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离这边的窗户不过三尺,窗户开着,只要有一根竹竿,或是别的什么东西,就足够将门栓抵住,人站在窗外,就可以从里面关上门了!这个凶手难道不知道这样做很容易被发现?”
“当然不是,就算被我们发现了又能怎样?凶手的目的,只是为了杀人灭口罢了!不过,这也可以确定了,这个凶手就在袁家之中。”
“这腰刀就是赵大年的,凶手应该和赵大年极为的熟悉,赵大年才会完全没有防备之心,被这个凶手拿着自己的刀,一刀杀了自己。当然,也有另外的一种可能,就是凶手点住了赵大年的穴道,那样凶手就能为所欲为了。”
“我怎么感觉,我们现在是被人牵着鼻子走呢!”
此刻的简云舒,显得十分的无奈。昨夜两兄弟守了一夜,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了赵大年,萧无恨却是一无所获。
只不过过了一个早晨,这些事情就全都转变了,先是方文礼的死,还带着遗书,完全将矛头指向了方雪晴。再接着两兄弟赶往方家村的途中,先是被袁家的那些人抢先了一步,看到了遗书,显然是有心人刻意去知会了袁家的人的。
再接着,趁着这短短的时间,刚刚找到的,在方雪晴的安胎药里下了藏红花的赵大年,竟然也死了,还被人摆成了自杀的样子。就算是别人看不出赵大年是自杀的,以简云舒认为,这个凶手屡屡能够走在自己的前头,断然不会是一个简单的人物,难道不知道如此蹩脚的线索,足以让自己兄弟二人很快的看出端倪吗?
凶手当然想得到,这样做的目的,是不是在向自己兄弟二人挑衅呢?很显然的,能够将赫赫有名的简云舒和萧无恨玩弄在鼓掌之中,这是不是凶手的一种乐趣呢?
见到兄弟二人黑着脸走了出来,自然没人会在这个时候那么的不知趣,去打扰他们。此刻的兄弟二人,正苦恼的躺在了床上,说着话。
“方文礼明显也不是自杀,因为现场留下了两个极大的破绽。首先是遗书,如果是你,你都马上要自杀了,会是什么样子呢?”
萧无恨翻看着遗书,“是我的话,一定会感觉内心悲愤,生无可恋,这个时候一定特别的激动,不要说写遗书的笔迹和之前的一模一样了,就连字能不能写好都要打个问号了!更何况是把所有的事情写得这般清楚,摆明了就是故意的。”
“没错!这一定是一个伪造字迹的高手,而且就在现场,当时我得到遗书的时候,字迹应该是才干了没多久,因为被人抢夺,遗书上的字,有不少都被拉得模糊了。”
“确实是这样。第二个破绽呢?”
“第二个破绽就是地上的痕迹了。方文礼中毒之后,口吐白沫,在地上挣扎的时候,按常理会将这些白沫弄得到处都是,可是现场只有尸体的嘴边有大量的白沫,应该是凶手事先在方文礼的口中塞了毛巾或者破布之类的东西,在方文礼已经不再挣扎的时候,这才取出来带走了。”
“我曾看过方文礼口中的情况,却是没有发现有什么丝线之类的东西,凶手临走前一定清理过了!”
“要不要排查一下袁家的所有人。”
“没什么用处的!这个人既然有意挑衅,是不会给我们留下线索的。”
“那我们现在应该做什么?”
“什么都做不了,静等着袁家那些人再把小表嫂告进牢里去吧!”
“你好像不担心?”
“担心也不能阻止袁家做这样的事了!既然担心没什么用,那又何必担心呢?”
本来已经打算偃旗息鼓的袁家人,午后就写好了状纸,再次把方雪晴告到了县衙。这一次的理由显得更为充分,因为有方文礼的遗书可以作为证物。
这些人自然说得冠冕堂皇,先是表明了众人绝无觊觎袁家家产的心思,只是方雪晴竟然做出这种有辱袁家家风的事情来,袁家不得不请县太爷为袁家讨回一个公道,袁家的将来,更是决不能交到一个野种的身上。
因为证据确凿,鲁班头不得不在袁家人的催促下,带着衙役进了袁家。施婉柔和袁淑琴完全没有任何理由阻拦这些衙役,只是铁青着脸,看着方雪晴被带了出来。
“鲁班头,能否容婉柔和雪晴妹妹说几句话?”
“当然可以!袁夫人请!”
“多谢鲁班头了!”施婉柔走上前去,握住了方雪晴的手,鲁班头却是不敢给方雪晴上镣铐的。
“妹妹,婉柔知道你是被冤枉的,你先到里面去住几天,哪怕是散尽家财,婉柔也会把妹妹接出来的。”
“姐姐!”
方雪晴直接跪了下去,施婉柔和袁淑琴想要将她扶起,却是被拒绝了。
“大姐,姐姐,你们受得起雪晴这一拜的!”
这一拜终究是没有拦住,因为这代表着方雪晴的托付。
“妹妹放心就是,我施婉柔发誓,一定将继祖当成自己的孩子,有我施婉柔一天在,继祖就永远是袁家的大少爷!”
方雪晴被带走了,袁家的叔伯兄弟却依然聚在大门口不肯离去。
“你们想做什么?”
“婉柔弟妹,这还用说吗?袁家岂能养着一个野种在家里?”
“就是!把野种交出来。”
“交出来!交出来!”
······
“若是婉柔不交呢?”
施婉柔已经气得浑身发抖了,这些人,三番四次的前来挑衅,在自己的夫君过世后,已经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