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论篇第十五,你做何思考?”
李小东却一摆手:“王教授,你也是医生,应该明白治病不是照着医书死记硬背,你考我这些玩意,有什么含义?”
“……”王华又是一怔,情知他说得在理。
梅丹和她姑妈已经看傻了,不知道他们两一问一答的说些什么意思,不过她们两也清楚,王教授是在用医书考他,可是看他们两的样子,李小东好像没被难住,轻轻松松地全部答了上来。
“好!”
“看来你的基本功还算扎实,那我就考考你的临床诊断,看你究竟有什么水平!?”
王华一转身道:“走,进屋,里面就有病号!”
“走就走,我还怕了你?”
李小东丢下手上的橘子,懒洋洋的起身,不急不慢地跟了过去。
梅丹和她姑妈也急急起身,一块跟了过去,看他能玩出什么名堂。
里屋躺着的病号是梅丹的姑父,这几年一直偏头疼,把他闹得苦不堪言,连王华这种专家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能是服药针灸,做一点保守治疗,缓解一下症状而已。
偏头疼有很多种病因,病史漫长,病情复杂,一般来说,医疗界已经形成了共识,这种顽固性的偏头疼,很难治好,基本上无解。
王华倒不是要让李小东给病号治病,他只是想让李小东看病,他不相信李小东有什么很高的临床水平,他甚至认为,病号的这种偏头疼,李小东根本就看不出来。
王华俯身看了看梅丹姑父,见他服了安眠药已经沉睡,便转过身去,冷着脸道:
“年轻人,既然你敢自称神医,那就请你探脉,查出病号的病症。”
李小东瞧了一眼病号的脸色,把双臂随便往胸前一抱:
“我根本不用探脉,我一看就知道,这是偏头疼,发病三年半到四年之间,发病的时候头昏眼花,头重难抬,而且走路无力,双腿发抖,总是摔跤。”
他这么一说,几人齐齐吃了一惊。
梅姑妈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心里暗暗的嘀咕:不可能吧?
这小子,一下子就说准了我老公的症状,难道真是个什么神医?
王华却在心里奇怪另外一件事情,按理说看病需要望闻问切,可这个小年轻什么都没做,就只是随便看了一眼,便能够说出病症,还能把病史精确在三年半到四年之间,这种水平,是有点厉害了。
梅姑妈突然一转身,指着梅丹的鼻尖:“丹丹,你姑父的偏头疼,你是不是对他说过?”
梅丹一脸的呆萌,连连摇手:“没有啊,姑妈,我从来没有说过姑父的事情,包括你的事情我也很少说啊。”
“哼,我一点也不信!”
梅姑妈恨不得掐她一把:“果然是女大不中留,你一定是向着他,给他打了掩护!”
“姑妈,我真没有啊……”梅丹差点要冤枉哭了,这种事情,我有必要撒谎么?
她两这么一说,王华又在心里点了点头。
应该是了,一定是梅丹告诉过他这些病情,要不然不可能仅凭看一眼,就能说得这么详实,没有医生能做到这一点。
他又垮下脸色,问道:“既然你知道是偏头疼,那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会偏头痛?”
“你问病因是吧?”
李小东挠了挠鼻尖,问道:“王教授,你知道‘阴阳易’么?”
“真是可笑,我怎么会不知道?”
王华把双手往身后一负,傲然说道:“新病未愈,男女房事,男病传于女,女病传于男,是为阴阳易也。”
李小东点了点头,说道:“看来你对《伤寒杂病论》也是精通,不过我很不理解,既然你知道阴阳易这种病因,怎么还把他往中风之类的方向去治?你这不是瞎搞么?”
王华一怔,问道:“你认为他是阴阳易?”
“我断定他是阴阳易。”
王华把脸色一冷,“你有什么根据?”
李小东淡淡地道:“根据?你也是个专家,难道一点也看不出来?”
他转过头道:“梅老师,如果我没说错,四年前你应该大病了一场,是伤寒之类的热病,而且那一段时间你跟你丈夫在拂晓时分同过房,自那之后,你丈夫就有了头疼,又渐渐变得严重,我这么说来,你认为对么?”
“……”梅姑妈不由吃了一惊,“你、你怎么知道?”
她记得清清楚楚,四年前正是她和老公结婚二十周年,结婚纪念日那天拂晓,她虽然还有些伤寒未愈,但经不住老公的纠缠,确实和老公确实恩爱了一场,她万万没有想到,这种事也能被他一口道破。
她很想一口否认,但她惊讶的表情已经出卖了她,任谁都已经知道,李小东所说无误。
李小东笑了笑,说道:“梅老师没有反对,说明我没说错。王教授,你再想想,有这样的病史在前,他的偏头疼是不是来自于阴阳易?”
“……”王华听后,顿时皱紧眉头,在心里苦苦的反思。
是啊,如果是阴阳易,那也是会导致偏头疼的,那我的诊断方向、我的诊断方向、我的诊断方向……
他一抬头,不服气道:“我只能说你的看法有点道理,不排除是阴阳易迁延不治,引发了慢性头疼,但!并不能以此确诊!”
“哦?看来你还是不服?”
王华断然地道:“我当然不服,治病是门科学,要讲证据,还要精确,我也可以这么说,不排除是中风前期!”
“……”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