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乐刚刚和唐文豹过招,已知不是唐文豹的对手。罗刹刀的武功比自己的高,但也高不了多少。时间一长,再拆几招,罗刹刀非受伤不可。
赵德乐抱拳说道:“蒙少侠几次三番相助,赵德乐深感大恩。少侠的高姓大名,还盼见告。”萧爻见他说得客气。便说道:“不敢当,叫我萧爻便是。”赵德乐说道:“萧少侠,那狗贼武功高强,今日之势,我夫妻二人势难保全。若少侠肯出手相救,让我夫妻二人不至受辱,深恩大德,他日必当厚报。”说完,僵着身子,竟跪拜下去。
萧爻忙将他扶起来。说道:“赵兄行此大礼,可折煞我了。今日之事,就是你不说,我也要修理他的。况且,赵兄对我有恩在先,咱们礼尚往来,互不亏欠就是。”赵德乐惊问道:“萧兄这话,是在说笑吗?”他与萧爻是第一次见到,连萧爻这名字也是刚刚得知。以前既然没遇到过萧爻,那么,萧爻说的什么自己对他有恩在先,那是万万不能够的。
萧爻说道:“也不是说笑。”赵德乐说道:“那在下就不明白了,我与萧兄还是第一次见到。何以对萧兄有恩在先,还请萧兄明言。”萧爻说道:“这件事说来也很复杂的。”凝目瞧去,只见唐文豹挥舞板凳,呼呼风响,扫向罗刹刀的脑袋。罗刹刀虽然避过,但脑后秀发上的一朵珠花,已给扫落在地,跌得粉碎,罗刹刀惊声娇呼。唐文豹趁胜追击。
萧爻说道:“这件事,待会儿给你解释。”向前跨出,伸手往唐文豹的后颈窝抹去。唐文豹凝神攻击罗刹刀,浑没注意到身后的事,忽觉得后颈窝一凉,冷意传遍全身,身子急速一缩一抖。惊骇之下,忙挥板凳向后扫来。萧爻向旁闪开,避过他的一扫。唐文豹心下惊怕,生怕萧爻在自己的后颈窝中投了剧毒,站定之后,向萧爻的手上看了看。见萧爻空着一双手,料得没中毒。怒道:“你、、、、、、你这卑鄙小人,有种就跟老子光明正大的打一架,只会在背后偷袭吗?”
萧爻抹他后颈窝,没有任何招式,就是平常人也能做到。这一举措,看似如同做戏。实则是要引得他回身自救,那么,罗刹刀便有机会逃脱。萧爻说道:“什么偷袭?我刚刚是按膘。”唐文豹背后忽受袭击,心中害怕。暗中提了一口气,但觉气息顺畅,没有受伤,惊魂稍定。问道:“按膘?这是什么武功?”
萧爻惊讶地问道:“你竟然不知道什么是按膘?”唐文豹向萧爻凝视着。说道:“任你怎么拐弯抹角,你们两个都得死,那婆娘早晚是老子的。”他说的你们两个,便是指萧爻和赵德乐,那婆娘便是罗刹刀。赵德乐怒喝道:“你、、、、、、不要脸的王八蛋。我跟你拼了!”挣扎这要站起身来,只动了一动,随即摔倒。罗刹刀这时已跳出战圈,忙过去照料他。
萧爻说道:“你刚刚中了我的按膘大法,早晚被人买去,杀了挂在市场上货卖。自身难保了,还色心不死。”
唐文豹见他说得煞有介事,向后颈窝中摸了摸,又觉得没有任何伤痕。说得:“什么按膘大法?你小子在我后颈窝中做过了什么?”萧爻说道:“告诉你也无妨,这按膘大法,天下杀猪的屠夫人人都会使。屠夫去买猪时,看到那猪又壮又肥,嗷嗷的叫嚷,都会伸手在猪的后颈上按捺。这么一按之后,这猪有多少膘力,能杀出多少肉来,能卖得多少钱,花多少钱买走,能赚多少钱,心里就有数了。我的按膘手法,正是跟屠夫学来的。”罗刹刀激斗之余,本来心惊。但听他这么娓娓诉说,拐弯抹角,把唐文豹说成了肥猪。又见唐文豹身子肥大,当真有几分相近。心中的惊怕一扫而空,脸上已笑靥如花。
唐文豹为人勇悍,但智量稍短,不知萧爻是在指桑骂槐。怒道:“你怎么不去做屠夫?抹老子的后颈窝做什么?”店小二听到这话,‘嘿’的一笑。萧爻正色说道:“经我刚才一按,阁下的斤量,我估计是二百五十斤。不过这按膘大法,我是初学乍练,经验相当欠缺,难保不会估计错误。我掂阁下是二百五十斤,要论真实斤量,不是旺了两斤,便是短了两斤。但我又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多两斤少两斤都无所谓,咱们为了方便计算,就取个整数,权当阁下是二百五便了。”
唐文豹浑浑噩噩,并不知道,二百五乃是一句骂人的话。却说道:“你小子的估计倒也不差。老子昨天才上过秤,是二百四十七斤。不过刚刚吃了牛肉,又喝了两斤酒,我看是足二百五十斤的。”唐文豹身材既高,又且肥硕。他说自己有二百四十七斤,任谁都不会怀疑。
萧爻却朝店小二喊道:“小二哥,麻烦你去后堂烧锅开水,咱们今天杀猪过年。”店小二看着唐文豹,见他被萧爻戏弄,却浑然不觉,不由得满脸嬉笑。唐文豹向众人扫了一眼,见那三人脸上都有嘲讽之色。便已知道萧爻的话不是好话。怒道:“要打就打,你要杀猪过年,老子可没这份闲心等你。”举着板凳,扫向萧爻。
萧爻向后一退,退了两丈多。问道:“你这是什么武功?”唐文豹不加理睬,举板凳扫向萧爻的头顶。萧爻向左一闪,避开了一扫。又问道:“你这武功跟谁偷学的?”唐文豹仍不理睬,举板凳向萧爻的左肩扫去。萧爻向右闪避,忽然,只见唐文豹一只手伸到自己的右肋下。萧爻心中一惊,知道他这一指有点诡异。向后退避。趁机击出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