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别见怪啊!你看我这老婆子,说错话了,说错话了!”
“大婶,没事的!”
······
“臭小子,你说的沙家小姐呢?”
“二爷,应该就在前面了,小的分明看见了!二爷,您听听,有人在说话。”
“哪呢?哪呢?”
嘈杂的脚步声,将简云舒三人惊醒,拐角处七八个人转过弯来,当先一人,脸皮白净,身材高大,看着倒也器宇轩昂,只是偏偏长了一双桃花眼,不停的向着人家姑娘的身上瞟,让人怎么看怎么难受。
“哟!沙小姐果然在此啊?怎么还有个小白脸,莫不是在这里会情郎吧?”
“白老二,你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胡说什么呢?”
“我有胡说······”
“哟!这不是白二爷吗?给您请安了!”
“你谁啊?”白老二被人打断了自己的话,心中很是不爽,有些阴阳怪气的问道。
“哟!白二爷,我是清河镇的牛李氏啊!”
“牛李氏?”白老二眉角一挑,“这不清河镇的老龟婆吗?我道是谁!”
“你······”
啪啪两声,白老二直接惨叫着倒飞出去,砸进身后的人群中,一片混乱,数人倒地,惨叫成一片。
“你···你是谁?竟然敢···敢对我们二爷动手?”
“哼!我姓简,清河镇人,对于这种出口就侮辱别人的人,不打死就算不错了!”
“清河镇,简···简大侠······跑啊!快跑!”
一群人来得快,去得更快,简云舒无奈,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恶名在外了,报个名就把这些人给吓跑了。说实在的,若不是这个什么二爷,出言不逊,又是对着待自己如子侄的牛大婶,恐怕他也不至于动手。
身为媒人,牛大婶也不知道撮合了多少对夫妻了,这老龟婆三个字,实在是伤人,等同于说她是青楼里的龟公了,简云舒只是给了他两巴掌,已经便宜他了。
在知道面前的姑娘是沙家小姐沙芊芊的时候,简云舒直接就将绣帕塞到了她的手上,拉着一脸不知所措的牛大婶就跑。尽管这一路上没少被牛大婶埋怨,简云舒还是只能笑嘻嘻的忍着。
回到家中,自然又是遭到简大娘的一顿痛骂,还好一个时辰后就来了他不想见到的救星。沙芊芊直接带着大包小包,说是来感谢简云舒的救命之恩的。
有漂亮的姑娘上门,简大娘自然是极为的开心的,尤其是这姑娘一口一个大娘的,叫得无比的亲昵,一个大小姐还帮着做起家务来了,更是让简大娘开心得合不拢嘴。
自此之后,每隔几日,沙芊芊便都会过来和简大娘作伴,简大娘一顿旁敲侧击之下,自然也知道了沙芊芊的心意,到了下午,送走沙芊芊后,就瞒着简云舒,直接去找了牛大婶了。
简云舒直到第二天下午,牛大婶带着一大堆的嫁妆回来,才知道自己和沙芊芊的婚事已经定下了,婚期就选在腊月二十七日,到那个时候,沈大老爷和萧无恨也都该回来了。
知子莫若娘,只余下十几日的时间,简大娘干脆请来了简云舒儿时的玩伴们,日夜看着他。这些人就连简云舒进茅房是大的还是小的都是知根知底的,又身负重任,又怎么可能让简云舒给跑了呢?
偏生这里好几个都是简云舒的师兄弟,真动起手来,双拳也是难敌四手,这让简云舒无比的郁闷起来了。
腊月二十三,萧无恨回来了,听说简云舒这个大哥要成婚,左湘玉自然是一定要来的。
腊月二十五,沈大老爷也赶了回来。
腊月二十六,一大早,沙家来报,沙芊芊失踪了。
“大哥,怎么样,有什么线索吗?”
“跟我来!”简云舒直接跳出窗户,“房间里有残留的迷香味道,窗户下有几个脚印,沙小姐是被人迷倒后从窗户带走的。”
萧无恨和左湘玉跟在简云舒的身后,走过月门,便是沙家的后花园。
“怎么有点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
“这个人怎么如此不小心,留下这么多的脚印?萧爱,你闻闻,这是什么东西的味道?”
“是染布坊的染料!”
“走,先沿着脚印跟上去看看。”
三人出了后花园,那脚印却是在门前失踪了,“应该是马车,掳走沙小姐的人,上了马车!”
“大哥,如果马车出了白沙镇,那该如何是好?”
“镇上都是青石板路,不会留下什么痕迹。不过,出了镇便是土路,应该会有马车车轮留下的印迹。如今,我们只能寄希望于这印迹不会太多才好了!这样,萧爱你向西去找,三妹你去找沙老爷,问一问这镇上,或者附近的村镇,哪里有染布坊,带着人去染布坊看看。”
简云舒一路向西,直到出了白沙镇,泥路上的车轮印迹,却是有不少,让简云舒很是头疼。正不知所措时,镇口向北的一条小路上,路边干枯的野草被压过的痕迹,引起了简云舒的注意。
那是车轮压过留下的痕迹,简云舒向前快而去,二十几丈后的山下,一辆马车就停在那里。马车里却是空无一人,独独留下一桶黑色的染料,桶里放着一把毛刷,车外比留在沙家更为清晰的脚印,向着山上而去。
这是什么意思?掳走沙小姐的人,是故意想要引谁来这里呢?不会是自己吧?
简云舒很是不解,按照正常,这里的脚印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