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元春从自己的手包里取出一盒寿百年女士薄荷香烟递给宋天耀。“
多谢,食不惯女人烟。”宋天耀没有去接,卢元春自己点燃,看了一眼远处餐桌上,正与雪妮握手的卢元春:
“褚先生和宋先生是吃惯了夜总会的菜,所以想换些清淡口味?”
卢元春说完吸了一口烟,却被烟味呛了一下,连连咳嗽,不远处的侍应生都投来关切的目光。宋
天耀探手把卢元春唇边的香烟取过来,自己叼在嘴里:“不懂吸烟就不要乱学。”
卢元春看着在宋天耀嘴边的香烟:“到香港之后,见很多女人都吸这种香烟,所以买来想试一试。”“
褚先生药厂还生产了痴女情长丸,要不要试一试?日服一丸,保证情浓。”宋天耀调侃道:“不是什么东西都能试的,走啦。”卢
元春小心的迈步站到宋天耀身边,和宋天耀一样贴着墙站立,身上淡淡的花香味让宋天耀忍不住稍稍轻嗅了一下鼻孔,卢元春稍稍侧仰着脸看向宋天耀:“怎么,担心我?”
“是呀,我对你一见钟情,怕你在这种场合被人看到,横刀夺爱。”宋天耀翻了下眼皮,用同样的语气反问道:“怎么,马来亚的女人都像你一样具有自恋这种品质吗?”卢
元春收回目光,把后脑靠在墙壁上:“没有。”
“走啦,你这么聪明,不会猜不到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我真的是饥渴不堪,准备和我大佬一起勾女咩?”宋天耀用手背轻轻碰了碰卢元春的手背,卢元春的手背微凉。卢
元春望着对面墙壁上挂着的小幅西洋油画:“那你以为我出现在这里,也真的是想要和那个女人一起与骑师共度春宵?”“
既然不是想同骑师约会,那阿姐有什么事我们不能明天再聊?走啦?我都已经安排好,绝对不会出差池,放心。”宋天耀夹着香烟说道。
卢元春眼睛始终望着那副油画,声音也始终淡淡的:“宋天耀,我想了很久,都想不到这一局你要怎么赢。”说
着话,卢元春扭回头看向宋天耀:“所以,我想站在你身边,看得更清楚一些。”
“白痴。”宋天耀微微愣了一下,随后说出这两字。
不知道是说他自己,还是说卢元春。
……
“父亲,你叫我。”乃坤走进塞—乍仑旺的套房内,此时,塞—乍仑旺正戴着一副老花镜翻看着一本泰文佛经,听到自己儿子的声音,塞—乍仑旺摘下眼镜,把佛经合拢。外
面的派吞,汶猜,汶仁等六七个塞—乍仑旺手下也都走了进来,看着坐在椅子上的老人。
“我今天去见了日本人和台湾人,他们都非常满意,台湾人已经答应,只要我们继续听话,而且有能压制香港本土社团的能力,他会开口与金三角那些国民党溃兵打招呼,保证以后金三角的鸦片,在香港只有我们有专营权。”塞—乍仑旺慢吞吞的说道。
他说的虽然有气无力,但是随着这番话说完,房间里的其他泰国人全都露出激动的神色!
“塞爸!”汶猜有些激动的开口:“这是真的吗?”
“早就已经忍够了!我们做些小生意,处处受欺负,现在,终于能报复回来了!”
“让这些香港人知道我们的厉害!”
“冷静些!”在场中的派吞最为沉稳,听到同伴们激动的反应,最先开口说道:“听塞爸说完。”
塞—乍仑旺满意的点点头,闭上眼睛,双手合十:“派吞,带着孩子们去显露一下我们的手段,告诉那些香港本地社团,香港的毒品生意是我们泰国人的,除了我们,谁再碰,就送他去见佛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