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崽子,你没觉得姚庄主心口上的匕首,有些问题吗?”
“确实有问题,看匕首插入的方向,略微偏左向下,这凶手比姚庄主要矮上一些,要么是左撇子,要么就是自背后挟持住姚庄主,再捅的这一下。当然,也有可能是姚庄主自己扎的。”
“怎么可能?姚庄主总不会吃饱了撑着,在这好日子里,自己扎自己玩吧?”
“在姚庄主没醒来,或者没有抓到凶手之前,一切皆有可能。”
“这曾道长倒也确实有两把刷子,知道先封了姚庄主心口处的穴道,力求不让血再多流出来。现在应该是以内力护住姚庄主的心脉,接着慢慢的拔出伤口处的匕首了。姚庄主这条老命,应该是保住了!”
“看来以后要是没饭吃了,你倒是可以出去做个江湖郎中,足以温饱了!”
曾道长额头见汗,以极慢的速度,用一只手将匕首向上提着,一丝一丝的向外拔出。哪怕是心口处的穴道都被封住了,还是可以见到鲜血慢慢的溢出。
在匕首完全离开伤口的一瞬间,曾道长快速将放在一边的药瓶拿起,白色的粉末被倾倒在伤口上,很快便被鲜血染红了。
好在这金创药的药效极佳,很快便凝住了伤口,不再有鲜血流出。
“曾道长,我家老爷他······”
“夫人放心就是,姚庄主的伤,并未伤到心脉,只是失血过多,只要好生将养着,这条命就算是从鬼门关给捡回来了。”
在这个时候,曾道长自然不会把什么都告诉姚夫人,毕竟姚庄主能不能够醒过来,还得靠他自己。只要两天内能够醒过来,以姚庄主习武之人的身子,就等于真的挨过了这道关了。
“早知道一早就开溜了,也不至于被围着出不去了。”
“算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齐老虎的脾气,不查出凶手,一时半会肯定还出不去。反正这里有吃有喝的,就当少做几天的生意,倒也乐个轻松了。”
齐老虎就是齐当家的,当着他的面,可没人敢于这样称呼他。
“大当家的,您···您要给飘飘做主啊!”
“你这小脸蛋,也没怎么伤着,倒还是挺嫩的啊!这一掐,都能掐出水来了。”
“大当家的,您就爱取笑人家,人家不依了啦!”
飘飘姑娘完全不顾齐老虎摸着自己小脸的手,反倒娇嗔着靠进了齐老虎的怀中,惹来齐老虎一阵哈哈大笑。
“老二,人都到齐了吗?”
“都到齐了,连外院的几十号人,全都赶进来了,没一个逃脱的。”
“那就好!让他们都给老子安静下来!”
齐老虎干脆搂着飘飘姑娘,在主位上坐了下来,这椅子自然坐不下两个人,飘飘姑娘就直接坐在齐老虎的大腿上去了。
“都安静,都安静,我大哥有话要说。”
仙霞岭的面子,这还是要给的。
“诸位啊,可都是咱仙霞岭附近的乡里乡亲的,是齐某的亲朋好友,齐某一直都靠着诸位发些小财,在这里先谢谢诸位了!”
“不敢,不敢!”
“齐当家的客气了!”
齐老虎当然就是靠着仙霞岭周遭的营生讨个活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当着面却又只能奉承着,至于心里骂不骂娘,那就只有自己知道了。
“今天啊,诸位和齐某一样,都是给姚家庄的姚大哥面子的。只可惜啊!有人不开眼,竟然伤了咱们的姚大哥。齐某虽然不是姚大哥的亲兄弟,但这远亲还不如近邻呢,齐某也就不客气的担起这找出凶手的担子了。”
“所以啊,在找出凶手之前,就只能委屈诸位在姚家庄先好好住下,姚家庄自然会好吃好喝的招待诸位。但是······”
齐老虎直接就站了起来,惹得怀中的飘飘姑娘惊叫出声,差一点摔下去,只好伸出一双小手,紧紧的抱住齐老虎的脖子。
齐老虎哈哈大笑,一手就托住了飘飘姑娘,虎目环顾四周,“但是要是有哪一位敢于在这期间,闹出什么幺蛾子来,那可就怪不得仙霞岭的刀剑无眼了。”
“齐当家的这是什么意思啊?在场这百多号人,哪个不是有头有脸的,这样做,有些欠妥吧!”
敢于在这个时候出头发话的,自然不会是什么普通的角色,循声望去,满满的一桌人都站了起来,若论人数,显然要比仙霞岭只有两位当家和两个随从要多得多了。
“哟!齐某还真不知道,原来汪帮主也在这里啊!失敬失敬!”
“哼!齐当家的就不用假装客气了,谁不知道你仙霞岭和我排帮的那点事。汪某本不愿多事,只是觉得齐当家的太把自己当成了主人,是不是有些过了?”
“过不过也不是你汪帮主一个人说了算的,齐某今日还就想看看,还有哪位认为齐某有些过的,不妨站出来让齐某认识认识。”
“齐叔叔,什么时候我姚家无人,竟然需要齐叔叔来当家做主了!”
大厅外,缓缓走进来的,正是姚青青,身后跟着姚管家和窦大郎。
“哟!是青青侄女啊!你齐叔叔不过是想给姚大哥出上一份力,贤侄女这样说,真是错怪了你齐叔叔的好意了!”
“那青青就多谢齐叔叔了,真要哪天姚家没人了,一定请齐叔叔多多帮衬!”
谁都没想到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本是天真烂漫的年纪,说气话来,竟是处处带刺,丝毫不给齐老虎面子。
“齐当家的,这正主都来了,您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