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彦涛正在与宇文烨叙话。
宇文烨被救走之后,还是第一次见到王彦涛,感激的话自是说了许多。没有王彦涛出谋划策,继而亲身前往,很难说宇文烨与他的子孙能否得救。
宇文烨自是明白人。
戚长征进入,三人起身相迎。戚长征笑道“都是自家人,不客套,坐下说话。”说罢,牵着宇文妲己坐在王彦涛下首。
王彦涛还未坐下,见到戚长征在他下首落座,又哪里还能坐下,干脆就站在戚长征身后。
戚长征拽了他一把,笑嘻嘻的道“都说了是自家人,穷讲究个甚,坐下。”
苦着脸的王彦涛只能坐在戚长征上首。
卡扎尔见此情形,便也牵着须弥坐在宇文妲己下首,却是须弥靠着宇文妲己而坐。
戚长征瞥了眼须弥没说话,取出六个杯子,又取出水壶,手掌托着壶底,赤芒闪烁,顷刻水开。滚水温杯。黑芒再闪,水壶水温降到85度左右,正好适合泡茶。
慢条斯理取出茶叶放入六个水杯,冲水洗茶。
冲茶过程很安静,没有人开口说话,也没有人知道戚长征亲自冲茶,人有七人却只冲六杯何意。王彦涛有眼力,知晓戚长征举动有深意,没有上前帮手的意思,宇文妲己想要帮手,戚长征没让。
再冲水,戚长征取了一杯递给王彦涛,说的是“师兄请茶”
王彦涛苦笑,戚长征叫他师兄,二三十年前他能受,现在又怎能受得起,稽首一礼,说谢师叔,方才接过。
戚长征笑了笑,叫声须弥。
须弥连忙上前来。
戚长征说“算上神将殿五年,你今年十八,才十八岁长得比我还高,师叔心里不舒服,你蹲低些。”
须弥诧异,却也躬下身来。
戚长征一巴掌煽脑门,须弥发愣却没躲,戚长征再煽了他脑门一巴掌,才说“第一巴掌是你比我高师叔生气,第二巴掌是你座次比你娘亲还高,师叔生气。”
卡扎尔一听,连忙起身坐到宇文妲己身侧。
“傻站着作甚,给你娘亲斟茶。”戚长征说,“罚你没茶喝,站着去。”
须弥合十应是,双手捧茶敬卡扎尔,尔后便站在卡扎尔身后。
戚长征回头看宇文妲己,很严肃。
宇文妲己目光闪烁,随即便是老老实实的站起身来。
紧张的宇文烨坐立难安,尉迟战也是紧张的站起身来。
戚长征说“兄如父,我理解,任性我纵容,不讲道礼无所谓,但仗势压人我不喜,兄长难堪依旧任性我不喜,你非将帅,擅自调兵是越权”
“我错了。”宇文妲己可怜兮兮的说。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戚长征立马接上一句,“去,给你兄长敬茶。”
宇文妲己端茶回身,面向宇文烨便是透着笑意。
戚长征也亲自端了杯茶,却是走向尉迟战。
尉迟战哪里敢受戚长征敬茶,戚长征却是说“妲己是我道侣,我也算是半个宇文家族中人,尉迟将军为宇文家族出生入死,长征敬杯茶在情在理。妲己任性胡来,擅自调动黑甲军逾制,她知错给宇文国主请罪,长征作为妲己道侣,敬茶一杯,尉迟将军请茶。”
尉迟战深施一礼,躬身接过茶,直到戚长征与宇文妲己返回落座,方才起身入座。
“国事无小事,小娘子自作主张,回家看为夫好生收拾你。”戚长征传音说。
“洗干净等着挨收拾。”宇文妲己传音凶猛,搞得戚长征心痒难搔。
“那什么”戚长征干咳一声,“大家都是自己人,随意聊聊。”
几人都是面露笑意,却没人先开口,也确实,戚长征整了这么一出,谁先开口都不合适。
还是戚长征先开的口,他说“我与魔首有半年之约,青州城暂时成为他的领地,而明珠城就是我的领地,丹师能自如进入青州城,三位以下鲛人能进入明珠城,彦涛政委,这事你心里有个数,青云师兄在上海郡,琅琊盟这块你多操点心。”
王彦涛应下。
戚长征继续说“这些事情原本与凡俗界无关,但因为我的因素,保险起见,国主还需在明珠城呆上一段时间。青云国与琅琊国本就是一家,无需在意那些规矩。卡扎尔,回头就在城主府旁边建一座宫殿,作为宇文国主在琅琊国的行宫。”
卡扎尔欲言又止。
宇文烨也是如此。
戚长征笑了笑道“两国亲如一国,名称什么的不重要,你们自己定,另外,青州城妲己的公主府就算是琅琊国在青云国的行宫。”
卡扎尔道“行宫之名换成别苑,青云国在明珠城的行宫称之为青云别苑,我琅琊国在青州城的行宫称之为琅玡别宛,宇文国主可行否”
宇文烨赞道“可行,当如此。”说着问戚长征“戚元主,国内军士众多,烨暂住明珠城,不知尉迟可否返回整军”
戚长征想了想道“可行,魔首应承不再伤害凡俗中人,军士亦然,半年之内无虑。”
宇文烨与尉迟战起身施礼,戚长征回了一礼,笑说“不必如此。”顿了顿,对卡扎尔说“也是疏忽了,琅琊国立国至今未立国主,今日便定下此事,明珠城作为琅琊国国都,城主府改名皇城,由你任琅琊国第一任国主。”
卡扎尔显得激动,起身施礼。
宇文烨便是以国主的身份对卡扎尔表示祝贺。
又说了会儿话,戚长征站起身来,几人便都起身。
戚长征说“过几日我要去往特尔元门,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