胃癌的病人呢?”
晁旬看着晁安歌,叹了口气:“你以为胃癌是那么容易治好的?”
晁安歌皱着眉表示不理解:“可他们不是说,你以前也治好过同样的病症吗?”
晁旬皱眉,放下手中的碗筷,抬起头看向晁安歌,神色严肃:“我是治好过那样一个病人,可你知道我用了多长时间吗?”
晁安歌摇摇头。
“三年。”
“三年?!”
晁安歌明显惊到,这确实是有点久了。
“那时候我年纪还不算太大,三年也没什么大不了,可现在,我这把老骨头能不能撑过三年都不好说,更何况那人的情况我还不清楚,或许三年都未必能治好。”
“爸,您胡说什么呢?!您身子那么好,哪里就老了?”
都年过七十了还不算老?
晁旬笑着摇头,揉了揉晁安歌的脑袋:“傻丫头,人都会老的。”
晁安歌听完,心里越发觉得酸酸的。
晁安歌今年才十八岁,而晁旬已经七十,平时走出去别人还以为他们是爷孙俩,实际上却是晁旬五十二岁才有晁安歌这个孩子。
至于晁旬的妻子,虽然说比晁旬小十岁,但怀上晁安歌也是四十二岁了,原本就是高龄产妇,再加上年轻时候意外流过产,所以生晁安歌的时候十分凶险。
最后,孩子活了下来,大人却没有保住。
正因为如此,晁这个唯一的女儿。
而晁安歌今年刚好要高考了,晁旬又怎么可能抛下她去帝都呢?
午休过后,父女俩又开始忙碌起来,很快将盛枭这事忘到了脑后。
天色渐晚。
父女俩刚送走最后一位病人,门口却又走进来两人。
晁旬这会儿已经去后堂休息了,只剩晁安歌在整理药材。听到店门被推开的声音,她头也没抬:“不好意思,我们马上就要关门了,麻烦明天再来吧。”
“晁小姐,我们不是来看病的,是想找晁老先生商量点事情。”
低沉醇厚的声音传来,晁安歌只觉得格外熟悉。
一抬头,却见来早上那个俊朗的男人正微笑看着自己。不知为何,她心跳突然间竟有些乱了节拍。
不过,还没等她开口,晁旬已经从后面走了出来,皱着眉似是不耐烦地看着盛枭跟朱武:“你们怎么又来了?我不是说了吗,我不会跟你们去帝都的!”
盛枭脸上丝毫没有被拒绝的尴尬,反倒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据我所知,晁小姐今年高三了吧?”
晁旬一怔,看向盛枭的眼神里多了丝警惕:“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盛枭微微一笑:“晁医生不用紧张,我并没有恶意。”
说完,他顿了顿又道:“江城只是个三线城市,教育水平相比帝都还是有一定差距,我知道晁小姐在学校里成绩不错,如果正常发挥的话,考上一本应该没有问题。”
“但我相信,如果晁小姐能够转到帝都读书,肯定能考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