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地说。

“老土巴绝对忠于大济农,您说过以民为本,保住老百姓最要紧,现在我总算把察哈尔百姓安全带回来了,”土巴的话音刚落,达尔汉、失烈礼等察哈尔军官被逗得前仰后合,土巴马上一本正经教训他们,“你们这些年轻人,做事就是莽撞,要不是我急中生智带人假降,朱日嘎和你们带领的两万男女老少能逃得掉?”

硕托懒得听废话,冲过来一把揪住土巴问道:“你快说,我阿玛到哪去了?大金国的兵到哪去了?”

“硕托贝子,你走的当天夜里,大贝勒就带着金国的兵往南边去了,还让我们留守空营,他把我们都甩了!”

“老爷子,你还是不是我亲阿玛,有你这么坑儿子的吗?”硕托嗷地叫了一声,冲到旷野里挥拳大吼,斋桑古跑去安慰好朋友,两人抱在一起眼泪哗哗的。

你阿玛又不是第一回坑你,是你自己不长记性——李榆看着硕托直摇头,转过脸对土巴说道:“这一带不会打仗了,你带老百姓立即回金莲川,金军留下的营帐、器物都归你了,过些时候噶尔马和各位哈屯的人也要来,照顾好他们。”

“那给我们的粮食、钱财呢?”土巴追问道。

“我给你们活干,自己赚钱吃饭。”李榆扭头就走,达尔汉、失烈礼追上他,坚决要求脱离察哈尔,再也不愿忍受那帮贵人了,李榆想了想说道:“察哈尔目前还离不了这帮贵人,一步步来吧,打完这一仗后,你们还是要回金莲川,不过我会把你们编入营兵,给你们发军械、军饷。”

“我们不想打狼头纛,大济农,让我们也打黑鹰旗吧。”失烈礼急切地说道。

“你们现在就可以换黑鹰旗,番号是察哈尔骑兵左营和骑兵右营。”

嘴边的肉飞了,李榆非常气恼,稍作停留后,丰州军主力掉头南下,向宣府方向急行军追赶金军——大草原广阔无边、一无遮拦,只要捕捉住对手,一个也别想跑掉。李榆亲自率领铁骑冲在前面,人不离鞍连续追赶了两天,却连金军的影子也没见到,难道他们向东往老家跑了?斥候四处搜索,没发现金军的踪迹,却意外地遇见骑兵右营的斥候——赵吉带领骑兵右营、右营副军和兴和卫骑兵也到了,他们对金军的去向一头雾水,也在做同样的事。

两军会合后,兴和卫佥事薛显光向李榆报告最新战情:两天前,威宁海子突然出现金军,不过他们对棱堡束手无策,惠登相死守于内,薛显光扰骚于外,金军打了一个白天毫无战果,第二天佛晓赵吉率领骑兵右营和右营副军赶来增援时,发现金军已经悄悄撤离,而且从此就无影无踪。

“我们推测金军也许想入关寻找他们的主力,所以就追下来,但什么也没发现,他们会不会东撤了?”薛显光沉思着说。

“不会,贼不走空,不捞足油水,他们才不会回家!”阿萨里马上摆手说道。

“难道他们不要命了,胆敢孤军深入丰州?”赵吉笑起来,但马上觉得心里一沉——丰州空虚。

“全军转向,立即回丰州!”李榆跳起来就跑向战马,顷刻之间丰州铁骑像一阵旋风向西而去。

宣德卫,牛心山下,金军士兵东倒西歪地围坐在一起,篝火上的米粥已冒出热气,有些人还在打着呼噜——他们太疲劳了,连续奔波四天,中间几乎没下过马,饶是诸申吃苦耐劳,也有些吃不住。

大贝勒背靠战马坐在地上,就着热汤往嘴里塞面饼,眼睛半睁半闭——额鲁这孩子还是太嫩,没有果断粘上来,却被他家老二硕托和斋桑古两个混混缠上,而他趁机脱逃,又佯攻威宁海子,再隐蔽西进丰州,神仙也想不出这套把戏啊!老八算个什么,碰个头破血流还进不了丰州,他代善想进就进,而且还要在额鲁眼皮底下入关,老八就等着瞧好吧。不过这地方的人真够硬,庄稼地里的老百姓转眼就摸出刀矛拼命,连女人、孩子也敢向大金兵射箭,幸亏走的是长城边外的偏僻山路,否则老百姓就能把人缠死。

“大贝勒,您真有办法,奴才是服了您啦,”图鲁什先给代善一顶高帽,然后咧开嘴叫苦,“咱们钻得进来可怎么出去呀?这荒郊野岭的,饿也把咱们饿干巴。”

“爷能把你们带进来,就能把你们带出去,听爷的话,不会让你们吃亏。”代善瞟了一眼吴拜、图鲁什说道,这两个老八的狗腿子,一路上都在发牢骚,如果不是看得紧,肯定早就溜了。

“有您这句话,奴才的心就落地了,大贝勒,您可千万别把奴才们扔了啊!”吴拜也是提心吊胆,不过现在想跑也来不及了。

代善摆摆手说道:“你们俩去把队伍看好,俘获的老百姓不许打骂、伤害,队伍开拔后把人都放了,如果拿人家的东西也得给钱,额鲁是什么人你们知道,敢动他的人就死定了。”

吴拜、图鲁什下去了,代善又继续闭目养神,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惊醒他,一队骑兵在不远处停下来,为首一个穿汉服的年轻人下了马,快步走到他面前行礼,兴奋地说道:“爷,奴才的人联络上了,今夜就以三堆火为号,里应外合拿下得胜堡。”

“小李子,干得好,爷没白疼你。”代善跳起来拍拍年轻人的肩膀,随后对身边的侍卫下令道,“吹号,大军启程直奔得胜堡。”

年轻人得意地笑了,李率泰,李永芳次子,与大哥英格不同,他自幼受老汗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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