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把上个月的债也还了~~)
伊姆兰·西拉耶夫吃完三明治,喝完葡萄酒,便将从杨峥身上取出的东西整齐的排在桌上。陶制手枪,手机,一卷钞票,一把弹簧刀。
杨峥面容憔悴,全身是血,已进入深沉的冥想之中。这么做的主要原因是为了撑过西拉耶夫利用器械在他身上造成的痛苦,另外也能保持内在的精力,维持身体最后的力量。
肌肉松弛剂的效果在一点点的消退,随着身体的新陈代谢,杨峥能感觉到力量在一点点的恢复。与此同时,绞痛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
遭受刑讯时,杨峥在挣扎时保持着冷静,一直尝试着挣脱手腕上的厚皮子。但他很快就发现这是个错误,即便是他在巅峰状态下,也很难挣脱韧性极强的厚皮子。倒是连着皮子的钢链,杨峥注意到最下方连着椅子的一环已经变形出现小小的缺口。
他在积蓄着力量,等待一个机会。
西拉耶夫看着杨峥布满血丝的眼睛,将杨峥的钞票收进口袋,然后拿起他的陶制手枪。“我利用你让世界各大情报组织转移交点,没时间注意到我,这点你倒是为我做得很好。”他举起手枪,瞄准杨峥的眉心:“不过,你对我已经没有用途了。我想这个结局,扎乌尔一定很喜欢。”他准备扣下扳机。
这时候,安娜进了房间。“岩仓来到这层楼了!”她焦急的说。
西拉耶夫不由得吃了一惊。“我听见爆炸声,他竟然没有死?”
“他逃出电梯,还让电梯下坠,最后是在地下室爆炸的。”
“还好,最后一批武器已经运出去了。”伊姆兰·西拉耶夫转身看着安娜:“岩仓在哪里?”
“我把他锁在房间里,但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出来,我了解他。所以我们应该马上离开!”
西拉耶夫点头。安娜很清楚岩仓的能耐,她这个双面人了解岩仓的程度,远超西拉耶夫的预期。不过,西拉耶夫转身看着杨峥,遗憾的是这两个家伙的事还没解决。这意味着对rta的测试还没有结束。
“伊姆兰!”安娜握着西拉耶夫的手臂:“时间快不够了!飞机正在等,我们得在不被发现得情况下离开大楼。火警警报系统已经启动,所以电梯井里的氧气都被抽光,不会造成什么损害。可是大厅里一定会有零星火源,消防车马上就会过来,到时候会有很多人围观的。”
安娜已经设想好每件事了。西拉耶夫欣赏的看着安娜。借着,他举起手枪扣动扳机。
砰!
就在开火前0。1秒,一直萎靡的杨峥,双眼陡然恢复了焦距。迎着枪口的额头陡然偏移,子弹擦着他的耳际打中了后方的椅背。在西拉耶夫还没有确认战果之前,杨峥释放出积聚的所有力量,右臂肌肉开始膨胀,陡然挣开了枷锁,右拳挥动着,伴随着他野兽一般的嘶吼,重重的砸在了西拉耶夫的手臂上。
反应不及,而且丝毫防范都没有的西拉耶夫被拳头击中,右臂朝着斜上方摆动,那把陶制手枪飞了出去,撞在墙壁上反弹掉在了椅子旁。
因着杨峥巨大的力量,连带着那把牙医椅朝着杨峥的左侧侧倾倒地。
“блrtь!”西拉耶夫高声咒骂着,左手捂着剧痛的右手腕。跟着左手抄起一把锯齿刀就要上前杀掉杨峥。
“没时间了,我们得快走。伊姆兰,别忘了我们的计划!”安娜拖拽着,带着西拉耶夫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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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仓拿出塔娜给他的小铁锹,激烈的撬着墙壁上的装饰板。他的眼睛因为毒气而觉得灼热无比,不断流泪,肺部也快因为缺氧而爆裂。再过几秒钟,他就会昏迷,自主神经系统就会控制身体,让他吸入毒气。
不过,他及时撬开了一个小孔,马上感觉到房间外传进来的冷空气。他将鼻子伸进小孔,呼吸新鲜空气,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屏息,拿出小型塑胶炸药。
岩仓对着小孔又深吸一口气,然后将炸药塞进小孔,仓促爬到房间另一头,按下遥控器引爆。轰的一声,爆炸将墙壁炸出一个洞。木头碎屑和粉尘还在空气中飞舞时,岩仓就已经跳过去,冲进西拉耶夫的卧房。
阳光从窗户斜着射进房间,下方的河面闪烁着光亮。岩仓吧所有窗户打开,让从洞口漏出的毒气溢散。他突然听见警笛声,往下一看,发现好几辆消防车和一辆警车就停在门外,街道上一片骚动。他往后退了几步,看看四周,想着脑海中的平面图。
他走向平面图显示空白的地方,只见墙面闪闪发亮的木头装饰板。他将耳朵贴上去,用指关节轻轻敲了几下。从左边数来的第三片装饰板应该是个通道门。他从左侧一推,装饰板随即向内打开。
岩仓走进一个有黑色混凝土墙面和白色地砖的房间,里面都是汗与血的臭味。他发现杨峥浑身是血,形容憔悴,绑在一张侧翻的牙医治疗椅上,周围的地上,血迹形成了一个圆圈。杨峥没穿上衣,手臂、肩膀、胸部跟背部到处都是肿胀的伤口。他的肋部包扎的前两层已经被拆掉,只有最后一层还在。
杨峥就像一头全身是伤,但好不屈服的公牛,抬起头看着岩仓。
“我听见第二次爆炸声,还以为你已经死了。”杨峥用微弱的声音说。最后一击耗光了他全身的力气,流逝的血液让他极度虚弱。
“失望吗?”岩仓咬着牙说:“他在哪儿?西拉耶夫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