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回来了?”
陶二小倒是眼尖,远远的就看见了简云舒,小跑着就到了简云舒的身边。
“嗯!二小,吃过了吗?”
简云舒摸摸陶二小的脑袋,若不是这个半大的孩子,自己也不知道会不会冻死在镇外的雪地上了。
“吃过了,在董员外家吃的。”
董员外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对于他有些肥胖的身子来说,这一小段路,也够他喘不上气来了。
“陶···陶大人,您···您回来了!”
“多谢董员外照顾二小了!”
“没···没事,这是小的应该的。”
董员外总算顺过气来了,却一直低着头,不敢看着简云舒。
“董员外,陶某想去你府上走走,不知董员外可有时间?”
“当然有,当然有!”
简云舒支开了陶二小,这还是他第一次走进董府,董员外倒也是个人精,很知趣的没让人跟着,自己陪在简云舒的身后。
“董员外,你在这住了多少年了?”
“一十八年了!就是小女出生那年,从马家买的这个宅子。”
“不容易啊!董员外可记得,自己曾经得罪过什么仇家没有?”
“仇家?”董员外稍稍一愣,“生意场上,难免磕磕碰碰的,特别是同行之间。只是这些都算不上是什么大仇,毕竟出门求财而已。”
“别的方面呢?”
“别的方面?陶大人不会是认为劫匪闯入董家,会是为了与小人有什么仇怨吧?”
“排除一下,也无不可!”
“陶大人说的是!小人虽然为人稍显刻薄,但自认也没有因此而得罪了什么仇家啊!”
董员外这人,简云舒倒是也略知一二,正如他自己所说,虽是有些刻薄,但对人还算得体,最少如简云舒和陶二小二人就在董府旁边乞讨,董员外却也没有欺凌过二人。
认真的算起来,倒是董员外因为董小姐和马秀才之间的事,找过马秀才几次麻烦,算得上有些恩怨,但却也没有动手伤人,尚算克制!
“这样就好!”简云舒指着偌大的董府后花园问道:“董员外这府上,可曾改建过啊?”
“都是一些小修小葺,并未有大的改动。”
简云舒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董员外觉得,这劫匪是否已经清除干净了?”
“这个······想必高县令一出手,早已将劫匪清除得一干二净了!”
“是吗?董员外的意思是说,马秀才已然真正与劫匪无关了?”
“不敢,不敢!啊···小人的意思是说,既然有陶大人进自然是与劫匪无干的,是那劫匪太过狡猾,故意陷害文进的。”
“那董员外可知道,那日闯入马秀才家的另外一个劫匪,前两日刚刚被毒蛇咬死了?”
“这······”
董员外无疑是震惊的,怎么都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年轻的陶大人,竟然带给自己一个如此令人感到后怕的消息。
如果真如董员外所说,自己并没有什么生死大仇,那么显然心存报复,故意设计董家的人,也就不复存在了。如今看来,极有可能董府中真的有这样的一个密室,至于这个消息连身为马家后人的马秀才和他的父亲都不知道,到底是如何让他人得知的呢?
简云舒不知道,也没有时间去求证,因为他必须在极短的时间内就问询这一百多围剿西峰山劫匪的官军,这显然是一个极耗精力和时间的事情。
只不过,仅仅是问询了半天时间,十几个人,简云舒就放弃了,因为每个人都说了,在出发围剿西峰山劫匪之前,胡知府和高县令都下了死命令,不让一个劫匪逃脱,特别是劫匪的头领蒋冲。
据描述当时的情形,蒋冲武艺高强,杀伤了不少官军,差点被逃脱了,最终是被乱箭射死的,这也完全可以解释蒋冲为何会被当场射杀了。
如今看来,作为主官的胡知府和高县令,下这样的命令,并不奇怪,因为他们都要向刑部的上官交代。
简云舒连夜就去了县里的税所,二十七人,供职于税所的所有人,都被连夜叫了过来,直到凌晨时分才被允许离开。
简云舒必须争分夺秒,因为太阳出来时,已经是第四天了。
阳光照在已经开始有些融化的雪地上,显得那么的刺眼。
简云舒也找出了三个在过年前与蒋大河过往密切的人,一个就是县衙的刘师爷。刘师爷本就代高县令兼管着本县的税所,这一点倒是没有什么值得奇怪的。至于两人之间,有没有什么龌龊的交易,谁也不清楚。
第二个人,却是有些意想不到,竟然是董府被杀的那个管家,若是这个管家没有当场被杀,恐怕就会有极大的嫌疑了。简云舒猜想,蒋大河和董府的管家,之所以突然密切来往,极有可能就是为了打探董府的消息,也许这个管家已经被蒋大河拉下水了,只是没想到竟然当场被灭口了。
第三个人,目前看来却是有最大的嫌疑,是府城一家古玩店的老板计昌财,人称财叔。这个财叔却是和董府的管家一样,都是突然间和蒋大河有了来往的,有人曾见到二人在房间里,不知密谈了些什么。
简云舒知道自己必须赶在所有人的前面,找到这个计昌财。
锦云轩是府城之中最有名的古玩店之一,在最繁华的大街上,足足占据了四个店面的两层楼房。
第一层摆放的都是普通的古玩字画,倒是有几个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