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金元山与天金山脉紧挨着,只有一涧之隔,不似北部肯特元山与雅布山脉一般,距离虽不远却也有千里之遥,更不似南部丹霞元山与赤炎山脉的遥远距离,需飞行数日方能抵达。
圣兽白虎镇守天金山脉时期,天金山脉并非禁地,那个时期库鲁元门金行修士还时常进入天金山脉,将覆盖山脉之天金仙阵外围视为修炼之地。
翻天覆地那场大战之后白虎陨落,天金仙阵仅有白虎离去前遗留超神器镇魔爪镇守,随着岁月流逝,难以自主补充仙能的天金山脉逐渐失去仙威,镇魔爪也渐渐失去锋芒,时至今日,已是十不存一,说不准再过个几年,天金仙阵就会自行解阵,形同虚设。
尔金元山与天金山脉一涧之隔,涧宽不足百丈,深不知底,常年飓风肆虐,风声似虎啸,无人敢于逾越,唯有相连两峰金环成索能落足而过,昔年库鲁元门修士便是通过金环索道进入天金山脉修炼,如今金环索道尚在,却已黯淡无光。
然而,不论金环索道如何黯淡,再无一人敢踏足其上。
千万年前圣兽白虎陨落,那代库鲁元门之主曾派遣大能前往探查,所派大能欲过索道,踏足其上,无尽深渊之下白光闪烁,大能顷刻溃散,形神俱灭,尸骨无存。
尔后陆续有寿元将近的大能曾踏足其上,依旧是形神俱灭的下场,久而久之再无大能敢踏足索道,天金山脉便成为一处死寂禁地。
深渊往西北方向数万里之遥,有一座气势磅礴巨峰突显,峰体呈暗金色,日照通山刺目,形似深渊虎跃而出,刀雕斧刻,鬼斧神工,西部修士称之为圣崖,圣崖还有一个广为人知的响亮名号,便是天魔荡
天魔荡各有一道锁链链接天金山脉与尔金元山,与天金山脉链接锁链同为金环,修士不可落足,而与尔金元山链接锁链却非金环,可渡。
再往西去,便是黑雾弥漫之地,巨树探出黑雾,影影绰绰,树冠庞大黝黑,打眼一看分不清是树冠还是黑雾,只有其中跃出巨大魔人之时,才能分辨清楚。
黑雾之内时有咆哮传出,巨大魔人跃出黝黑树冠,张牙舞爪似要触摸天际,尔后便会发出一声怪叫,随着缠绕在身的树藤荡回黑雾之中。
黑雾笼罩之地无边无际,便是那魔人生存之地魔界
看那偶尔跃出黑雾的巨大魔人,时隐时现,可不就像在荡秋千一般,千年前就有一位老道视巨大魔人如玩物,老道特意在天魔荡结茅而居,闲来捉几位“荡”过圣崖的魔崽子下酒。
此时在峰巅茅屋外,那位不修边幅的老道就很闲,他笑说“小小魔崽子荡秋千,再高一些就上天了,再高一些,再高一些扒皮抽筋。”
老道这般笑言,茅屋内走出一位布衣老妇笑着回应“蹦不上天也捉一只来,不扒皮,只抽筋,有嚼劲。”
老道说“妇道人家懂个甚,能上天的筋骨才有嚼劲。”说着话取出酒葫芦喝了口酒,眉头就皱了起来,“怎就没有魔猴人,猴儿酒有年头没喝到了,嘴馋的慌。”
老妇絮叨着“还不都是你这老家伙,轩娃打小怕疼,你还逼着他绽体,你逼他吧,逼走了就不回来了,早些年还有音讯传来,也还记得你这老家伙,托人捎了猴儿酒给你。
你呢活了快万年了,还这般倔,轩娃记得你,捎猴儿酒给你,你给他捎去什么,绽体液,亏你想得出来,这下好了吧,多少年过去了,可有猴儿酒再捎来馋死你这老家伙活该,也不知道轩娃如何了”
老妇絮叨着,老道静默许久,轻声一叹,挥挥手,便有一道幽光激射向一位跃出黑雾的巨大魔人
战开印喝了口猴儿酒,似有意似无意问道“金忆何人之女”
戚长征摆摆手道“非你们元门后代,金忆之父乃是青云国人,名轩,多年前死于邪修之手。”
战开印未开口,表情起了变化,戚长征回头看他,笑道“你这是什么表情金姓非你们西部修士独有,我师门还有一位金钟果大能,也是主修金行,你的表情古怪,莫非还真有重名”
战开印道“是否重名不知,魔主三子,长子金戈,次子金轩,幼子金辕,金戈便是当代圣子,幼子金辕也已晋升天阳,不出意外,当在圣子晋升阴阳卸任圣子尊位由幼子接替。次子金轩”
战开印没有接着往下说,戚长征不满道“话说一半不地道。”
战开印苦笑道“魔主家事不宜多谈,传闻金轩六十年前离开元门不知去向,至今未归。”
戚长征不确定道“六十年前离开,怎么的也得有七老八十,金忆才十一二岁我勒个去,修士不能按常理论,当是重名的吧”
战开印若有所思,嘴里却道“我怎知晓。”
“你不知晓提这作甚”戚长征佯怒,嘀咕道“金轩我也未曾亲见,婉约资质上佳,金轩若非绝佳金行资质金忆也不大可能拥有绝佳金行,二蛋与柴王妃也是这般,金姓修士还是金行资质我勒个去的,还真难说,这要真不是重名,金忆岂不就是你们元主的孙女,这太他娘的刺激了”
战开印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戚长征随即问道“魔主你说的魔主就是库鲁元门之主吧你们就这么称呼你们元门之主”
战开印面露崇敬之色,道“圣祖陨落,历经千万年之久,天金仙阵仙威十不留一,魔主一人一刀镇守天魔荡,斩杀魔族无数,千年前魔龙来犯,魔主展神威,屠龙饮血,收魔龙龙魄封天刀,天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