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毛贡楠,”老毛笑着搓一搓手,“上次曾经将家传玉简借于上人观看。”
“我知道,”陈太忠点点头,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你小子很不是个东西!”
“上人恕罪,”毛贡楠吓得登时就单膝跪下了,“我也是不知道,那玉简能不能入了上人法眼,所以才只献上一块。”
他太明白东上人的所指了,上一次他献上的玉简是个系列,一共是三块,他只交上去第一块,怪不得人家骂他。
剩下两块,他也不是不想借,但是他总希望东上人能主动讨要,他就可以借机讨教一番,要不然人家拿了玉简,看完之后直接归还,他就要抓瞎了。
说来说去,他还是没有接近东上人的办法,才出此下策,当然,现在他不敢这么解释。
“哼,”陈太忠冷哼一声,其实他心里清楚,这厮不但在玉简上玩心眼,也在小院外鬼鬼祟祟地躲了几日——区区的九级灵仙,哪里躲得过他的感知?
然而,他对这厮的行为,也没太大的恶感,谁不想登仙呢?能在他院门外盯着的,都是求上进之辈。
正经是懂得不上门骚扰他,算是对他这个上人心存敬畏,还算知道好歹。
而且这个人,确实有登仙的潜力,所以他才会多留意此人一些。
不过这厮居然拿一块不完全的玉简来勾人,让他也有些不爽,于是冷哼一声,“合着能不能入我的法眼,你就替我决定了?”
“上人恕罪,”毛贡楠吓得另一条腿也跪下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还望上人看在我用心做事的份上,饶我这一次。”
“嗯,”陈太忠点点头,也懒得多说,“去筛选功法吧。”
毛贡楠诚惶诚恐地离开了,事实上,诚惶诚恐只是他做出的样子,他的心里可是暗暗欢喜不已——终于能跟东上人搭上话了。
对他来说,只要能搭上话,事情就办妥了一半。
这一夜,他早早地收手了,然后去取另两块玉简。
次日,陈太忠讲道之后,看大家挑选玉简到傍晚,就回小院了。
毛贡楠看在眼里,将手里的玉简甄别完毕之后,就办了离开手续,说有事要早走。
乔任女本有心拿他一把,不让他离开——我让你再抢我的位置!
不过言笑梦碰她一下,示意她不要这么做,咱俩都登仙了,跟他计较个什么?
这时候,乔任女才想起来,这厮昨天挑选了一块砖头,东上人居然收了起来,心说算了,说不定人家也有机缘。
毛贡楠离开之后,在派里转了转,等到天色大黑,才来到东上人的小院,说我带来了剩下两块玉简,想要亲自交给东上人。
不成想,他进了小院才发现:原来南执掌也在!
这下可是要鸡飞蛋打了,老毛心里哀叹一声,执掌大人你凑的什么热闹啊。
南忘留此来,当然不是凑热闹的,她在跟陈太忠讨价还价——待我卸去执掌之位之后,你可否用混沌混元真炁帮我调整一下根基?
至于她怎么知道混沌混元真炁的,南执掌将此事推到了自家徒弟头上:乔任女是我一手培养起来的,我开口发问,她瞒谁,还敢瞒我?
不过真要说起来,她确实是整个蓝翔,了解陈太忠最深的人。
起码是除了她之外,没有人知道东上人就是散修之怒,连言笑梦都不知道。
陈太忠对于帮她调整根基,也不是很抗拒,南执掌的资质,在蓝翔派里,是数一数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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