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三人就应邀去了总理政务李槐的书房,襄理政务李富贵,掌农牧工商事务佥事云荣、掌书记蔡如熏也都在,李槐拿出孙庭耀、沈守廉办铁厂、毛纺厂的章程,直接进入主题,询问他们可行性到底有多少。
孙庭耀显然胸有成竹,拍着胸口说道,拿下包克图和鄂尔多斯之前不敢夸这个海口,但现在有把握了。他摊开一张地图,得意地告诉大家,关外的矿藏瞒得住别人,但是瞒不住商人,他们总能通过各种渠道打探到真实情况——东胜、宣德、兴和、察罕脑儿四卫以及丰州府以北旧武川郡一带煤铁储量极其丰富,同时还有铜、铅甚至白银,而且易于开采,大统领真是得了一块宝地呀!
“钱不成问题,我的东胜铁厂实力强劲,王重新开兴和铁厂有晋商支持,老沈也打算入股宣德铁厂,有这三大铁厂作支柱,再加上其他小铁厂,三年之内丰州年产生铁两百万斤没有问题,而且很可能会大大超出。”孙庭耀自信地说道。
蔡如熏微微摇头说道:“明国遵化铁厂达到过年产七十余万生铁,但用了差不多一百年时间,目前丰州年产生铁不过五十万斤上下,要超过二百万斤,三年时间太短了,恐怕十年也不行,再说铁不能当饭吃,打造兵器、农具用不了这么多。”
“我们一年能当官府二十年用,铁多了可以卖呀,丰州自古就是商路要冲,金国、喀尔喀和卫拉特只要给钱我们就卖,而明国北方干旱、战乱,南方大水、冰雹,生铁产量下滑惊人,更可怕的是商人失去了对明国的信心,你们应该猜到我们手里的钱从哪儿来的,我敢说用不了多久明国就会成为我们的大买主。”李建极补充道。
“那么需要大统领府做什么?你们肯定有条件,请尽管直说。”云荣沉思着问道。
“很简单,自由贸易,丰州军打到哪儿,就要允许我们把生意做到哪儿,同样我们的生意做到哪儿,丰州军就要准备打到哪儿。”李建极挺胸说道。
李槐与云荣、蔡如熏互相交换了下眼色,都不做声了,李富贵却向李建极赞许地看了一眼,缓缓开口道:“丰州发展到今天,我们从来都不知道前面有什么在等待我们,只知道必须强大才能生存,一步也不能后退,你们大胆干吧。”
“还有我的毛纺厂,大统领府必须禁止其他人仿冒,允许我沈家专享其利。”沈守廉也提出要求。
云荣摇着头答道:“老沈,丰州可不允许做霸道生意,你的布还没见影子,凭什么许你专利?”
“用羊毛纺布可是我沈家费了好大心血才琢磨出来的独门绝技,能不能干成是我的事,但让别人白捡便宜,我就是想不通。”
“好啦,我们不插手不懂的事,你理个章程,明年开春召开公议大会,如果大家接受,大统领府就同意,其实只要你们商会达成默契,别人也没实力抢你的好处。”李富贵摆手说道。
沈守廉想起他的新差事,接着又问道:“我们的议事院怎么办?大统领府从来没承认过,大家都在议论呢。”
“理个章程一块在公议大会上讨论,”李富贵不耐烦了,挥手向外指了指说道,“大统领府顾不上你们这些事,东边的那个对手还在盯着我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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