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玄境界的普通一击,本来是不具备多强大的威力,纵然在灵域雏形内部,自身拥有一定程度的加持,而对方也得到了充分的削弱,亦无法改变这一特点。魔物们是这么想的,所以当面对风尘的直击时,惊讶之余,也没有躲避的打算,而是正面迎了上去,准备硬抗。
按照他们的剧本,只需要挡住风尘这一击,短暂的瞬间,其他魔物足以将战斗尘埃落定。
什么灵域雏形,什么耀眼战绩,根本无法阻挡他们斩杀御风者的步伐,一切都将成定局。
是的,只要挡住这一击就好,本来也就没有什么悬念,没有一个人会担忧能否挡住。
故而,当风尘的刀,斩落在魔物用本源黑气凝成的锋锐黑枪上,瞬间爆发的十余倍增幅,也便只有唯一的迎击者已经面露惊恐之色,印堂发黑命不久矣的魔物,自己知晓。
没有激烈的碰撞,甚至连挤压的余波都没有,风尘的刀仿佛丝毫阻滞也没有遭遇到般,轻而易举的穿透了那黑枪,将怒尘刀的锋刃,从黑枪那锋锐的枪尖开始,一瞬间,斩至枪尾。
而紧接着所碰触到的物事,便是那已经用一脸绝望和惊恐表情,瞪大了瞳孔,望着不断落下的怒尘刀,浑然已经忘却了闪躲或者是求饶的魔物。但也不奇怪,不管怎么做,都是死。
一刀,两断,直到木已成舟,魔物的尸体被怒尘刀狠狠斩断,碎裂成两半的尸体,甚至在急速卷起的风压下,被彻底撕裂成无数块碎片,其余的魔物,才陡然间察觉到事情不妙。
目光游刃有余的扫视了一眼其他魔物,让人感觉到冷冽的同时,也认清楚了一点。
那并不是被猎杀者的眼神,而是猎人的眼神。那么,谁又是猎物呢,只能是被猎人所注视的他们。魔物们突然想明白了这一点,内心莫名其妙的,产生了一丝本不应该有的恐惧。
以至于,原本应该落下的攻击,也在这一瞬的失神下,缓慢了那么一点点,只是一点点。
倏然间的风起云涌,不该属于这灵域之风的强悍,席卷着浓郁的危险气息,缠绕而来。
陡然间转化为恐怖的利刃,达到足以切开体表黑气铠甲的强度,最后狠狠的撕裂而下。
鲜血四溅,并非是人类的血红色彩,点点淡绿色的痕迹,在飘散出去的瞬间,便被风牢牢锁定。最后,甚至连玷污大地色彩的资格都没有,就这样被无边风压挤碎成看不见的粉屑。
怒尘刀斩杀一头,被风刃强行斩杀两头,也恰好是那弱小的初衍境界。短暂瞬间,十二头魔物已经去了四分之一。而剩下四分之三,也终于意识到此番行动的错误。再没有攻击风尘的勇气,而是慌乱的转过身去,朝着灵域雏形外逃亡他们已经明白,在这里是无法赢的。
只是,“现在想要走,还来得及吗”淡淡的问了一句,没有期待会有人给出答案,风尘神识一转,灵域雏形内,外围的风压猛然加剧,猝不及防之下,那些几乎快要奔逃出去的魔物们,仿佛被临门一锤子直接命中一般,向后倒飞了好几十米,这才勉强稳住沉重的身躯。
这时候,近距离感受到恐怖灵压的压迫,让魔物们更加充分的意识到,自己目前的处境。
灵域雏形本来就不是特别大,从边缘地带倒飞了几十米,那也就基本上等于是来到中央。
中央意味着什么意味着风尘此刻就在自己身旁,距离可以有几米,更可以是不到一米。
甚至于,有魔物心中还在猜测,会不会稍微将头颅抬起,向身后微微一望,就能够看到风尘那恐怖的身影,以及昭示着死亡的刀刃,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挟裹无尽风压斩落
铠甲不知不觉间已经裂痕遍布,也终于让这些开始丧失斗志的魔物们注意到,原来灵域雏形内的风,早就已经加快了速度,割裂之力恐怖到若是任由自身裸露在这样的环境下,怕是一瞬间就会被斩成千万段。而眼下,濒临崩溃的铠甲一旦丧失,这种危机将直接降临。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魔物们才无比的后悔,竟然如此托大,进入到对方的灵域雏形中。
只是,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似乎看到风尘眼神中那无尽的嘲讽和狠厉,魔物们已然知道了这问题的答案来不及了。下一秒,风之灵域内,万千风刃悄然凝成,并非是特意准备过的风刃,却散发出恐怖的灵压,以迅猛之势,恍若惊雷般飞速斩在所剩的九头魔物身上。
风平,浪静,灵力的波动经历了一番挣扎后,灵域雏形内再次归为宁静。没有异物,也没有战斗,有的只是不断流转的风,还有风尘不断流转的目光透过灵域,看向了远方。
“果然没有那么容易对付,其实你也不用那么担心的,刚才不过做做样子罢了,我哪里有那么变态,能够瞬间斩杀九名同等级的对手。居然这么在乎这些家伙的生死,你在魔物里面,也是个异类吧”看着远方,明明什么也没有,却似乎存在着能够对话的对象,风尘道。
“怎么可能,只不过是不想让你将诱饵全部吞下罢了。”声音由近及远,带着深深的嘲讽和轻蔑,似乎就在身边,又似乎远在天边。迷幻间,风尘却顺着风声,找到了源头。
眉宇不经意间紧锁,对方的气息并没有刻意隐瞒,反倒十分的霸道嚣张,丝毫不担忧被风尘找寻到。不过也的确是不需要担忧什么,一眼观之,风尘反倒觉得是自己这边不妙。
零零散散数十股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