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长征大感好奇,光芒乍现,当是二郎真君在与谁交手,迅速疾飞而去。
当看清交锋双方之时,戚长征也被无形仙阵护壁阻住去路。
怎么会是他?
仙阵内,二郎真君傲然而立,有刀芒闪烁劈来,二郎真君挥手间便打散刀芒,同时巨大的力量将一个庞大的身影击飞数百丈。
“不打了,累死累活你半步未退,待我休整两日再战。”
“随时恭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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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长征沏了两杯茶,等候在侧。
片刻,二郎真君与那笑弥勒般的吉庆老怪飞落身前。
“杨爷,我回来了。”戚长征恭声道,接过三尖两刃枪放在一旁,这才对吉庆老怪施了一礼,垂手站在二郎真君身侧。
二郎真君不论坐立行走永远都是挺拔如枪,稀少从那张冷峻的脸上见到笑容,清幽孤傲。
吉庆老怪正好相反,挺着个大肚子走起路来晃着膀子,坐下就像是一座肉山,那张肥肥胖胖的大圆脸永远都是笑容满面。
这会儿那张笑脸上带着几许唏嘘,“匆匆百年,尚记得百年前一战我还能将你逼退三丈。百年来我走访四方,曾与六位道尊交过手,冷宫主难缠些,万象老祖强一些,余者我皆能胜之,自问战力精进不少。谁知与道友连日三战,竟是半步也未能将你逼退,道友战力深不可测,想来仙尊也非道友之敌,佩服啊佩服!”
“道友谬赞,请茶。”
吉庆老怪喝了口茶,笑说:“只是有一点让我感到好奇,百年前与道友一战,也曾盘恒几日,那时道友与今时道友不同。”
二郎真君回头看他。
吉庆老怪呵呵一笑,道:“昔年道友不苟言笑,从不客套,冷面二郎要么不开口,开口不是嗤笑冷笑就是‘滚’,要么就是‘你算个屁’,今日却听得‘恭候’与‘请茶’,着实令老怪我大吃一惊。”
“来者是客。”二郎真君有些尴尬。
吉庆老怪哈哈笑道:“昔年你可不会说这样的话,老怪清晰记得你见了我面第一句话就是‘你没死’,我说死而复生找你来战,你嗤笑说‘你不配’,我当即大怒挥刀斩你,这才引得你和我一战,可从没有‘来者是客’的说头。”
“你有资格和我交手,那便是客。”
“老怪我倍感荣幸。”吉庆老怪笑眯眯道,回头看了眼戚长征,喝了口茶说:“戚长征,你虽有勇气再入同仙园,有勇气与罡熊一战,已触摸到你师尊刀意,可缺少的便是这份傲意。”
二郎真君也回头看戚长征,他的目光与吉庆老怪目光完全是两回事,冷峻却严厉,“既然选择面对,又为何再逃避?”
特么的,这老怪不是个好人,打我小报告。
二郎真君的问话不好回答,想啊想,他说:“后有尾巴,非为战而逃,甩脱尾巴回来苦修,来日再战。”
“狡辩。”二郎真君声落,三尖刀刀芒闪烁,戚长征再度被一刀劈飞,风声呼啸,他还听得见二郎真君的声音随风传来:仙尊算个屁。
吉庆老怪吓了一跳,二郎真君一刀连他都承受困难,何况是戚长征,感知尾随而去,见到戚长征还在张牙舞爪的飞远,惊讶之余也放下心来,收回感知对二郎真君道:“道友啊,你这般教导弟子太过严厉了吧,真想一刀劈死他啊!”
二郎真君道:“畏战而逃该杀。”
“是因为杀不死他?”
二郎真君放下三尖刀,道:“老怪,你此来用意我知晓,你也无需试探,我有教导之责却非他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