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清冷的吓人,虽然已过了隆冬时节,但不知为何,却叫人觉得这四周的杂草上就像是结了一层重重的冰霜一样,一股逼人的寒气,在不断从脚底板透到心窝子里。
而祖坟祠堂里出现的那一点儿亮光,也像是被寒冷冰冷了一样,只有幽幽一线,在屋内摇晃不定,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诡异,甚至有些叫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而秀秀就在这样的冰寒之下,盲目无比的迈着脚步,一点一点的靠近祠堂。
不知为何,往昔总是被锁得严严实实的祖坟祠堂,今夜竟然门户大开,根本没费任何力气,秀秀便将祠堂的大门推开,然后她就看到了一幅,让她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恐怖画面。
“我看到……我看到……”虽然林白已对秀秀用了安抚穴窍和狮子吼静神的手段,但说到此处的时候,秀秀脸上仍然带着一抹不可掩饰的惊惧,嘴唇更是又变成了青紫色,但话音尽管哆哆嗦嗦,还是将所看到的事情完整的说了出来。
“我看到祝祭婆婆躺在地上,她脸上全部都是那种像是被猫抓烂了一样的血痕,而且身上也还有很多很重的伤痕,血已经在地上蔓延开来,祠堂的地面上到处都是鲜红的血液,并且婆婆的表情也很奇怪,双眼直勾勾的看着祠堂屋顶,似乎被什么恐怖的东西吓到了……”
话语声虽然轻微,但传入诸人耳中,却是叫所有人都觉得毛骨悚然到了极致,而且有一股滔天的波浪在所有人的心中晃荡起来,似乎要把他们的神智都完全冲垮!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双眼紧紧盯着秀秀那已经没有任何血色的面庞,林白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之色。原因很简单,因为如果秀秀那夜看到的画面,如果是真的的话,能够解释那一切的,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祝祭婆婆在那夜已经死于非命了!
可是按照当初祛除蛊毒时候所看到的画面,祝祭婆婆根本没有受到任何损伤,脸上更是没有半点儿秀秀所说的那种血痕,反倒是秀秀自己脸上布满了惨不忍睹的血痕!
可是秀秀的那种恐慌也绝对不可能是单单看到幻象后,所能表现出来的。而这就形成了一个极大的矛盾,难不成这祝祭婆婆还是两个人,一个死了,一个还活着?!
“后来呢,你后来又看到了些什么?”沉默许久后,林白双眼直视秀秀的双眼,沉声道。
“没有了,后来我什么都不记得了。”秀秀缓缓摇了摇头,虽然声调稍稍平静了一些,但神情中仍然还有着浓的化不开的恐惧,“我再记得的事情,就是被你们围着,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我的时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一点儿都不记得了。”
“秀秀,你确定你一点儿都不记得了?”沉默许久后,林白目光如同洞穿一切的繁星,直视秀秀眼眸的深处,沉声道。据林白脑中的那些残存记忆所知,发丝蛊虽然诡异,但是根本没有操纵人的意识这一说法,更是不可能把人的记忆抹除掉一部分。
而秀秀却说她什么都不记得了,那就只有两个原因,一个是秀秀在故意对自己说谎;而另一个原因,就是冥冥之中有一种外力,控制了秀秀的神智,让她不记得自己做过了什么。
“我确定,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沉默许久后,秀秀缓缓摇头,神色没有丝毫作伪。
“秀秀姐不会是真像祝祭婆婆说的那样,被脏东西上了身体吧?”阿润壮着胆子向四周看了看,然后仍然觉得不放心,又靠近了林白一些,这才缓缓道:“咱们后来也不是没看到祝祭婆婆,她可是好好的,没有一点儿秀秀姐说的那种情况啊!”
“我也不确定。”林白缓缓摇头,随口应了一句,不过这话一出口,却是把诸人给吓了个半死,一群人都朝着他紧紧围了过来,看到这情况,林白才苦笑着接着道:“不过这世上没那么多脏东西的,应该是因为其他的原因。阿叔阿婶,秀秀以前有没有梦游的习惯?”
按照林白脑海中的记忆,秀秀所说的情况,和梦游极其相似。梦游中的人,的确是对自己在梦游的时候做了什么,经历过什么,都毫不知情。
不过按林白所知,梦游是人特殊的体质造成的,只要有一次梦游,就会有第二次。
“秀秀没有梦游过啊……”秀秀父母闻言思索了半晌,摇了摇头。
没有梦游过的情况?听到这话,林白眉头不禁一皱。按照秀秀的年纪,如果她真有梦游的体质,那很早之前就应该已经有过类似的事情才对,不可能说到这年纪了才第一次梦游。
看到林白的脸色阴沉下来,而且疑惑之色越来越重,秀秀父母愈发担心起来,提心吊胆的望着林白,急声道:“木木,秀秀这到底是怎么了,她以后不会再这样了吧?”
“应该不会。”林白轻笑着摆了摆手,沉吟片刻之后,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神色,向着秀秀低声道:“秀秀,我问你一件事情,你那天身上是不是有些不舒服,那个来了没有?”
“那个?哪个?”听到林白这没头没脑的话,石头脸上满是好奇宝宝的神情。
但和石头的神情不同,阿润和秀秀却是脸胀得通红,而且阿润更是在心中低低的埋怨,木木哥也真是的,女孩子来大姨妈的事情居然也问,也不怕秀秀姐害臊。
“是那个来的第一天。”秀秀红着脸,声音恍如蚊蚋鸣叫,恍若游丝。
“这就对了,总算是有个解释了。”林白听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