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伙计,咱们终于又能并肩子上战场了!”伸手握紧河图洛书,感受着在法力滋润下,那股几乎与血脉相融在一起,犹如臂使的感觉,林白心中不禁开怀道。
可以说林白逐渐变强的原因都是由拥有河图洛书所带来的,而且在这么久的操持下,他对河图洛书有着一种莫名的感情,虽然对河图洛书的来历仍感疑惑,但同时也对它极为看重,而且最重要的是,这是师父李天元留给自己的最后一样东西。
所以,河图洛书在林白眼中不仅仅是法器,更多的倒像是李天元的象征。只要河图洛书在手,那就等于是和师父一起上战场厮杀,让师父见证自己一步步变强。而当初河图洛书无法操纵,对他而言,则像是被人斩断这种联系,而今重又掌握,如何能不激动。
屋内光线逼仄,每个人脸上都被蒙上了一层厚重的阴影。虽说林白终于从情劫中脱身这事儿是件不胜之喜,但他们心里更清楚,从先前那些人对付自己等人的手段上来看,这些人绝对没有那么简单,逆转五行法阵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东西。
仍旧盘膝坐于屋内九宫八卦的中央方位,但在林白身前却是已经密密麻麻的摆上了上百道裁剪好的黄裱纸,这些纸张均是裁成手掌长短,两寸宽,密密麻麻排列,如一列军队。
“师兄,金陵城内的那些山脉之间的地气关联你已经调整好了吧?”等到一切准备工作完成之后,林白转头看着张三疯沉声询问道。
张三疯点点头,正色道:“没错儿,都已经按照三元风水局的关联摆布好了,小师弟你就放心大胆施为,反正咱们师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死什么死!老老实实去操纵地气配合林白,你小子活够了,可老人家我还没够本呐!”听着张三疯这晦气的话语,陈白庵眉头紧皱,铁青着脸,训斥道。
张三疯闻言嘿然一笑,也不多言语,朝着门外便走了出去,而后盘膝坐在门口位置,双手紧握罗盘,眼中精光闪烁,天眼大开,开始观摩四周的地气分布。
见张三疯走出,陈白庵这才缓缓坐于坤宫方位,神色平静的看着身前的林白,想要看看这小子究竟是想要施展怎样的方法,才能达到在破解逆转五行法阵的同时,让这阵法噬主。
只见林白双眼微眯,嘴唇轻微翕动不止,从其中开始传出若有若无的阵阵咒语之声,这声音虽然轻微,但却如丝丝缕缕般纠缠在屋内,和天地元气纠缠在一起,端的诡异!
与此同时,林白更是调动体内的法力,游走大小周天,将自己的神识提升到巅峰状态,而后意念透体而出,顷刻之间,在陈白庵等人眼中,林白的身躯登时发生了极大变化,仿佛他整个人已经和浩瀚无垠的天地连系在了一起,叫人无从看穿。
随着这动作的产生,地上满铺着的那些黄裱纸登时开始浮现出一层光华,这光如雾如气,柔和昏黄。而且当光线出现之后,更是如螺旋般朝着林白周身缠绕而去,将他彻底包裹在一团肉和的光芒之中,但又像这光芒乃是从他身上发出的一般诡异。
光色中正平和,虽然不耀眼,但却透露着一股庄严神圣之感,叫面对林白之人不自觉的便想顶礼膜拜。而且最为怪异的是,这些光线仿佛是被限制了般,只以林白身周两寸方圆为限,绕着他身体形成个如蚕茧般的椭圆,丝毫不往外泄露半分光华。
静坐在一边的陈白庵看着这一幕,心中思绪波涛汹涌不止,神色间流露出一抹激动和苦涩之感。区区几张还没有勾勒出任何符文的黄裱纸居然就能出现如此之巨的能量,可见林白对天地元气的操纵已经到了何等精深的地步……
恐怕这小子之前说因为情劫之事因祸得福这句话,其实还是有所保留的。要知道能够将天地元气操纵到如此丝缕分明的地步,就算是传说中的那些相术大家都不能做到,就算自己也是一般,能够望其项背,便已经算是一种天大的福气!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陈白庵脸上才会在激动之余还有苦涩之意,需知道他修习相术已有差不多两百余年,可是自己下了两百余年的苦功,却是还不如身前这个修习相术不过才二十余年的小家伙,这种事情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就算打死他都不能相信。
但这苦涩在陈白庵心中却是一闪即逝。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而今华夏相术日渐式微,需要的就是这样一个领头羊的人物存在,也只有这样一个标杆在前,才能让相术推广,也才能让华夏相术的诸多传承者感到压力所在,努力进取。
也许林白的存在,能够扫清华夏民众之前对相术的偏见,也能让相术走向一个前所未有的巅峰所在,而自己能够亲眼看到这一幕,生活在这样一个大时代,也是大幸!
就在陈白庵心情激荡,更是不断在脑海中思量未来的宏大场景之时。盘膝坐于地上的林白终于开始有了更大的动作。微眯双眼睁开,精光四射,口中不断念诵咒诀。
随着林白的咒诀声的响起,围绕在他身边的那些黄裱纸登时便如抛入石块的水池般,泛起一阵涟漪,一圈圈肉眼可见的美妙光波,端的是美轮美轮,冠绝天下。
“天地为符,阴煞凝;气出乾宫,五行聚!”
口中一声轻喝,林白右手持着河图洛书在身前划出一道美妙的线条,只见那诸多黄裱纸此时似被某种玄奥力量推动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