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发芽。到时候准有个乐子。”他微微冷笑一声:“敢调戏我的女人,我让他们一个都活不成!他们不是要实行什么挖心战么?
这回我们和孙永勤的人接触上,看看是谁挖谁的心!”
小日向要忙着他的华北自治大事,试探过宁立言便要去冀东面见殷汝耕,所谓去盐山不过是个谎话当不得真,因此沧县这边倒
是不会碰到他。只是日本人在这边也可能布有密探,宁立言也不敢大意,行动也自谨慎。
双方约定的见面地点,乃是沧县城外的一个小村庄。
村落的规模不大,在村口有个两间门面的小饭馆,宁立言在门口停下,一个系着围裙的中年男子就走出来朝他打招呼,又把一
双脏手在满是污渍的围裙上蹭来蹭去,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道:
“二位是大地方来的吧?一看就和我们这小地方的人不一样,我这小店本小利薄,做不了南北大菜,也就是炒饼烩面再就是烙饼
炒鸡蛋。贵客要是不嫌寒碜,就来将就一口?”
“不必了。我找你们大掌柜的,向他置办点山货。麻烦给我们传个话。”
这中年男人愣了愣,随后问了宁立言姓氏,便一溜烟似的跑没了踪迹。过了时间不长,就见他领着个男人回来。
这男人一身粗布裤褂,肩膀上还扛着把锄头,看模样像是刚从田里出来。可等到离近了宁立言便认出来,这个扛锄头的乡农,
正是孙永勤手下的参谋长:王殿臣!
几个月没见,王殿臣的相貌没什么变化,气质上则更像是个农民而非军人。即使宁立言这种前世接受过特工训练的人,第一眼
看过去也几乎认为面前的男人只是个酷似王殿臣的乡农。直到仔细辨认,才确信这个朴实无华的农民,就是当下冀东、冀中最
大一支抗日武装的参谋长。
王殿臣的神se很冷漠,只是朝宁立言看看,又看看唐珞伊,迟疑着问道: “这……姑娘可是姓武?”
唐珞伊从一进村子便恢复了往日的干练,那如同盔甲的冷漠与高傲也回到了身上,声音冷冰冰的,带着高高在上的气派。
“我姓唐,是个大夫。”
王殿臣迟疑了片刻,道:“你们跟我来吧。”
三个人一路来到村里,在村子西首一个不起眼的院落前站住。这院子很是破旧,篱笆墙东倒西歪,房屋也低矮。院落里一个上
了年岁的老妇人坐在板凳上做着针线活,几个孩子在院落里疯跑,看不出有什么特殊。
王殿臣走到院落里咳嗽一声,随后道:“大娘,买山货的老客来了。”
老妇人抬起头朝宁立言和唐珞伊看过去,宁立言这才发现,这乡下妇人的眼神利如鹰準,让人莫名地心惊肉跳。再看她不慌不
忙放下针线笸箩,随后叫骂着把一帮孩子赶出去的样子,看似步履蹒跚,速度却又快得吓人。心中便有了分寸:这老婆子年轻
时一准是个人物字号。
人走进堂屋里,便能闻到一股浓烈的鸦片气味。来到卧房,发现炕上躺着一个人,一床破被子盖在身上。这被子已经很有些年
头,带着浓重的霉味,与草药味以及鸦片味混在一起,熏的人头疼欲裂。
唐珞伊面沉似水,看王殿臣的目光如同审贼:“你们怎么给病人用那么多鸦片?鸦片虽然可以镇痛,可是这么大的剂量,你们是
想让他染上烟瘾?”
王殿臣无奈地摇头道:“没办法,武旅长的伤很严重,我们费了很大力气搞来了西药,却没有合格的医生。草头郎中的方子治不
了武旅长的伤,只能靠鸦片止疼。武旅长本人也有烟瘾,我们一直帮助他戒烟,可是这个时候就顾不上了。我知道这不是个办
法,但除此以外,我们没有任何办法。现在只希望武旅长少受点罪。”
唐珞伊道:“这个房间的卫生条件太差了,病人在这种环境里,伤势会越来越严重。”
“我们也知道,但这已经是我们能做到的极致。”
“为什么不把人送去天津,或是早一点联系我们?”唐珞伊的审问在继续,态度恶劣的像是兴师问罪。
“武旅长一直反对跟你们联系,如果不是伤势恶化至此,依旧不会给你们送信。当然,也是我的思虑不周,不该听武旅长的话。
如果一开始就找你们,可能情况会好得多。”王殿臣的态度谦卑,仿佛自己真是个罪人。
“河北这边的情况复杂,既要对付日本人,还要小心殷汝耕。自从冀东行政公署成立,保安队也有可能成为我们的对头,我们的
日子越来越艰难。除了要应付敌人的部队,更要小心他们的间谍。日本人以及汉奸的特务在这一带活动猖獗,宁三少又是个名
人,很多人认识,武旅长生怕他被汉奸发现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所以一直不许通知你们。没想到伤势越拖越严重,被迫给天津
发了电报。其实那封电报也是我们自作主张,不是武旅长的意思。”
唐珞伊道:“我来给病人做检查,房间太暗了,我需要光亮。”
王殿臣询问着能否打开窗户,唐珞伊不耐烦地点头,宁立言则看看四周环境,寻找着可以增加照明的办法。王殿臣来到外面,
时间不长拿了几盏灯回来,对唐珞伊道:
“实在抱歉,村子跟大城市没法比,这房子朝向不好常年不见光,让唐医生为难了。我把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