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寓廷不由轻拧下眉头。“商麒做的?”
“是,她以为天衣无缝,也告诉了商陆一定都要吃完,不能浪费了她们的一片心意。她以为没人发现,事后我质问过她,她说是什么放错了料,可笑。”
商陆左手放在沙发上,指甲一道道在皮质的沙发面上轻划,靳寓廷说话声中带着冷意。“可想而知,她背着我们做了多少的事。”
“那个导购还没找到吗?”
“没有,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靳韩声揽过边上的商陆,商陆猛然回神,下意识的反应已经先一步做出来了。她手臂轻推,手肘还撞在了靳韩声的胸口处,见到她这样的反应,靳韩声心里立马不舒服起来。
他之前好歹抱抱她,碰碰她,她都不会有这样大的反应,现在是怎么了?
难道是因为靳寓廷在场吗?
靳韩声冷着脸,另一手圈紧商陆的腰,非将她拉扯到怀里不可。商陆也有些恼怒,反正她这会是个疯子,做什么事都是可以的。她用力推搡,靳韩声也是,特别较劲,他手臂搂在她身前,商陆见状一口咬下去,痛得男人不得不收回手去。
“商陆!”他尽管气愤,却还是在压着情绪,不想吓到她。
商陆拿起抱枕打向他,靳韩声眼底溢出冷冽,“看到老九,你又这样了是吗?”
靳寓廷坐着没说话,商陆一下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她站起身来,靳韩声干脆将她拉坐回去。“你听到没,他现在一心想着顾津津的事,你都这幅样子了,难不成心心念念的还是他?”
“我今天来是跟你说正事的,商陆流产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还会查,我不是来看你怎么发疯的。”靳寓廷在对面也冷冷补了句。
“老九,难不成在你眼里,我也是个疯子?”靳韩声话语中装满了嘲讽,“大晚上的,你以为我想见到你。”
商陆拿起旁边的抱枕打向靳韩声的脸,他的手也松开了,眼睛痛得厉害,等睁眼一看,商陆早走远了。
“活该。”靳寓廷丢下句话,也转身走了。
办公室内。
顾津津早上刚换过药,水泡已经消下去了,但伤口又痛又痒,实在难受。
苏先生那边给了答复,说她留下的资料都看了,其中一部作品很符合他的要求,改天要见个面谈下合作的事。顾津津自然是高兴的,对方也一再跟她道歉,毕竟那名阿姨是他请的,出了这么大的事,责任也在于他。
宋宇宁敲响办公室的门进去,将一个纸袋放到桌上。
“这是什么?”
“那个孔诚拿来的,说是最好的烫伤膏。”
顾津津没再看一眼,宋宇宁双手抱在身前,“看来挺有必要多调几个人跟在你身边,我总不能二十四小时不离你左右。”
“没那么可怕。”
“那边的人阴险狡诈,什么招都能使出来,守株待兔,调虎离山,真是防不胜防。”
顾津津忍俊不禁,“成语可不是这样用的。”
“差不多了。”宋宇宁在她对面坐定下来,“这些事修先生也不知道,要不然的话,我……”
“那就永远都别让他知道。”
宋宇宁小心地看了眼顾津津,“我怕你跟那边频繁接触的话,他迟早也是会知道的。”
顾津津靠坐在椅子内,两手轻落在椅把上,“他知道也没事,我问心无愧。”
“我怕你有所动摇,毕竟接触的越多,越是……”
“你不信我吗?”
“我信,但我也担心。”
顾津津握着手里的签字笔,“不用担心我,我心里是怎样的打算,我最清楚,我当初是怎么走出靳家的,我也还是记得清清楚楚。现在对我而言,爱情是最可有可无的东西,更甚至还会是绊脚石。我不会跟着靳寓廷做荒唐的事,我跟修司旻已经领了证,我现在就是他的人。”
宋宇宁神色微松,“那就好。”
“爱而不得是最痛苦的事,我之前就是太执着,我绝不会在同一个男人身上连着陷进去两次的。”
“好。”
孔诚回去后,直接进了靳寓廷的办公室,男人听到动静声,轻抬下头。“回来了。”
“是。”
“药收了?”
孔诚在靳寓廷对面坐了下来,“收了。”
“说什么了吗?”
“交给她助理了,我也进不去,被人拦着。”
靳寓廷转动下手里的签字笔,“那边,就什么都没说?”
“没看到顾津津的人。”
这不合理啊。
靳寓廷用手里的笔在桌上点了几下,“她就没问问那个佣人的事?”
“我想亲自将药送上去,可姓宋的女人把我拦住了,什么都没问,看样子是不关心。”
靳寓廷身子往后靠去,“那佣人当初害了她不说,后来还跟妈说那样的话,她就不关心她是受谁指示?”
“也许,她真不在乎了。”
“不可能!”被人害了还能一笑置之,顾津津可不像是那种人。
“毕竟她现在追究也没用,反正走都走了。”
靳寓廷眼帘轻抬,目光直直望进孔诚的眼里,孔诚对上他的视线,这才觉得有些话说错了。“我……我也只是就事论事。”
“你要是被人害了,你不想知道真相?”
“想,想。”孔诚赶紧点头。
“所以,她是什么意思?”
孔诚已经不敢接话了,“那她就是没看到我,所以才没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