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不是我装钱的信封吗?怎么跑到李老弟你手里了?”
陈刚见状,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疑惑的看着李学兵。
“我在地上捡到的……”李学兵支支吾吾的狡辩道。
“哦哦,那谢谢……” 陈刚这会儿还有些睡意朦胧,听到这话,便胡乱的点了点头,但很快,他脑袋突然一转,眉头拧成了个疙瘩道:“这信封是我装在行李里面的,难道它是自己长腿了,会从里面跑到地上?!”
李学兵神情尴尬,知道一切已经败露,无法再继续掩饰了。
“亏得劳资送酒你喝,你居然打我看病钱的主意!”
老实人不发怒还好,一发怒自然是山崩地裂,陈刚弄清原委,心里一团火腾地炸了。尤其是想到不久前才和李学兵称兄道弟,可对方居然这么摆了自己一道,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而且他心里更还一阵阵的后怕,若不是叶天机灵,发现了这件事情,那他给老婆看病的这些钱,怕就是要打水漂,进了李学兵这个毛贼的腰包了!
咣当!咣当!
而就在这时,伴随着火车车身的一阵晃荡,火车开始减速,显然是即将到达站点。
“让一让,让一让,下车了……”
紧跟着,沿着前方车厢呼啦啦的冲来了四五个人,拿着大包小包,便赶了过来。
李学兵看到这几个人,脸上骤然露出一抹喜色。
这货的贼同伙来了!
叶天见状,焉能看不出来,这几个人怕就是李学兵的同伙。毕竟在火车上干小偷生意的,一般都不是独行大盗,而是整体团伙作案。
此刻这几个人,便是打算借着火车停靠的机会,趁乱裹挟着李学兵离开。
果不其然,当这群人靠近的刹那,叶天立刻看到五六只手朝着他伸了过来,拉胳膊的拉胳膊,扭脖子的扭脖子,还有几个人借着行李将陈刚的视线堵得严严实实。
“你们这群小毛贼,真的是瞎了眼,打谁的主意不好,偏偏想寻小爷的晦气!”
叶天见状,冷冷一笑,面对那五六只手,分毫不惧,或拉或抖,只是轻飘飘一动,伴随着几声咔嚓脆响,向他伸来那些胳膊便立刻如面条一般软趴趴的耷拉下来。
咣当!咣当!
而紧跟着,当他一个扫堂腿掠过后,李学兵的那几个同伙应声便栽倒在地。
“啊,我的手……”
一时间,车厢里满是哭爹喊娘的凄惨嚎叫声,东倒西歪的栽倒了一堆人。
现在的大学生怎么这么强?!
李学兵目瞪口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同伙一个照面居然全废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都躺在地上干什么?”
而就在这时,乘警也终于赶了过来,望着众人大声询问道。
“他……他偷我的东西!”陈刚见状,伸手指着李学兵,大声道。
“嗯。”叶天点了点头,然后一指周围地上的那几个人,道:“这些都是他的同伙。”
乘警闻声,向着周围一扫,眉头不由得拧成个疙瘩。这么多人倒在地上,只有叶天一个站得稳稳当当,这情况着实有些反常。
如果不是因为叶天长相阳光,而地上那群家伙太过歪瓜裂枣的话,他几乎都要怀疑叶天是在车厢里面打架斗殴,故意滋事了。
咣当!
可就在这时,在地上一个毛贼扭动身躯时,沿着的腰间突然滑落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金属落地声,将所有人的注意力立刻吸引了过去。
“枪?!”
“是手枪!”
目光一扫,几声惊呼立刻响起,那名乘警的面色也是骤然大变,慌忙上前将枪捡起来后,拿着对讲机,开始大声通知车上和即将停靠站点的警察前来一起处理。
“我去,居然还有枪!幸亏这群人小觑了小爷,不然的话,真有些麻烦了!”
叶天这时候,心头也有些毛骨悚然。虽然他不怕枪,可刚刚他确实大意了,以为几个小毛贼顶多动动刀子,可没想到,这群毛贼居然这么大的本事,把枪都带上火车了。
如果对方趁他不备,放个冷枪,那事情可就真的麻烦了。
所幸的是,在他低估了这群小毛贼的同时,这群小毛贼也低估了他,认为对付他一个人没有动枪把事情闹大的必要,才算是免了一番惊险。
“小冯,怎么回事儿?”
很快,一大批乘警和列车长便赶了过来,向那名乘警询问道。
“这边出了盗窃案,而且是个大案子。”小冯心有余悸的把捡起来的枪递给了列车长。
枪!
列车长等人见状,也是面色大变,动枪的案子,那可不就是大案吗?
接过手枪后,列车长将其递给了随行的铁路警察,对方拉出弹夹,轻轻一按,一颗黄澄澄的子弹立刻跳了出来。
看到这颗子弹,一众乘警们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
这的确是一把货真价实的枪,而且保险也打开了,出玉随时都可以击发的状态。
这种情况,要是真发生点儿什么,那可就是天大的案子了。
所幸的是,整件事情发现的及时,才算是没有掀起太大的波澜。
“发生了什么事情?仔细说一下。”铁路警察把枪拆卸,装进了一个塑料袋,又将李学兵他们那群毛贼铐上后,向叶天和陈刚询问道。
陈刚看到枪,吓得腿都软了,哪里还能说出来完整的话。
叶天见状,便将事情的原委缓缓说了出来,只说自己是想下床上厕所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