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散去,雷欧看到自己正站在一座茅屋外,在屋内做着一个人。【.】
“朋友,你有什么事情吗?”
茅屋中的人询问。
“没事。”
雷欧向着外面走,回头向后问了一句。
“你是谁?”
“王阳明。”
“这里是龙场?”
“正是。”
“现在是什么时候?”
王阳明告诉雷欧一个时间。
“好吧。”
雷欧走回到茅屋旁边坐下。
“你为何不走?”
“今天会发生一些事情,我想留下看看。”
“什么事?”
“天机。”
“随便吧。”
王阳明在茅屋中要么沉默不语,要么喃喃自语。
雷欧将王阳明所说的话记住,听了这些话受益匪浅。
天在慢慢的变暗,一名锦衣卫穿着的人从远处走过来,无视了雷欧,走到王阳明面前。
“王阳明,圣上让你自裁。”
“可有自裁的剑?”
“没有?”
“可有自裁的刀?”
“没有。”
“可有自裁的御酒?”
“没有。”
“你该让我如何自裁。”
“你可以咬舌自尽。”
王阳明摇摇头。
“咬舌自尽并不是我应该做的,你不是锦衣卫。”
“王阳明,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敢拦住我,滚开!”
锦衣卫正要进茅草屋中,却被雷欧挡住了路。
“你不能进去。”
“该死!”
锦衣卫抽出腰刀,向着雷欧前心刺过来。
雷欧看着到即将到达心口的刀尖,但在下一秒身体就到了锦衣卫的后面,抓住后颈向后拖,将锦衣卫的身体后拖仰面,然后手往后甩,锦衣卫的身体很快就飞出了大门外。
“他是什么?”
王阳明坐在茅草屋中询问。
“什么也不是。”
雷欧看着大门外,扔出去一个锦衣卫,又进来一个太监。
“恭喜王大人,贺喜王大人,圣上有旨,宣您回京,不得耽搁。”
“可否天亮在起程。”
王阳明向太监询问。
“王大人,圣命难违,您想抗旨不遵吗?”
“既然这样,那我与你现在就走。”
“王大人,今夜你就不要离开这房子,外面的事情由我来解决。”
雷欧走到太监的面前。
“不管你们是什么,不要再来,我定斩不饶。”
“大胆,王大人,这是你什么人,怎么不懂规矩,你若是不随我现在就走,圣怒之下,你京城中的家眷能活吗?”
“这个。”
王阳明对太监的话话还是犹豫。
“无非就是这一夜的路程,明天天一亮,我将这一夜的路程给你补回来。而你就在这儿不能走,你若是有人,我看他们能不能来。”
“你为何如此?”
王阳明向雷欧询问。
“今夜,我要看你证道。”
“证道!”
王阳明的容色郑重。
“我明白了。”
王阳明坐在茅屋之中闭上眼睛。
雷欧站在茅屋外,黑夜中有月光相伴。
在黑夜中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
一队官兵押着几个人到了王阳明所在的茅屋前,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共六人。
“王阳明,你若再不跟我走,你的家人就会死在我面前。”
“让我妹妹和我说话。”
王阳明坐在茅屋中,并未有所动。
“哥哥,你救救我们。”
略有些沙哑的声音出自少女口中。
王阳明摇摇头,闭目不语。
“杀,给我把王阳明家的人全部杀了。”
就在太监气急败坏的吼叫时,雷欧抓住太监的脖子,将他扔出了大门。
“滚!”
官兵和扮演王阳明的“家人”都向着大门外跑。
大门外涌进了非常多的蛇虫鼠蚁,他们将王阳明的屋子团团围住,雷欧也进入到王阳明的屋子中。
看着外面的蛇虫鼠蚁,看着闭目的王阳明,雷欧盘腿坐下,向王阳明询问。
“王先生,我有问题想要向你请教,可以吗?”
“说吧。”
“我收了一个徒弟,这个徒弟在野外生存了五年,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和野外的动物没有区别,现在我领养了他,也教他读书认字,但我又担心将来我教出来的是一个坏人。”
“无善无恶心之体,有善有恶意之动,知善知恶是良知,为善去恶是格物。”
雷欧低头思索这句话的意思。良知是心之本体,无善无恶就是没有私心物欲的遮蔽的心,是天理,在未发之中,是无善无恶的,也是我们追求的境界,它是“未发之中”,不可以善恶分,故无善无恶;当人们产生意念活动的时候,把这种意念加在事物上,这种意念就有了好恶,善恶的差别,他可以说是“已发”,事物就有中和不中,即符合天理和不符合天理,中者善,不中者恶;良知虽然无善无恶,但却自在地知善知恶,这是知的本体;一切学问,修养归结到一点,就是要为善去恶,即以良知为标准,按照自己的良知去行动。但是有时候人的判断会出现错误,也就是意之动出现了错误,即不能正确地分辨善和恶,把恶当作善,把善当作恶,那么他的良知也会出现错误,从而格物也会误入歧途,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因为此时的心已经被私心和物欲遮蔽了,不是天理,这时就要反求诸己。努力使自己的心回到无善无恶的状态。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