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王爷似笑非笑的看着夏先生被押了进来,仿佛这一切都事不关己一样。
“你们做什么?凭什么抓我,夏某可是六王爷府上的西席先生,岂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抓的。”
“掌嘴!”
简云舒只需要说这两个字,自然就有人去执行。连顶头上司都得听命于他,这些大内侍卫们,自然也是如此。
啪啪的掌嘴声响起,夏先生吐出几颗牙齿,原本清秀的脸,都已经变形了。
像一条死狗一般,夏先生瘫在地上,犹自痛苦的呻吟着。
“抱歉了,六王爷,打了你的人。”
“没事,没事,简先生是主审,今儿这里皇上最大,再来就是简先生了。莫说是打了一个下人,简先生就是要打本王,本王也只能认了!”
“六王爷说笑了!”
另一个像是死狗一般被甩在地上的,是青冥熊志。瘫在地上的两个人,在彼此对望一眼之后,都知道要坏事了。
“皇上,这里有一份清单,是从这位六王府的西席夏先生的房中搜出来的,还请皇上过目!”
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的,看着脸色越来越黑的皇帝,这是皇帝老儿动怒之前的征兆,这里有无数人都曾见过。
茶盏被摔碎的声音响起。
“混账,都是混账!”
“皇上息怒!”
“息怒?你们就只知道让朕息怒?你们···你们···”
“臣等罪该万死!”
“你们总算说对了,都该死,万死都难赎其罪!”
简云舒看着这些浑身发抖,跪伏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文武百官,暗自叹了一口气。
“皇上,您看,这案子还审不审呢?”
“审,当然要审!给朕往死里审!”
“是,皇上!那这······”
皇帝当然知道简云舒想要回自己手上的两张清单,犹豫了一下,还是交给了简云舒。
“之所以请来青冥熊志和夏先生,简易只是想证明这二人的真实身份,当然,也是为了证明井下龟的身份。萧爱,还是由你来说吧!”
“十月二十七日,在千山渡口以西十里的半坡亭,四艘官船与十几艘改装了的倭寇船只进行了交易。至于交易的东西,就是那两张清单上的东西。诸位肯定会问,为什么萧爱会知道就是这张清单上的东西吧?”
“很简单,因为萧爱跟踪了这十几艘倭寇船,进了大沂山岛!”
看着一脸震惊的众人,萧无恨继续说道:“想必诸位也都知道,这大沂山岛,是盘踞在东海中最大的一股倭寇的老巢。除此之外,萧爱这次进京,还带来了一个人,就是大沂山岛倭寇的二当家的浅野郎。”
“青冥熊志先生,恐怕这不是您的真名吧?在大沂山岛上,您应该叫青山志雄。”
这个名字,在场之人,无人不知,那是大沂山岛倭寇的大当家的名字,官兵无数次清剿倭寇,都被他逃脱了。
“青山志雄大当家,要不要萧爱请浅野郎二当家的,与您见上一面呢?”
“八嘎······混蛋!”
“混不混蛋,萧爱自己知道,就不容青山志雄先生挂心了!另外,大沂山岛的三当家的,也来到了京城,只不过来京城没几天,就被人一刀捅死了。”
“没错,捅死这个三当家的,就是杨千雪杨姑娘。当然,这三当家的真名,叫做深井龟,听起来是不是和井下龟很像?不过,像不像都没有什么关系了,因为如今,这三当家的,已经成了一只死乌龟。”
“所以,杀了深井龟的杨千雪,不仅不是杀人凶手,反而是一个杀倭的女英雄。敢问两位主审,对于这样的一位女英雄,这样押着,是不是有些不妥呢?”
“既然有了实证,杨姑娘当然是女英雄了。皇上,您说是吗?”
对于简云舒的话,皇帝怎么听怎么不舒服,脸色也更黑了,只是向着看向自己的陆统领挥了挥手,却是一句话都懒得说。
简云舒早知道此番不管如何,自己算是得罪了皇帝了,恐怕日后也不好意思经常出入皇宫大内了。既然已经得罪了,那简云舒自然不会去管皇帝那难看的脸色了。
“解除了杨姑娘的杀人嫌疑,那么,就该说说另外的事情了,就从杨姑娘离开千山县,来到京城,开始讲起吧!”
“和杨姑娘一起来到京城的,本来还有一个人,是唯一从东南大军左卫营军遭遇倭寇的现场逃脱的人。”
“这个人叫葛权,是杨德胜将军的亲兵队长,当时,葛权带着杨姑娘前来京城,是想找胡尚书的。胡尚书,简易说的没错吧!”
“没错!葛权当日来见本官时,提到了手上有证据可以证明杨德胜将军和左卫营军的两千将士是冤死的。当时本官深为震惊,答应葛权只要有确实的证据,本官定当尽力为杨将军奔走。只是葛权却说,这证据并未放在身上,要去取一下。”
“其实,当初葛权只是对胡尚书有些不信任,这才没有将证物带在身上。待得葛权出了兵部,想要去取证物时,却是被人跟踪了。后来,葛权发现被人跟踪,双方发生了打斗,葛权身受重伤,好不容易挣扎着见到了杨姑娘,却是只给杨姑娘,留下了一句话。”
“这句话就是让杨姑娘,来找简易。简易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上辈子欠了葛权和杨姑娘的债了······”
简云舒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相信胡尚书一直等待葛权的到来,却是一直等不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