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黎前辈!”
简云舒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是为了那些无辜死去的人吗?简云舒不知道,但还是这样做了。
“哼!姓简的,既然知道了老夫的身份,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就是,何必如此假惺惺呢?”
“呃······”
“叔父······”
“你滚开,没良心的家伙,我黎家没有你这样的子孙。”
“叔父,我······”
“滚!”
“是!”
“黎前辈,何必如此大动肝火呢?”
“姓简的,你坏了老夫的好事,还来猫哭耗子假慈悲。”
“黎前辈为了给长兄报仇,可曾顾念你黎家的一家老小,还有这跟着你的兄弟们的家人子弟?”
“你······”
“先皇铸下大错,黎前辈滥杀无辜,有何不同?”
“住嘴!”
“冤冤相报何时了,黎前辈就没想过,为了你的报仇心切,死了多少人了?死去的每个人,也都也有妻儿老小的。”
“你······”黎添仰天长笑,“反正老子已经杀够本了,不妨多杀一个!”
锵的一声响,玄铁重剑挡住了黎添从衣服中拔出的弯刀,萧无恨笑嘻嘻的站在了简云舒的身旁。
弯刀其薄如纸,却正是那短刃胡刀。
长枪如林,齐刷刷向前一步的脚步声,让每个人都不敢妄动,哪怕手上的短刃胡刀再锋利,也抵不过这密密麻麻的长枪。
简云舒叹了一口气,转身说道:“陆统领,皇上交代的话,还是你来说吧!”
“好!”陆统领上前几步,站在简云舒的身边,“黎兄,可还记得在下?”
“姓陆的,是皇帝叫你来杀我的吗?”
“黎兄,你错了!”
“错了?”
“陆某出京时,皇上曾有口谕,黎兄可愿意听一听?”
“哼!说!”
“皇上说:小陆啊!你此行出京,当秉承我父皇赎罪之心,不可妄动刀兵。只是此事涉及人命,有违我朝律法,行凶杀人者,就按律处置吧!但切记不可祸及家人,凡手上未沾鲜血的,一律从轻发落,就让他们都回家去吧!”
“这······”
“黎兄,这是皇上的原话,陆某自是不敢妄言。”
“皇上······”
黎添的眼中,已是有泪花泛起,手上的短刃胡刀,铿锵落地。
“来人,给这二人松绑!”
绳索尽去,地上两人已是挣扎着站了起来,走到黎添的身旁。
“黎大哥!”
“苦了你们了!”
“黎大哥!”
黎添摇了摇头,示意两人不要再多说,“陆统领,此事乃是老夫一人所为,人也都是老夫杀的,希望陆统领不要有违皇上圣命!”
“这个自然,只要查清楚了,陆某绝不会滥杀无辜。”
“那就多谢陆统领了!”
“叔父!”
“黎兄!”
“黎大哥!”
哭喊声中,黎添已是伸手夺过身后同伴手上的短刃胡刀,抹过了自己的脖子。
鲜血喷溅,洒落尘土。
“简老弟,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起黎某的?”
“从段福仁被杀开始。”
“哦?”
“黎兄可知道,为什么萧爱叫做二狗子吗?”
“这个······”
“猴崽子,你可别胡说。”
“喝你的酒吧!”
萧无恨狠狠的喝下杯中酒,显然知道无法阻止简云舒说出来。
“因为他在家行二,又有一只像狗一样的鼻子。”
“哦!原来如此!”
“黎兄,你也来取笑我?”
“不敢,不敢!”
“那日,我三人在菊香的案发现场,曾经分析这个幕后之人,应该是公门中人,黎兄可还记得?”
“当然记得!那时黎某可是极为佩服简老弟的,没想到简老弟这么快就发现了端倪。”
“当日,我们赶回狱中时,简易原本以为凶手是从那天窗外发射暗器,杀了段福仁的,只是当时根本查不出段福仁的死因,只好不了了之,段福仁之死,也暂时的被认为是畏罪自杀。其实当时,简易就怀疑这个杀死段福仁之人,很有可能就混在捕快,或者狱卒之中。”
“后来回到了客栈,萧爱说起了一个疑点,那就是在段福仁死去的监狱中,有一丝丝很奇怪的香气。”
“哦?”
“这种香气萧爱之前从来没有闻到过,所以便留了神,并开始以此追查下去。后来,终于在风雨楼的卷宗之中,找到了与这种香气符合的东西。”
“是吗?”
“这种香气,是一种来自于西域的奇花曼陀罗花的香气,而曼陀罗花的花瓣,取其汁液,却是有一种奇效。”
“什么奇效?”
“这种汁液,人体皮肤沾上无事,只是一旦进入血液之中,便会让中者出现幻象,段福仁就是因为中了这种奇毒,又因为之前有些惊吓,导致血液上涌,在幻象之中,活活吓死的。”
“原来简老弟还真的知道这些!”
“这就是我们查不出段福仁死因的原因,因为凶手是用内力,将曼陀罗花的汁液,凝成了一条线,射入段福仁的眉心之中。当时段福仁的眉心,只留下了一丝红点,而这曼陀罗花的奇毒,却是随着血液,逐渐消失不见了。”
“为了查证段福仁是否是中了曼陀罗花之毒而死,简易让萧爱去做了一件事!”
“是什么事呢?”
“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