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沙口!
浑身血污疲惫的汉军没有停歇,遍地的尸骸仅收拾了下同胞的,蛮夷的尸骸遍地都是。
道路上的巨石、木桩纷纷挡在了中央,山坡顶的受伤的士卒虽然疲惫,可依然强撑着精神盯着前方警戒。
山顶上吕字帅旗迎风猎猎作响,吕罂看着自家的父亲,眼中明显充满了不满。
“父亲,此战关乎北方千万百姓,关乎国运!而父亲身为一军统帅,擅自出战是否!”
看着如小大人般双手抱拳郑重的对着他说着的儿子,吕布淡漠的回眸扫了一眼后便不再看一眼。
反而轻叹的观看大好山河,眼中渐渐迷离,风沙口已被染成了血红色,可在吕布眼中却是那样的美好。
“大好河山岂能容蛮夷践踏,罂儿你要记住一寸山河一寸血,咱们脚下的大地上每一寸都流淌着华夏子孙的血!”
吕布的轻叹令吕罂默默的点着头,曾经的战场简直如小儿科般,今日才算是真正认识到了战争的残酷。
满山遍野虚弱的哀嚎声并不少,有的是汉军受伤颇重的,而更多的则是蛮夷受重伤已经无法逃脱的。
那漫山遍野的蛮夷有的则被兴奋嗜血的汉军不断凌辱,一刀刀的刮在蛮夷身体上,周围的汉军更是兴奋的大叫着。
还有的想着法子折磨蛮夷,有用绳索拖拽的,也有的砍断了蛮夷四肢然后蛮夷眼睁睁惊恐的看着汉军将他开膛破肚。
还有更为残忍的便是汉军生了一堆火,然后将还在哀嚎的蛮夷架在火上烤,弥漫的焦臭味,还有凄凉的哀嚎声。
吕罂看到这一幕幕,眼中充满了挣扎,他不知为何自己认为正义的一方,为何与蛮夷同样残忍。
更重要的是他的父亲竟然容忍军种的士卒这么做,周瑜则冷静的看着这令人发指的一幕幕。
“好了,玩死后的记得将首级割下来!”
残忍嗜血的话语仿佛是玩闹般的语气从父亲口中说出来,只见漫山遍野的将士听到父亲的话后,纷纷眼神炽热的兴奋大吼道:“诺!”
其中也不乏有些新加入军中短短几年的士卒,看着残忍的一幕,虽然解恨但他们却下不去手。
赤兔马孤零零的在山顶上寻找着草料吃,而吕布则坐在一块巨石上,轻笑的看着谷内的汉军残忍虐待敌军。
吕罂沉默了,而周瑜忍耐了片刻后还是深深的叹气一声,“这是发泄,军中将士需要发泄!”
吕布听后却是淡漠的摇着头,嘴角露出了嗜血的邪笑,“这可不仅仅是发泄,也是为了激起他们的血腥。”
“军中的纪律太严了,但军纪仅对于咱们汉家的儿郎,因此对于野外蛮夷,本将从未阻止过,不管是烧杀还是抢掠!”
“蛮夷能做的,我汉人亦能做!蛮夷不敢做的,吾汉人亦敢做!”
吕布的这句话**裸的暴露出人性丑陋野性的一幕,听的接受世家教育的周瑜为之一振。
而吕罂则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小时候听姐姐说过父亲雁门杀俘,虐待匈奴的事,没想到亲眼见后,方才知若姐姐身为男儿身,必不逊色父亲也。”
说这句话时吕罂也不知道心底怎么想的,他脑海中只回忆起了小时候,姐姐脏兮兮的偷偷跑进的他的屋内。
小手更是提着一颗匈奴死不瞑目的脑袋,放在他枕头边,此时还依稀记得姐姐小时候那纯真的银铃般的笑容。
“弟弟~你要乖乖好起来啊,这可是姐姐从军中偷过来的战利品,以后长大了,姐姐当大将军,弟弟当小将军。”
纯真的笑容依然历历在目,可与手中的那颗死不瞑目恐怖的首级相比下,却仿佛是地狱和天堂同在般。
最后他被吓的生了一场大病,父亲回来后闻到了血腥味,当从他枕头下找到那颗已经发臭的首级后,当场大怒,从此以后再也没让姐姐上去过雁门关。
而吕布却想起了小时候乖巧调皮的小丫头,每日闲的没事就跑上雁门关,跟随他一起巡逻。
不是儿子比女儿差,同一个环境下,同一个家庭下,但女儿却见多了,而儿子却每日卧病在床,何曾从小见过这些。
从小见惯这一切的女儿从来不怕死人,或者说雁门关有太多这样的孩童了,一场战争完毕后,他收留的孤儿不能白养,拾捡战场上的羽箭,然后搬运尸体。
还有好多孩童分配上一柄柄小刀,然后将一颗颗脑袋割下来,分别送到军营。
这个时代的边关,死人已经不在是恐惧的一幕,你可以清晰的在雁门街头上看到孩童脚下踢的竟然一个一颗颗骷髅,或者家中父辈立下了战功后或者杀了蛮夷后,会骄傲的将首级绑在腰间。
回到家中小孩子会兴奋的大叫起来,然后抢过父亲的站立品去玩伴间炫耀。
这就是边关常年厮杀发生战争百姓的不同之处,自古以来燕赵之地多豪杰,却很少有人听过边关自古嗜血善战。
“罂儿,切莫被眼前的一切所迷惑,记住了这一切手段只能对外族!”
诺!
山头上后面赶来的司马懿和杨修看到这一幕哇哇的扶着大树吐了起来,而郭嘉却风描淡写的走来。
这一幕他在并州时可见过,也听闻过,经历了这么多的战场后,他已经忘记了死人的恐惧。
轻笑一声来到主公身前,提着腰间的水囊一阵痛饮后,更是指着不远处的一名士卒笑骂道:“怎么都是些快死的人,难道就没四肢健全的吗?”
这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