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齐光沉吟着,淡淡的说道,“四皇子至今无过错,确实是不好对付。不过没关系,他的外祖家是文人,而妻族在军中的势力是最小的,如果到时候我们动手,等事情都定下来,他也无力回天。”
纪伏寿掩嘴打了一个哈欠,眼角沁出一抹晶莹,“你说得有道理。”
池齐光低头看着她,神色尽显温柔,“困了?我抱你回里头休憩一会儿。”
说完也不等纪伏寿应答,径直将她横抱着,小心的将她放到床上,自己也躺下,顺手搂着她,轻轻抚拍,不一会儿,纪伏寿就沉沉睡了过去。
......
李世宏自从得知自己妻子与外人有染,已逾两月有多,一开始方蓁蓁每月都要出去两三次,他每次都要偷偷跟着去那处宅子偷听。
其实他早就知道两个奸夫dàng_fù的无耻,可不知为何,他就是要亲耳听着他们闹出来的动静,尽管每一次听完,他心头的怒火都会燃烧炙热,要费极大的力气才能按捺住不杀方蓁蓁。
每次方蓁蓁与李阳幽会回来之后,李世宏就喜欢使劲的折腾她,数次在床上将她弄得昏了过去,只有看到她身上布满了青紫於痕,他心中的怒火才会消去一些。
每次如此过后,第二天李世宏都会极尽温柔的跟方蓁蓁道歉,兴许是他往日对方蓁蓁千依百顺,方蓁蓁吃了一次亏,居然还真的原谅了他第二次第三次。
如是三次过后,李世宏都懒得道歉了,如果是在外头受了气,就折腾方蓁蓁;或者突然想起来方蓁蓁与李阳的事,同样也会折腾方蓁蓁,只要一不顺心,他就使劲折腾。
方蓁蓁从每月去见李阳的次数,一下子就递减了。
她那一身的青紫痕迹,要完全消掉,最起码也要七八天,每每等快要消掉之后,李世宏又来折腾她,身上那些痕迹就一直消退不了。
方蓁蓁好歹还记得自己不是妓子,如果顶着这身青紫去见李阳,只怕会倒尽李阳的胃口,索性就不去了,都以家中有事为由推脱。
但这件事方蓁蓁实在是苦不堪言,她甚至对李世宏的触碰有了抗拒,可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敌过男人的力气?
这里又是李家,她就算想分房睡也不可能,以往对她来说是享受的床笫之事,如今她避如洪水。
且房中事,又不能对其他人说,总不能让她为了证实李世宏的可怕,脱衣服给人看吧?
同样的,李世宏见方蓁蓁不出门,心里头又觉得有一种不得劲,也懒得整天都对着她那张人尽可夫的脸,他又偷偷去了花楼,找了一个身材丰腴的姑娘欢愉。
也不知是不是在家里折腾过方蓁蓁之后,就把温柔都留给了妓子,他对花娘倒是很柔情,完事后还会送簪子或者耳坠这些首饰给她,让花娘对他喜爱得很,每次都盼着他来,投桃报李的在床上回报他。
在方蓁蓁的脸上是永远不会看到对他的依恋、敬仰、崇拜等神色,但在花娘脸上他看得一清二楚,极大的满足了他的虚荣心,也是因此,他来找花娘的次数就逐渐频繁起来。
这一天,李世宏又去找花娘,完事后两人躺在床榻上平复余韵。花娘略歇了歇,想起一件事觉得神奇,就说给李世宏听。
“李郎,奴家近来接待了一个客人,他本事可深了,会造出一种懂得自己动的木鸟,听那位客人说,这是机关术,还送了那只木鸟给奴家,楼里的姐妹都羡慕得很,李郎要不要看看?”
李世宏原本漫不经心的,只是听到机关术三个字之后,微一怔忪,原本对木鸟毫无兴趣,这会儿反倒是来了兴致,“拿来给我看看。”
花娘起身,从地上捡起一件薄纱罩着,去妆台上拿来那只木鸟,拧了一下木鸟的尾巴,那木鸟就在床上自己走着。
李世宏伸手拿起那只木鸟,仔细的翻来覆去的打量着,片刻之后,不禁赞道,“果然是巧夺天工,在外表看来,就是一直木鸟,什么都看不到,看来机关在鸟腹里面。”
李世宏倒是想切开里头看看是什么样的机关,可看着花娘一脸珍惜的样子,又将这话收了回去。
他脸上露出一种若有所思,等花娘把玩够了木鸟,将木鸟收好之后,他问道,“那人说自己会机关术?他的机关术只会做这种逗人玩的小玩意?”
花娘笑得娇艳,“奴家也问过他,他很是不高兴,说奴家这是瞧不起他的机关术,像这种木鸟只是他随手做出来的玩意儿,他还有更厉害的本事呢。”
李世宏神色淡淡的,心里头对这种喜欢夸下海口的人不喜欢,“更厉害的本事?是什么样的本事?”
花娘想了想,道,“比如说两个相邻的宅子,他有机关能让这处宅子的主人清晰的听到旁边那处宅子之人的谈话,不管说得多小声,都能听到,就如同亲临其中,亲耳听到一般。”
李世宏神色骤然一凝,他想起来只有第一次亲耳听到过方蓁蓁与李阳的说话声,后头的两三次什么都听不到了,这是因为此,他才不想再放方蓁蓁出去,不过如果真的有机关能让他听到方蓁蓁与李阳的说话声......
“如果你下次再招待那位客人,你就留着他,不要让他走,再派人找我,我有事想找此人帮忙。”李世宏叮嘱道。
花娘脆生生的应了,过了三天,果真是派人去找李世宏,说是那个会机关术的恩客来找她了。
李世宏见到此人时,还有些难以置信,居然是个年约二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