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了大概的目标,简云舒便与张谦、小高兵分两路,这样也可以加快一点速度。看着两人已经走远,简云舒才向着一户人家走去。
这却是侯庆的家,简云舒既然来了,又与侯庆相识,上门探访一下,那也是应该的。侯庆却是并不在家,家中只有女眷和小孩,简云舒便只是和老夫人闲聊了几句,便告辞而出了。
隔壁那家,却是那姓谭的富户,简云舒见大门紧闭,当即走上前去敲门。不久之后,却是一个老者前来开门,只是开了一条门缝,有些疑惑的看着简云舒,还以为是来找自己主人的,当即说道:“这位先生,我家主人不在家!”
“这位大叔,在下乃是衙门的人,是来查案的!”
“查案?”老者眼中满是怀疑,特别是简云舒一身白衣,虽然年纪不小了,但看起来怎么都不像是衙门的人,倒像是一个腐儒,“是官家的人啊?”
“倒也算不上!在下姓简名易,字云舒,不知大叔贵姓?”
“简云舒?”老者一拍脑门,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原来是简先生,昨日老朽去买菜时,听得有一位简先生打了钱家的人,莫非就是您了?”
“正是!正是!”
“进来,进来!”老者马上变得很热情,将大门推开了,“老朽是谭家的亲戚,替老爷管着这个家,简先生就叫老朽老谭就可以了。”
“原来是谭管家!”
“是,是!简先生先里面坐着等一下,老谭去请我家少爷!”
“那就多谢谭管家了!”
简云舒跟着谭管家向前走去,偌大的一个谭府,却是冷冷清清,竟是见不到一个人。直到走进了大厅,谭管家才开口说道:“我们老爷很少回来,少爷又喜欢清静,家里也就我们夫妻二人,还有两个护院伺候着,简先生莫怪!”
“哪里!哪里!勤俭持家乃是好事,简某怎敢责怪!”
“多谢简先生了,请稍等片刻!”
不久之后,谭管家亲自奉上了香茶,说起老婆子一般都在厨房和后院,很少到前院来,只好自己伺候着了。简云舒当然不会见怪,看着谭管家急匆匆的去了,想必是去请谭家少爷去了。
过得半刻钟,门外远远传来两个人的脚步声,其中一人听得自然是谭管家了,另一人却是脚步轻快,想必就是那谭少爷了。两人三转两转,从回廊中走到厅前,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郎,已经双手抱拳,走了进来,“先启见过简先生!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谭少爷不必客气!”简云舒只好站了起来,毕竟这谭先启是谭家的主人家。却见面前这少年郎,双目炯炯有神,身上一袭淡蓝色的儒衫,端的是一个俊俏精神的少年郎君。
“简先生请坐!先启久闻简先生大名,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啊!”
“哦!谭少爷还听说过简某?”
“那是自然!家父在京城经商,先启每逢佳节时,都会进京去与家父团聚,家父也偶尔会提起名震天下的简先生,说简先生乃是我朝的大英雄,所作所为皆是我辈楷模,功在当代,利在千秋!”
“令尊真是过誉了!”简云舒可不想与他就这样聊下去,当即转了话题,“谭少爷,简某今日前来,只是例行公事,可不是来听谭少爷吹捧简某的!”
两人相视大笑,谭先启方才开口说道:“方才先启已经听家伯说起了,却是不知简先生有何需要先启和我谭家的地方?”
“这倒没有!只是简某方才先去了隔壁侯家,正好你们两家相距不远,便顺路前来了。此行也不过是例行公事,随意走走看看罢了!”
“原来如此!简先生若是有事要问,尽管开口就是!”
“那简某就不客气了!但不知谭少爷对于这附近的邻居,可有什么看法?或者说是有什么觉得可以怀疑的地方?”
谭先启稍稍的思索了一下,这才开口说道:“真是抱歉!家父管教甚严,先启平日除了到学堂,倒是极少与左邻右舍有什么来往,恐怕要让简先生失望了!”
“勤学上进,简某怎么敢责怪谭少爷!既然如此,那简某还身有要事,就不打扰谭少爷了!”
“这怎么能算打扰呢?先启能够得见简先生这样的人物,无比欣喜,不如简先生多在我家盘桓一阵,让先启可以听听简先生的英雄事迹!”
“简某哪有什么英雄事迹可说,实在是查案要紧,只能先行告辞了!”
谭先启见简云舒确实是有要事在身,也就不多做挽留,只是一路惋惜着将简云舒直送到了大门外,这才依依惜别。
简云舒难得见这样俊朗的少年人物,心情便也好了一些,顺着石板路向前走去,不久之后,便扣响了下一家的大门。
这一家却是一位致仕的老大人,简云舒虽然未曾听过他的名号,但对方却颇为的客气,直言在京城为官时,便听闻简云舒的大名,只是未曾一见,实在是颇为的遗憾。简云舒自然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与人闲聊,便开门见山的将来意说了。
这老大人倒也极力配合,言明下午定当会将简云舒需要的东西整理好。简云舒目的达到,便告辞离去了。
如此兵分两路,速度却是快了许多,到得黄昏前,已是将这一十五家全部走了一边。张谦与小高,也是带着五六家人家的出行记录回来了。虽然目前看起来好像是收获不大,但这毕竟有了一分希望,简云舒显得颇为自然,另两人却一直兴致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