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怎么还没回来?”
夜色渐深,马秀才自言自语的走了出去,往大门外伸出头去,想要看一看陶二小怎么还不回来。
门外三四个黑影掠过,其中一个眼角的余光见到了马秀才,马秀才一愣,感觉那人唯一露出的双眼,似乎在恶狠狠的瞪着自己,马上就缩回自己的脑袋,哐当一声,关上了大门。
“大···大小,有···有强······”
大门砰的一声被撞破了,两个蒙面人冲了进来,当先的那人,直接一脚踹在马秀才的后背上,马秀才惨叫一声,摔在了雪地上,一动不动,已是晕了过去。
“三儿,进屋看看!”
高一些的蒙面人,伸手就朝马秀才的身上摸去。
“好咧!头儿!”
三儿进屋,看见一个人静静的坐着,愣了一下,一脚踹出去的时候,这人就跟傻了一样,一动不动,整个人直接被踹得飞了起来,撞在背后的墙上,滑落在地上,竟是不再动弹。
“妈的,一脚就死了?还是个乞丐!”
“三儿,走了!”
门外传来叫唤声,三儿一看马秀才家家徒四壁,心知也没什么好东西,转身窜了出去。
“头,有什么收获没?”
“就这东西,没了!”
“银步摇?对了,这人是马秀才,穷酸一个,这个也不值几个钱!”
三儿顺手将手中的刀向着马秀才劈了过去,却发现被自己的头儿挡住了。
“头儿,怎么了?”
“先别杀他,我有用处!”
马秀才是被冻醒的,浑身酸痛,哼哼唧唧的爬了起来,刚走了两步,感觉背上更痛了,叫了一声,突然想起还在房中的陶大小,当即强忍着疼痛冲了进去。
好在陶大小正用无神的眼睛看着自己,马秀才松了一口气,感觉身上更痛了,好不容易拖着脚步,走到了床前,眼前一黑,直接就趴了下去。
马秀才病了,昏昏沉沉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还在床上,胸口到后背被白布裹着,还是有些疼痛,这才想起自己好像被一个蒙面人从背后踢了一脚,之后是昏倒在自己的床上的。
只不过身子底下软绵绵的,一点都不像是自己那硬邦邦的木板床。
睁开双眼,眼前却是一张脸,离得有些近,却是看不清模样。
“啊······”
“文进,你终于醒了!可认识老夫?”
那张脸终于离得远了一些,长髯及胸,马秀才却是认识的,正是自己县学初试时的考官,本府如今的知府大人胡清泉。
“原来是恩师老大人啊!学生···学生······”
马秀才挣扎着想要起来,却是浑身酸软,又跌回床上。
“别动,别动!你大病初愈,刚刚醒来,还要好生将养着,躺着就好!”
“恩师,此地是何处?文进怎会在此?”
“这里是老夫家中,是老夫将你从高县令那里接过来的。”
“高县令?文进怎会······”
“这个···这个······”胡知府似乎有些为难,“文进啊!你还是先好好躺着,等病好些了再说。”
“恩师,您有话请说,莫要隐瞒学生!”
“这···好吧!董员外家遭了贼,还死了几个人。”
“董员外家?啊···什么人死了?董小姐呢?”
“董小姐倒是还安好!只是······”
“这就好!这就好!”马秀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恩师,只是什么?”
“只是在凶案的现场,发现了文进你留下的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一支银制的步摇!”
“步摇······”
马秀才彻底愣住,伸手去怀里掏摸,这才发现放在怀里的步摇不见了。
“高县令依据瑞祥居掌柜和董员外的证词,将你捉拿归案了。当时你身上有伤,躺在家中,还因此受了风寒,怎么都叫不醒。高县令知道你是老夫的学生,马上上报了老夫。老夫知晓文进你乃是读书明理之人,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怎么也不可能参与到杀人劫财的案子中去,就将你从县里要了过来。”
“恩师,学生···学生断然不会······”
“你先不要说话,听老夫说完吧!”
“恩师请讲!”
“老夫虽然相信你,只是证据确凿,老夫虽然是你的恩师,却也无法徇私枉法,只待你病好之后,便要重新送回县里大牢,听候审查!”
“恩师,这······”
“文进啊!据董员外所说,当时劫匪冲进董家,主要是想找一个什么密室,结果没有找到,只好劫掠了一些财物,仓惶逃走。逃走时,有劫匪叫了你的名字,又在现场发现了你留下的步摇。老夫当然不相信这真是文进所为,恐是劫匪故意陷害文进,当时就斥责了高县令和董员外。”
“多谢恩师!学生···学生······”
“只是毕竟此案人证物证皆在,纵使老夫相信文进,恐怕也无力回天啊!除非······”
“除非什么?”
“高县令知道了劫匪是为了一个密室而来,已经想好了如何引出劫匪的办法,也只有找到了真正的劫匪,文进你的嫌疑,才能够完全洗清。只是这个办法,却需要打开董员外家的密室,除非文进你知晓打开密室的方法,只有进了密室,知道密室中到底有什么东西,才能引出劫匪。”
“这,学生确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