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轩中阵列中踏剑而出,指着半空中的蚀魂老祖,嗤笑道“你这老头,不在家中好好呆着,说什么报仇之事。你那师弟当时追杀我万里,还不是最后身首异处,我看你今天如果冥顽不灵,只怕也难逃身死道消的命数。”
易轩说完,身后铁卫也跟着纷纷出言叫阵,尤其是诙谐风趣的阿癸更是一点不给元婴老祖面子,大声笑骂道“老头,别在这里装腔作势,我家头领的本领不是你能想象的,之前已经斩杀过两位元婴老祖,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我劝你还是回家去吧,不要着急送死。”
蚀魂老祖何时被金丹修士如此羞辱过,又是当着手下门人的面,一张脸孔立时涨得通红,气得哆哆嗦嗦说道“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贼如不把你炼成厉鬼,我我气煞我也”
蚀魂老祖气得失去理智,张口吐出一具青绿色钵盂,从中飞出无数腥臭黑烟,迎风化为一只只青面獠牙的恶鬼,朝易轩及身后的众人扑去。易轩不敢后退,大衍巨剑发出漫天剑芒,将全部恶鬼笼罩其中,将他们缥缈虚无的身躯打得千疮百孔,喋喋鬼叫。
蚀魂老祖见易轩剑术不凡,连连催动青绿钵盂,再次喷出腥臭红雾,悉数钻入恶鬼身躯,一个个恶鬼像是吃了灵药一般,身躯猛地增大到数丈之高,手爪上冒出尖利指甲,顶端闪着蓝光,一看就是沾染了剧毒。
易轩不敢托大让恶鬼近身,大衍巨剑猛然自左向右横斩,将全部恶鬼拦腰截断,但吸入红雾之后的恶鬼并没有因此受到重创,稍稍停顿之后,断成两段的身躯重新恢复在一起,继续狞笑着朝易轩扑来。
易轩正想催动剑招对抗,身后传来一声大喝“头领不必惊慌,我们来助你一臂之力”话音未落,身后飞出无数光剑,每柄剑光将一只恶鬼卷入其中,像是封印一般将其限制其中,用剑光中的凌冽剑芒一点点削去组成恶鬼身躯的黑烟红雾,痛得恶鬼嘎嘎怪叫。
蚀魂老祖见易轩手下一拥而上,也同样大喝一声“大家给我一起上,我们人多势众,一会还有强援来到,大家给我用尽全力拼杀,斩杀十名敌手,老祖我重重有赏。”
森罗魔道众人不敢怠慢,纷纷祭出灵器法术,咆哮着朝大义宗冲来,各部曲指挥同样率众冲上,两边普一接触立判高下大义宗一侧即便在高速飞行中依然保持严密阵型,无论是云龙乱剑阵还是大妄飞鸟阵依旧保持完好,无数光剑和飞鸟飞向敌阵,而森罗魔道一方则是乌合之众,乱哄哄的飞出各式各样灵器,彼此之间没有太多配合,不等遇到对手,便被大义宗战阵飞出的攻击纷纷击中,惨叫着从空中跌落。而落地的魔修还不等缓过气来,便有无数巨型蚁兽将其覆盖,片刻之间便只剩下累累白骨。
蚀魂老祖见自己门人伤亡惨重,双眼几欲滴血,气急败坏的喝道“小贼太过狠毒,竟然驱使妖兽吞噬人族,实在天理不容,今天老祖我要替天行道”
易轩在一旁冷笑道“蚀魂老头,你自己驱使门人肆意闯入我大义宗领地,造成他们死伤无数,你自己不思悔改,还在这里强词夺理,实在无耻至极”
蚀魂老祖气得暴跳如雷,大喝一声“小贼休得猖狂,看老祖的神通恶鬼夜行。” 蚀魂老祖一边说,一边鼓动全身灵力,催动青绿钵盂喷出无边黑雾,将方圆数十里全部笼罩在夜色当中,刚才还被困在剑光中的恶鬼,用力挣脱控制,重新回到夜色中的恶鬼仿佛得到重新补充,身躯再次恢复原状,缓缓融入周围的夜色,开始变得神出鬼没,行踪难以预料,几名大义宗修士一个不慎,被其从战阵中捉住,丢入血盆大口吞吃的一干二净。
易轩见状,急忙连连喊道“变阵,迅速变阵,换为颠倒五行混沌大阵”身后修士按照指令移形换位,迅速组成大阵,果然颠倒五行混沌大阵威力不凡,凡是被大阵覆盖的区域,黑雾组成的夜色全部被驱散,再次露出郎朗白日。
易轩先是心头一松却猛地再次一惊,抬头向上望去,一座无边火海从天而降,将自己罩在其中,一名白袍老者站在火海中央,在热力映衬之下,面容扭曲看不真切。
白袍老者看到易轩已然落入自己的结界之中,仰头一阵长啸“你这小贼在下界对本座蛮横无理,今日终于落入我的掌心之中,看你还能翻出什么浪花,非要折磨你就九九八十一天才能解我心头之恨,告慰小徒在下界屈死的亡灵。”
易轩心头巨震,在仙魔战场发生的一幕幕晃过心头,猛地记起对面老者的样貌,失声说道“你你竟然是阿鼻老祖,简荼天的师尊”
白袍老者畅快大笑“自然是本座,试问在这修真界还有谁能使出这阿鼻地狱结界现在就由你享受这烈火焚身的痛楚吧”
易轩反驳道“你那孽徒在仙魔战场滥杀成性,我不过是替天行道,你也逃不脱一个管教无方的罪名,他日天道审判时,你同样逃不过因果报应”
阿鼻老祖发出一阵狂笑“什么因果报应,不过是你们这些修仙之人为了掩人耳目编造出来的骗术,我等魔修讲究一切随心,只要道心坚韧,就是心魔也能为我所用,这才是直指大道的真谛,岂是你们这些沽名钓誉之人能领悟的。”
易轩透过火光向外望去,颠倒五行混沌大阵在欧阳辅、巴和颂等人的主导下,与蚀魂老祖的恶鬼夜行正好斗个旗鼓相当,只要灵力充足,一时三刻也不会落於下风,况且还有三位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