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戈武便与陈士奇说了嘎尔虎的怀疑,这让简云舒惊出了一身冷汗,陈士奇极为的狠辣,定下了两条计策。
第一条,暗中观察简云舒,并寻找落单的机会杀了简云舒。第二条,若是刺杀失败,在商队南归的途中,派北胡精兵,化妆成为马匪,袭击商队。
可以说,这第二条一旦实施,北胡精兵可是训练有素,战力不是乌合之众的马匪可比,对于整个商队来说,这将会造成极大的死伤,全部死在这大漠上也不足为奇。见陈士奇已经退下去安排具体的事宜,简云舒也从王府退出,慢步向着商队的驻地走去。
如果只是简云舒一个人,想要逃过刺杀当然简单,可是那样就会牵连到整个商队了。如今只能想出一个妥善的方法,来解决这件事情了,最好不要牵连到商队,又不让北胡人对自己起了疑心,有了防患,对三个月后北胡大军南下的计划有所更改。
一边沉思,一边前行,不知不觉之间,简云舒已经走到了商队驻地了,远远的听到一个声音喊道:“易公子,回来了啊?”
“是啊!老掌柜的,你这是要出去啊?”
“去街上买点东西!”老掌柜回答着,“对了,易公子,今日出去,可是去看了茶叶的销路啊?这北胡人好茶,地上却是种不出茶叶来的,销路一定不会有问题的。”
“正是,正是!”简云舒马上反应了过来,自己前来北胡的借口,那可是带着茶叶前来寻找销路的,“问了一下,这云都城的茶叶销路,自然不成问题,易某正打算着离开云都,也到别的地方瞧瞧销路,可以的话,以后说不定还有和贵商号合作的机会呢!”
“哦!易公子有这个心是最好的了,打算何时启程啊?”老掌柜却是没想到,这易舒看着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如今竟然有这样的想法,自己还真是小看他了。
只是老掌柜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不经意的一句话,反倒让简云舒有了离开商队的借口,简云舒正在为这个事情烦恼,担心引起嘎尔虎不必要的猜疑,如今却是终于有了机会,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明日一早吧!易某也想着趁此机会,饱览大漠风光,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又想着早日回家,只好尽早启程了。”
“易公子打算一个人走?”
“正是!反正我孑然一身,晓行夜宿,却也不怕遇到马匪了。”马匪自然对这种落单没有太多油水的人,不会有太大的兴趣的,“倒是为了免得身上带着太多的银子不方便,易某的那些茶叶,说不得只好拜托老掌柜的帮忙销掉了!”
“好说好说!不如现在老朽就和易公子先回去处理茶叶如何?”
“这倒是不急,茶叶就由老掌柜有空时帮忙处理了,销掉之后,所得钱款,一成归老掌柜您所有,一成归贵商号所有。余下的么,就请老掌柜的,帮忙带回京城,交给金老板即可!”
金老板自然就是金胖子了,这些茶叶就是他准备的,好歹也给他回回本吧。
“这如何使得,如何使得?”老掌柜的当然不是贪财之辈,如何肯受,却是让简云舒好说歹说的,终于劝妥了,这才离去。
看着老掌柜身影消失在街上,简云舒看看天色,心里自是有了计较,当即大步走回驻地。
对于易公子要请喝酒的事情,众人自然只能答应,否则便是不给易公子面子了。简云舒将韩六、嘎尔虎、石进等一干十几个较为熟悉之人,全部请到了云都城中最为有名的胡栏院子里,既有美酒美食,又有美人,众人自是兴致高昂,美人在侧,又怎肯甘于人后。
简云舒不喜欢喝酒,但不代表他不会用内力逼酒的法子,这一下硬是拉着这十几个人,喝了个天昏地暗,趴下后稍稍有了醒转的迹象,便会被再拉去灌酒。特别是对于嘎尔虎,简云舒特别的照顾,都喝吐了数回了,还是被热情的简云舒,拉着不放。
简云舒特意在天快亮前,嘎尔虎睡着的时候,将自己一早就要离开的事儿说了,估摸着也没几个人能够记得清楚,迷迷糊糊的又被劝酒声给吵得忘记了。
众人直喝到天色微亮,一个个如同死狗一样,被姑娘们搀进各自的房间里,好生的照顾着,只要银子给足了,这些姑娘们自然会将人照顾得妥妥帖帖,不用简云舒来操心。
这十几个人,大多数都直到天快黑了才醒过来,醒来之后,自然又是一番缠绵,直到天黑之后才回到驻地。嘎尔虎这才现简云舒不见了,问起来时,听到有人说起昨夜简云舒曾说了,今日一早就离开云都,四处游历。
嘎尔虎自然觉得有些奇怪,说起自己未曾听见简云舒说起,自是有人对他嗤之以鼻,说是嘎尔虎只顾着喝酒,忙着和坐在自己大腿上的高地姑娘调情,那会记得这么多。见有不少人众口一词,嘎尔虎也就信了,可是问起简云舒去哪了,老掌柜的只是说,简云舒想要一览大漠风光,却是没有固定的去处,只是任马由缰,走到哪里算哪里。
简云舒这一切做得天衣无缝,嘎尔虎虽然有些怀疑,却也是认为自己太过敏感了,自己只是对简云舒有所怀疑,这一切简云舒并不知道,很有可能简云舒的离去,完全只是一个巧合罢了。嘎尔虎当然没料到自己已经中计,被简云舒利用时间差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简云舒早就想好了,离商队南行,足有十余日,王府对自己的行动,应该会等嘎尔虎的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