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尘,吴老哥,你说这他妈算怎么回事儿?”港岛飞鹅山上,昏黄的夜色下,李嘉程手中烟头明灭不定,那张原本红润的面庞如今也是枯槁了许多,破天荒爆出粗口,恨恨道:“先是挖出来的土跟血一样,再是工人这么接二连三的倒,这工程还能做么?!”
“秋水那小丫头已经去澳门了,等林白来了,事情也就水落石出了。你也不要这么着急,这才一晚上,你看看你就急得跟火烧眉毛一样,嘴上还起了一层燎泡!”吴清风轻叹了口气,他们二人相识多年,即便是年轻气盛那几年,李嘉程都没像现在这般沉不住气。
不是李嘉诚沉不住气,实际上,这么多年生意场上拼搏下来,再没有谁能比他沉得住气!但是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却是不能让他不着急上火。
五行风水局的事情进度原本推得极快,而且有李嘉程出面,牵涉到的需要拆迁的住户,更是都没出现什么纠纷,直接搬迁。但就是工程马上要在飞鹅山收尾的时候,怪事却是一桩接着一桩的出个不停,不管是呼延尘,还是吴清风,都根本找不到缘由。
先是这飞鹅山布置中央戌土局的地方,几铁锹下去,就被工人挖出来跟鲜血般殷红的土层,按着那些工人的说法,这是伤着了港岛的龙脉,这些人纷纷罢工!
不得已之下,李嘉程又重新招来了一批工人,但挖是挖了,不但地底下往外冒腥臭的血水,而且那些工人更是接二连三的病倒。就在刚才,还有一个工人在挖掘的时候,也不知道究竟是犯了那门子邪乎,竟然把挖掘机的大铲对着另一个工人的人头铲了下去。
虽然当时被人发现之后,迅速喝止,可是大铲却是带着惯性还是碰到了那名工人的脑袋。现在尽管是送去了医院里面抢救,但是从现场血流不止的情况来看,恐怕也是凶多吉少。而且被这事儿这么一闹腾,新招来的那些工人们也是纷纷叫着要辞工!
得知这些消息之后,李嘉程亲自驱车赶来,好容易才将人心安抚下去。但想着这些天遇到的邪门事情,却是破了几十年不抽烟的习惯,从呼延尘那讨来了一根香烟,猛抽不停。
虽说李嘉程富可敌国,但是林白此次弄得这个工程实在是太过浩大。五行风水局贯穿整个港岛,而且需要耗费的材料更是不可计数。最重要的是,这次工程是他当着那些港岛大佬的面拍着胸脯子保证下来的,不仅仅牵动到财力,更重要的是关乎到他在港岛的威望。
如果这个工程再继续这么出事下去,就算他李嘉程富可敌国,以后也未免在港岛威严扫地!而且工地上出了这么多怪事,现在有关风水之说的事情,早已经宣扬了出去。那些合力出资的港岛大佬,之前给他电话的时候,言语间已然多多少少有了些犹疑之意。
甚至在港岛民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有传言流出来,说李嘉程为了一己私利,打算将港岛的龙脉斩断。如果这边的事情再这么折腾下去,天知道会闹出来什么麻烦!他是个生意人,根基更是在港岛,若是失了人心,以后此处可还能有他半分立足之地!
所以在得知林白回到澳门的消息之后,他便第一时间派李秋水前往澳门,希望林白能够尽快赶来港岛,帮助他处理好这些事情。当然为了避免让李秋水担心,他并没将工地上发生的这些邪门事儿讲出来,只是告诉她工地上出了些棘手的事情,让林白尽快过来。
“那小子也是个急脾气,我估计他今晚上就能过来。”呼延尘闻言缓缓摇头,转头朝着山下瞄了眼后,眉头微微皱起,有些疑惑的向李嘉程望去,道:“老李,你又叫人上山了?”
“没有啊!”李嘉程闻言望去,只见顺着盘山公路,两辆大依维柯飞速朝山上驶来。
“不对劲,来者恐怕不善!”看着火急火燎的车辆,吴清风眼角猛跳,相师敏锐的第六感告诉他,那两辆车山莫名有着一层血煞气息,他急忙摆了摆手,向着两人道:“招呼那些工人们赶快起来,再把外面的路障给弄下,拦住这些人!”
望着那飞速疾驰的依维柯,李嘉程潜意识也觉得事情不对劲,手里捏着的烟头一扔,疾步向着一旁的工棚赶了过去,巴掌拍得工棚大门噼啪响,招呼那些沉睡的工人赶快起身。
飞鹅山极其荒凉,而修建中央戌土局则是要耗费许多珍贵材料,诸如金玉种种,为了这些材料的安全,所以李嘉程就在工地外面修了一圈围栏,只留下一个大门。只有运送材料,或者是工人需要采购东西的时候,才会将大门打开。
趁着李嘉程去招呼工人起身的功夫,呼延尘和吴清风两人便急忙将工地外面的大门牢牢锁住。然后又找了些粗大的木棍牢牢顶住大门。
他们俩刚做好这些事情,那两辆依维柯已经冲到了大门外面。车门哗啦啦一开,从里面便蹦出来二十来号带着黑色头罩,只露出两双眼睛的彪悍男人。而且在这些人的手里边,更是拎着长长短短的钢刀和棒球棍,甚至有个别的还拎着开山刀!
虽然见事情不妙,这些从床上叫起来的工人手上都拎着木棒还有铁锹,但是望着那些彪形大汉手中闪烁着寒光的刀刃,他们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一个个脸上露出惊恐和胆怯的神情。
李嘉程见势不妙,急忙从口袋摸出手机,想要拨打报警电话,让港岛警署尽快派人过来!但手机一掏出来,他却是傻了眼,手机屏幕之上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