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有劳二位公子了。”听完了乐文的叙述林坚赶忙安慰道。
乐文闻听是一阵苦笑:“也谈不上辛苦,只是希望贵军能够信守承诺,保全我们乐氏一门。”
“放心,这件事林某能以性命担保,我们要的只是下庸,与你们乐家并无仇怨,既然如今二位公子已经投靠我们中山国,我们自然会保证你们一家的安全。”
“如此最好。”众人说着便来到了后院,顿时只听屋里是骂声不绝,显然乐羽的酒此时已经醒了,负责看守的士兵一见乐家兄弟到来赶忙是过来施礼。
“见过二位公子。”
“太守情形如何?”乐文问道。
“太守并无大碍,只是酒醒之后就一直骂不绝口。”士兵说到这里神色明显有些异样,可想而知乐羽一直在骂的多半就是乐家兄弟,对于这些乐文是心知肚明,脸上当即是微微一红。
“是嘛,那把门打开吧。”
“遵命。”众士兵闻听当即掏出钥匙打开了门上的锁,众人这才得以进屋,只见乐羽此时正躺在床上,整个人被捆得如同一个粽子相似,一见有人进来起初他也是一愣,等看到乐家兄弟和林坚等人在一起他立刻明白了整件事,顿时是勃然大怒。
“好啊,你们这两个忘恩负义,吃里爬外的东西,居然背着我干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来,我乐羽没你们这样的儿子,有能耐把我放开,咱们这就拼个你死我活!”
闻听乐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痛骂自己,乐家兄弟脸上都有些挂不住,最后还是乐文年纪较长,有些主见,当即硬着头皮上前说道:“爹爹且请息怒,我们也知道这件事做的不太光彩,可我们也是迫于无奈,如此朝廷大势已去,我们要是继续顽抗下去只有死路一条,为了我们乐家,也为了这全城百姓,我们弟兄这才不得已出此下策,还望爹爹您体谅我们的苦衷啊。”
“呸,你们说得好听,还为了全城百姓,说穿了不就是你们弟兄软骨头,贪生怕死吗?没想到我乐羽一生忠义,却生出你们这俩个畜牲,你们有本事一辈子都别把我放开,否则我必定宰了你们俩。”乐羽是越骂越难听,越骂越激动,到最后乐文实在有些挂不住,转身冲着林坚等人摊手道。
“林将军您看这事...”
林坚心想再怎么说这兄弟俩落到这般处境也是为了己方,自己再不出面未免有些说不过去,当即微笑着拍了拍对方的肩头:“乐公子辛苦了,您先退到一边,让我和乐太守说两句。”
“那您多加小心,我爹爹这会儿正在气头上...”
“明白,我自有分寸。”
林坚说罢来到乐羽面前是深施一礼:“乐太守,咱们又见面了。”
乐羽一见林坚是怒气更甚,当即破口大骂道:“林坚你这个卑鄙小人,你们要是凭真本事占据这下庸城,乐某虽死无恨,可如今你们居然勾结我两个逆子,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夺我城池,乐某即便被擒了也是不服!”
林坚闻听不禁苦笑道:“乐太守您这又是何必呢?二位公子这也是为了您以及全城百姓着想,如今你服也好,不服也罢,这座下庸城都已经落在我们手里了,这是难以更改的,我劝您还是别那么固执,眼下投降我保您还不失富贵。”
“呸!”要说林坚这番话说的已经够客气了,可无奈这位乐太守的脾气是倔得可以,直到此时是依旧不肯有半分退让。
“我说姓林的,你少在这里废话,乐某世代忠良,即便死也绝不会向你们这些逆贼摇尾乞怜,有能耐你们眼下就把我杀了,否则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必定要与你们血战到底!”
“乐太守您又何必自苦呢?难道您就舍得自己的家人吗?乐三小姐如今可还在我们手里押着呢,您就不想再见见她?”
听林坚提到了乐曼,乐羽还真愣了一下,看得出他对于这个女儿还是颇为在意,可这种神情只是一闪而过,很快他的眼睛里又冒出乐怒火:“你们不必拿曼儿来要挟我,我等身为军人理当抛家舍业,为国尽忠,想来曼儿也有此觉悟,总之乐某是宁死不屈。”
林坚闻听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他是很敬佩那些忠义之士,可该怎么说呢,这位乐太守似乎“忠诚“地有些偏执了,不过且不论与乐家兄弟有言在先,就林坚本心也不愿意多行杀戮,眼看劝说无用,林坚只好叹息一声道:“唉,既然乐太守执意如此林某也没什么可说的,只是最后要奉劝您一句,死有轻于鸿毛,有重于山岳,你想想为了这么个衰败的朝廷殉葬是否值得,而抛下那些水生火热的黎民又是否算是英雄。”
林坚说罢便和众人一同退了出去,房门再度关上,只留下乐羽一个人躺在床上回味着林坚临走时的那番话。
且说林坚等人到了院子里,乐文赶忙来到林坚身边说道:“林将军,家父如今还在气头上,说话多有得罪,还望您切莫介怀。”
林坚闻听微微一笑:“公子多虑了,乐太守不过是尽忠职守,林某敬佩还来不及,怎么会和他计较呢?”
“如此最好,这几天我们弟兄一定会想办法再规劝他,说什么也不会让他再与朝廷对抗,还望将军在大帅与中山王面前多多美言。”
林坚听到这里才明白原来乐文是担心乐羽一直这样下去惹来杀身之祸,看来这位对于父亲还是颇为关心,当即说道:“这点公子只管放心,这次我们能进下庸全凭了二位公子,就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