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简云舒和萧无恨的建议,县太爷原本就有这个心,自是带着仵作衙役,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去了袁家,毕竟早听说了这二位破案的神奇,说不定因此还能在任上破获一桩案子,何乐而不为呢?
至于如何劝说袁家同意开棺验尸,那是简云舒和萧无恨的事情,县太爷相信这两位一定能够搞定的,自己只需要在一旁协助即可。
简云舒与萧无恨步行,县太爷自是不敢乘轿,一路小跑着跟着,三人不断低声商议。简云舒和萧无恨毕竟开棺无名,最后只好把重任都压在县太爷身上。两人与县太爷不断商讨,自是让县太爷感觉颇为良好,自认有把握在二人面前,好好的表现一番,说不定这二人不小心在自己的上官面前提起,那自己岂不是前程似锦了!
对于表少爷突然带着县太爷和一班衙役连夜闯入袁家,下人自是不敢阻拦,只有路叔一路小跑着进去通报了。
袁淑琴带着人迎了出来,在灵堂前的天井,与众人碰上。
“不知县老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毕竟县太爷还是一县之主,不管如何,暂时代理袁家的袁淑琴,礼数还是必须要到的。跟在袁淑琴身后的众人,也都躬身行礼。
“张夫人、袁夫人不必客气,本县连夜冒昧前来打扰,还请恕罪!”
袁淑琴夫家姓张,却也是书香门第,张秀才此次自是也随着夫人前来袁家。只是张秀才也是懒管世事,家中的一切,却也是袁淑琴里里外外的在打理。
“县老爷客气了!淑琴可不认为县老爷连夜到访,只是来送舍弟一程的,县老爷有话不妨直说!”
“张夫人果然爽快,那本县就直说了!今日一早,本县接袁家的几位长辈报案,已是将嫌犯收押牢中。按照案件的流程,本县确实需要开棺验尸,只是袁家几位长辈以死者为大,不同意本县开棺验尸。所以呢,本县此次前来,是有一件事情要知会袁家的。”
人群越聚越多,连袁承业的叔伯兄弟们,也闻声赶来了不少。
“县老爷直说就是!”
“那本县就直说了!按照本朝律法,既然袁家的长辈所状告的袁家小妾方雪晴涉及凶案,开棺验尸是必然的流程。当然,若是袁家拒绝开棺验尸,那么本县只能以证据不足,不予立案,并将方雪晴送回袁家了!”
“这······”
“等等!”
人群中有人高喊,走出来的是一七十许人,却是袁承业的远房伯父袁安升,在袁承业父辈中,却是以他年纪最大,状告方雪晴的人中,也是有他。
“原来是安升先生,安升先生可是有话要说?”
“县老爷,我袁家状告方雪晴,可不止这一条罪名吧?”
“安升先生说的是,另一条罪名是怀疑方雪晴与人通奸,可是如此?”
“正是!”
“既然只是怀疑,也就是说并无实证,这一条本县本就没有考虑在内。当然,若是安升先生能够拿出确实的证据来,本县自是依照朝廷律法,马上立案!”
“这···这······”
“安升先生可想起来有什么证据了吗?”
“这···当然有!”
“哦?”
“正所谓无风不起浪,相信县老爷也知道,全城都在传言此事,若是个中无因,这些人如何能传得有鼻子有眼的。”
“安升先生说的是,只是如今除了这些传言,安升先生想必是无法提供确实的证据了?不妨听本县一言如何?”
“县老爷请说!”
“既然安升先生没有实证,只是凭借传言上告,本县认为,安升先生不妨直接状告这些散播传言之人。只要安升先生上告了,本县一定将散播传言之人,一一捉拿归案,审个一清二楚!”
“这······”
袁安升顿时语塞,要知道传言是整个县城,包括县城周围的村镇都在流传,袁家要是真的告上这一状,单单要抓要审的人,无穷无尽不说,还等于是袁家直接得罪了本县的所有乡亲了,袁家想要再在本县立足,那是根本不可能的。这种得罪所有乡里乡亲的事情,就算给袁安升吃了熊心豹子胆,他也是不敢做的。
“安升先生,安升先生?”
见袁安升呆住,县太爷只好轻声叫了两声,袁安升总算回过神来,哦了一声。
“安升先生,本县的建议如何啊?”
“这···县老爷说笑了,我袁家断然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
“哦!”县太爷故意将这一声拉得极长,“那本县只能依法办理了!鲁班头何在?”
“大人,属下在此!”
“鲁班头,你马上去县衙大牢,将方雪晴好生的送回袁家来!”
“是,大人!”
鲁班头接令,自是转身就走,眼看已是要踏出门去了。
“慢着,慢着!”
鲁班头稍稍一窒,转过身来,有些迷茫的看向众人。
“安升先生,您这是?”
“县老爷,我袁家已经确定了,就告那方雪晴,谋杀亲夫!”
“当真?”
“当真!”
“那好!这个案子本县接了。来人啊!准备开棺验尸!”
看着汹涌而入的衙役,袁安升简直是欲哭无泪啊!连忙又是高声喊道:“县太爷,且慢!且慢啊!”
听到这喊声,一班衙役只能停了下来,静候后话。
“安升先生,您这是?”
“不能开棺啊!承业乃是我袁家家主,死后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