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屋内,墙面上被烟熏的发黑,可干净的屋子令人充满了清爽。
而这时屋内正中央却摆放着一张画卷,牲畜皮上画着的精美画,下方摆放着五谷,还有香炉,三根香烟飘着青烟。
而左侧却立着两个牌位,吕布走上前,清晰的看到了这两个牌位,乃是家中儿子的名字还有一人便是丈夫的。
看到这一幕后,吕布动容了,脸色有些难看,转身走到了正中央,抬起手就要将正中央挂着的画卷给拿下来。
老人看后,急忙喊道:“使不得,使不得啊!”
看着老人担忧的面孔,吕布脸色有些沉重的指着那个牌位说道:“应该将他们摆放在这里才是。”
“使不得~使不得啊~老头子和小儿那有这个福分。”
老人一阵摇头,眼中明显浮现起了一层泪花,而门口屹立的文物百官却清楚的看到了正中央墙面上挂着的画卷。
顿时所有人动容了,哪怕是周瑜、赵云等人都纷纷脸色沉重起来。
画卷上明显挂着的是他们主公的画像,此时众人已经没有心思在追究这么逼真的画,怎么会出现在一个普通的百姓家中。
他们的心全部都在这幅画的位置,一个没有壮力的百姓家,竟然还每日供奉着他们主公的画像,下面点燃的三根香烛,还有新鲜的五谷,反观另一个牌位下,却只有孤零零的香炉一个,再无其他。
香炉内就连一根香都没有,众人沉着脸,而这位老妇人却连连拉着吕布的手臂,急忙说道:“这可是咱们北疆的战神啊,可使不得。”
听到老妇人的话后,感触最深的却是这群出身高贵的寒门与世家子弟,一个个侧目而视。
感受着臂膀传来的力气,吕布也不敢发力,生恐拽到了这位老妇人。
“北疆战神!吾何德何能也,蛮夷叩关,令雁门沦陷,害的百姓背井离乡,无数的将士战死沙场。”
吕布的一阵感慨,听的老妇人连连摆手,还未听清楚吕布的话,便急忙反对道:“这话可不能乱说,边关之地那年不遭受蛮夷侵扰。”
“自这位将军出世后,虽蛮夷依然还在,但那一次不是损兵折将,那一次不是杀的蛮夷闻之丧胆。”
“虽老妇人不懂大道理,但也知道一点,那就是这位我们并州的战神,这一次可是打了一个大大的胜仗,百万蛮夷入关被将军杀的是一个不留,就连鲜卑人的王庭,对!就好比咱们大汉的皇宫般,都被这位将军给率兵给攻下了。”
一边说着,老妇人的脸上明显充满了骄傲,接着指着自己战死儿子的牌位,满眼泪花激动的说道:“吾家小儿就是跟随这位将军的,虽战死沙场,但也没有丢我陈家的脸,没有丢并州人的脸。”
老妇人激动的说着一切,更是令吕布脸上有些沉重,看着家徒四壁的家庭,再看看两个小孩子面黄肌瘦的样子,回眸一扫,他那画像下摆放着新鲜的五谷粮食,此时分外刺眼!
“奶奶~这个大叔和画像上的人好像。”
就在这时,小女孩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看着画像然后再看吕布的模样,竟然有八分相似的程度。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老妇人听到后顿时一愣,浑浊的双眸不断打量着,虽然看不清了,但轮廓还是能看清楚的。
梗咽的声音响起,老妇人指着吕布,眼眶内的泪水流下来了,指着吕布手臂颤抖,还未待吕布反应过来,这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一转身,抓着自己儿子的牌位凄凉的痛哭起来。
“儿啊~你看看谁来了,将军!是你口口念叨在嘴上的将军来了,你的将军来看你了,呜呜~”
痛哭的声音顿时响彻在众人耳边,两个小孩子更是跟随者自己奶奶哭泣起来,虽然不懂,但他们看到奶奶哭了,自己也跟着哭起来。
门外的文武诸将沉默了,司马懿暗中抓着自己的手,双眸泛起了雾水看着这一幕,脸色却十分难看。
为何这一切和书中的不一样,他本以为将军屠杀了五十万蛮夷后,民间肯定恶名遍布,可今日却看到了真实刺骨的画面。
民间的百姓没有一人觉的杀害五十万蛮夷有错,甚至在民间百姓口中,就仿佛杀了一只鸡般轻易。
吕罂一路上有些沉默,但看到这一幕后,眼眶有些湿润,在看到这间屋内挂着父亲的画像后,他好像明白了什么般。
赵云更是看着军师郭嘉,轻声询问道:“军师,云做的都是对的吗?哪怕亲手将数万的孩童推进了冰河中也是对的吗?”
郭嘉却是轻轻的摇着头,叹气道:“对于草原,对于鲜卑,你是错的,你做的乃是屠夫行径,但对于大汉,对于汉人的百姓来说,杀的却是数万即将成长为屠夫的蛮夷,因此对于大汉你是对的。”
郭嘉的一番轻叹听的众人动容,赵云的眼眸更是明亮起来,再无一路上死气沉沉的模样。
老妇人痛苦的哭喊声令村内的百姓闻之都纷纷赶来,一个个都还拿着锄头弓箭,仿佛在戒备着什么。
而家中的老妇人留着激动的泪水,捧着怀内的两个牌位,“他爹,你看看将军来了,就是那个你一直给儿子念叨的飞将军来了,咱们北疆战神来了,你不是说过只要有飞将军在,咱们就再也不用担惊受怕,蛮夷绝对不敢来犯吗。”
“你看看,这一次将军杀的蛮夷血流成河,那群狼岭山都杀的染成了血色,那都是蛮夷狗的鲜血啊,他爹~儿子走了,没丢咱们家的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