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有异议,sx巡抚许鼎臣勤于王事,为何议罪?归化巡抚刘之纶御下无方,为何加官?”王应熊不服气。
“许鼎臣巡抚sx两年,剿贼安民一事无成,理当受罚,刘之纶御下无方,你又能推荐何人约束归化总兵?”皇帝冷冷地答了一句,甩甩袖子走了。
“宣大三镇的督抚、总兵又一锅端了,现在谁还愿意往火坑里跳呀?”钱士升哭丧个脸叫道。
温体仁笑呵呵地挥手说道:“陛下自然有打算,我们只管叫吏部按程式推议便是了。”
几天后,一个中年官员风尘仆仆从永平赶来,刚到京师就被内官引入宫中——皇帝急召的山永巡抚杨嗣昌到了,立即被传到平台觐见垂问。
“爱卿免礼,你就是杨嗣昌,朕对你早有耳闻,奏请代父替罪,此乃尽孝,巡抚山海关、永平遍巡边墙各处整饬军务,此乃尽忠,忠臣孝子理当是我大明栋梁,朕等你久矣。”皇帝亲切地注视面前这个人,此人面白体瘦,长髯飘逸,眼中透着光彩,应该是个精明强干的人。
“臣父子承蒙圣恩深厚,敢不效力为国,臣斗胆问陛下,召臣前来何事?陛下如有差遣,臣一定披肝沥胆在所不惜。”杨嗣昌感激地望着皇帝——其父原三边总督杨鹤招抚神一魁失败论死罪,他三次上奏替罪,蒙圣恩其父被改判戍遣袁州,大恩大德难以相报啊。
“令尊的事,爱卿一定要多体谅朕,大明内忧外患、百事待兴,朕也难啊!不过令尊说过大明当培养元气的话,朕一直还记得,”皇帝点点头,挥手又说道,“朕信任你们父子,你的奏章朕都看过,务实、扼要、切中时弊,今天我们君臣在一起,有什么话大胆说,朕就喜欢听实话。”
杨嗣昌有点激动了,整整衣袖郑重说道:“臣以为培养元气应先有和气,有和气方能养元气。当今之下,流寇肆虐糜烂地方,安抚已不足于除其害,欲安天下必当剿灭流寇,外寇贪婪却难以动摇我国本,只是疥癣之害,当先和而后徐图之,内忧外患择其一先除之,然后再图其他,此谓攘外必先安内。”
“粮饷不足,兵无斗志,当奈之何?”
“大明不愁钱粮,而困于国用不足,其一当加征,苦一时总比苦永世好,辽饷不过每亩加征一分二厘银,百姓负担并不重,重在吏治不清,只要陛下大力肃清贪墨,定会事半功倍;其二当开源,大明有的是巨商富贾,他们喝大明的血养肥自己,而山海之利本当国用,朝廷为何不能经商开矿增加国用?”
“有和气方能养元气,山海之利本当国用,爱卿说得有理,不过朝野上下恐一时难以接受,容朕再考虑一下。”皇帝不断地点头,越来越觉得这是自己要找的人。
第二天,朝廷下旨加杨嗣昌兵部右侍郎衔总督宣大sx归化四镇军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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