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华顿敛,漫天弥漫的五行气息,在五行道局的牵引下,缓缓衍生开来,以五行相生之力,汇入港岛龙脉之中,不断的滋润着这条巨龙,试图将其从疲态中唤醒。
在五行道局成功运转的这一瞬间,港岛各处的民众,都觉得他们脚下的地面仿佛正有一条巨龙在不断挣扎一般,从地下不断发出轰隆之声,地面震颤不停。但让人诧异的是,这明明是出现地震的征兆,可是却没有带来分毫建筑物的摇晃。
不仅仅如此,他们还觉得,顺着脚下的地面有一股玄奥不可言喻的气息不断逸散而出,犹如春雨般,润物细无声。使得他们的心神清明一片,往昔那种疲态一扫而空,整个人都变得轻松了许多,莫名多出一种拼搏进取之意,仿佛只要背生双翅,就能翱翔于九天之上。
成了,这惊天动地的恐怖道局竟然真特么的成功了!一时间,选择前往港岛目睹这一盛况的奇门中人彻底疯狂了。他们想要大哭,他们想要大笑,他们想要以头抢地,多少代奇门中人都试图于这片天地抗争,以人力逆天,均已失败告终,但今天终于出现了例外。
虽然这例外只是亘古少有的几次,但就像是一颗种子一样,埋在了这些奇门中人的心中。也正是这枚种子告诉他们,世间万事万物,只要尽心拼搏,便有一线可能。
虽然这枚种子如今看起来是那样的不起眼,但它就像是黑夜中的一把火炬一样,为人指明了前路。而且就连这些奇门中人如今都没有想到,他们今时今日在港岛目睹的这一盛况,会成为他们未来无比灰暗的人生岁月中,最为璀璨的启明星,也是他们生存的希望。
“成功了!弟妹,小师弟他成功了,我们成功了!”鲁燕赵只觉得心中有数万只蚂蚁在不断攀爬,叫他心中酸痒无比,喉头如同有千万句话要说一样,但在看到双目噙泪的李秋水后,千言万语却是化作了这无比简单的一句话。
李秋水沉默不言,但望向飞鹅山的目光,却是多了一分骄傲!
“这亘古鲜见的事儿,还真叫小师弟这胆大包天的家伙给弄成了!”此地的气息,即便是远在澳门,张三疯也能感受得到,喜极之下,他情不自禁的拍了拍陈白庵的肩膀,笑道:“陈老,您老人家说说,从咱们华夏奇门存在到现在,有几个人干成我小师弟这种大事的!”
“这就是人力的极限么……”对于张三疯这完全不顾身份的举动,陈白庵也是恍若无觉,苦笑着摇了摇头,目光复杂
的向港岛方位望了眼,而后面色陡然一凛,眉头皱起,沉声道:“事情怕是还没结束,局成劫降,接下来的事儿,怕才是林白最难熬的一关!”
“最难熬的一关……”张三疯闻言一愣,而后像是陡然明白了一样,一拍大腿,指着头顶繁星闪烁的苍穹,怒声怒气斥骂道:“贼老天,你他妈长点儿心吧,别再胡搞了!”
陈白庵闻言摇头苦笑,但目光却是有些担忧的向着港岛方位望去。
“五行道局,果然不可思议,不过事情,怕也没这么简单……”燕京城,神算局机密之地,沈凌风也是不自禁的端起面前的酒杯浮一大白,停顿片刻后,面上也露出担忧之色。
和他同桌而坐的许叟沉默不言,但双眸中却满是跃跃欲试的璀璨光芒。如今的许叟,一天比一天更能察觉到身体的疲态,但和身体的疲态不同,他心里的那股已经不知道被磨灭了多少年的好胜欲却是越来越强,而且这好胜不是同人攀比,而是要与天公试比高!
但他知道,以自己如今的状态,已经根本无法完成这件事!所以他便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以往并不被他看好的林白身上,希望他能为自己完成这件匪夷所思之事。
“好快!竟然这么快就把五行道局给布成了,看起来也是时候把网收了。”沪市郊区一座被浓雾笼罩的别墅内,一名手持一株鲜艳欲滴藤蔓的黑衣兜帽老人,在感觉到这股气息后,不禁狂笑莫名,而后阴冷道:“且让老夫再帮你最后一次,让你再为我做点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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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是成了!”飞鹅山山巅的中央戊土局内,感受着身周风水局内稳健徘徊的五行元气,林白轻轻吐了一口浊气,自忖了一句,但此时此刻,他的脸上却是没有任何功成之后的兴奋神色,反倒是变得愈发凝重,而且盘膝坐于地面,紧持河图洛书,似乎在等待什么。
五行相生,又汇聚入玉泉之内,是以从玉泉内自然而然的凝聚出一股极强的生机,整座飞鹅山山巅此时可说是完全被灵气所覆盖,比之传说中的洞天福地都不遑多让。
缓缓将玉泉衍生出来的生机气息吐纳一番后,林白面上之前残留的疲态顿时一扫而空,更是变得神采奕奕,而且双眸中吐露出的精光更是如两柄利剑,端的是无比振奋。
但哪怕是精气神都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林白面上仍然没有分毫放松之色,反倒是显得愈发凝重,精光四射的双眸紧紧望着头顶的天幕,就连手指都在不断颤抖。
自古以来,奇门中那些不世出的大师,都显得神秘非常,在常人眼中,他们如同是勘破红尘般的存在,完全不在乎身
外之物。但事实上,他们之所以如此,也并不是出于本心,而是在迫不得已之下,才会选择这种低调平淡的半隐居生活。
虽说历史上不乏有那种凭借秘术,得以出将入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