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工道士心头恐惧,向监院道士开口,“监院救我,我是冤枉的。”
我要怎么救你这个蠢货?监院道士恨铁不成钢。
这次苦心准备已久的计划,却因为火工道士这个猪队友功亏一篑,甚至还被对方抓住把柄。
法事道士呵呵说道,“监院,事情很明显了,还请你秉公处理,戒律道士你有何话要说?”
戒律道士咳嗽两声,“我听监院安排。”
监院道士更加恼火,戒律道士大战过后,经历了险死还生,性格变化很大,任何事情都不轻易参加,这次本应该他出面力挺监院道士,却换来淡淡的推托之词。
“今日天色不早了,把人押下去,改日判决。”
监院道士开始打太极,想要冷处理这件事情。
可是,唐楼怎么会答应,传功道士的心腹们也不会放过这次大好机会。
“才下午时分,天色还早得很,监院,先把这件大事处理了吧!”
“是啊监院,刚才你不是很着急吗?”
监院道士脸色难看,怒喝道,“你们一个个的,想要造反吗?眼里还有我这个监院吗?”
见监院发怒,众多实权道士内心暗笑,你自己玩阴谋玩砸了,也别怪对方要打回来。
“好了,今天就这样!”监院道士转身要离开。
“慢着!”又一个声音传来。
这回是传功长老孑然,还有他的弟子岳文。
师徒二人风尘仆仆,显然是日夜兼程赶回致虚观,他们见到大殿内的形势,松了口气。
传功道士的心腹们,见到孑然归来,总算有了主心骨,纷纷聚到他身旁,讲诉来龙去脉。
监院道士脸色何止难看,已经是无法见人了。
“原来如此,监院大张旗鼓,竟是要肃正道观风气,抓住中饱私囊的蛀虫,我传功佩服!”传功道士语气满是调侃。
监院道士面色铁青,“传功,你不要捣乱,我在处理事务。”
传功道士说道,“我是道观一员,什么事情我不能听,不能过问?”
“你不是监院,没资格越过我,插手我处理的事情!”监院道士喝骂道。
大殿之内,实权道士们窃窃私语,监院传功两位道士的矛盾由来已久,但今天爆发的冲突不同以往,双方以来我往杀气腾腾。
传功道士监院道士,“这件事情摆明了,是火工道士收买小伙计,以发霉米面替换,故意陷害法事的伯父,证据已然明了,监院执意不听,包庇火工道士,此举昭然若揭,莫非真的不顾全观上下的眼光,要独断专行一手遮天?”
“你胡说!”监院道士怒道,“致虚观上有方丈明鉴,下有众道士监督,我何时独断专行一手遮天?”
“现在就是!”唐楼喝道,“你要证据我给证据,现在连证人都有了,你却避重就轻,不是包庇是什么?”
“反了,反了!”监院道士怒喝道。
议事大殿内剑拔弩张,这时方丈的声音响起,“怎么都这么大火气?”
众多道士听了,纷纷垂手而立。
方丈到来后,嘈杂的大殿变得安静,传功道士、监院道士两伙人泾渭分明,分别站在大殿两边。
“方丈,我……”监院道士正要告状。
方丈摆摆手,“我已经知道了。”
然后,方丈的目光,分别掠过五伯、小伙计和粮商农夫,最后落在发霉的米面上。
“罢了,叫他们先退下!”
方丈下令,众人手忙脚乱,很快将大殿清理干净,证人们都被带到偏殿休息。
“监院,这次的事情,你处理得不公正,我要批评你。”方丈语气虽然平淡,说话的内容却让监院道士心惊不已。
“方丈,我知错了。”监院道士求饶。
方丈点点头,目光落在唐楼身上,“法事,你受委屈了,替我向你五伯致歉!”
“多谢方丈还我五伯一个公道。”唐楼不卑不亢。
然后是传功道士,“传功,你比预期回的更早?”
“嗯,事情早早办完了,便提前回道观。”传功道士回道。
方丈最后转向前任法事道士,“前些日子,你还卧床不起,怎么今天能下床走路了?”
前任法事道士抓住木杖,微微欠身,“托方丈的洪福庇佑,我得了一枚丹药,总算将伤治好了。”
“能痊愈就好,致虚观用人之际,需要你帮忙。”
唐楼佩服不已,方丈一出面,就让所有道士噤若寒蝉,道士们服服帖帖,这就是手腕。
方丈的目光,始终没有扫过火工道士,最后看着监院道士,“监院,该决断了。”
监院道士一个激灵,“好,好,我……”
方丈笑着提醒他,“肃正内部,该是戒律道士!”
“对,对!”监院道士示意戒律道士。
戒律道士站出来,“火工道士中饱私囊,陷害同门,罪大恶极,贬去火工道士身份,收缴度牒,贬入杂役院劳作。”
这个处罚太重了,火工道士当场大叫,“方丈饶命,戒律道士饶命,我知错了,不要让我去当杂役。”
火工道士虽然是靠关系尚未,但先前也是正式道士,如今被贬为杂役,可真是万劫不复了。
事到如今,方丈不会心软,戒律道士也不会怜悯,甚至连他的靠山监院道士,也失魂落魄,不敢说半句话。
大殿内,众多道士都知道,火工道士完了。
片刻过后,有人进来,剥去火工道士的道袍,将他的度牒搜出上交,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