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唐国青云轩地牢。
一根小手指粗的银白色锁链散发着微微萤光,来回洞穿一男子身体上七处位置。
这男子浑身体无完肤,精神极度萎靡。
“说!他们到底是谁?”
李金童提着一个白色囚装汉子的脖领,拎到墓森面前。
“这就是你所说的司言绝,虽然确属季堂之人,可一个三十几岁的汉子却被你说成一个十五六岁的黑脸孩子?”
“荡天宫门口那二十几具尸体显然是最近被焚烧的,看这焚烧尸体的手法与之前在外围清理魔傀如出一辙,说!这到底是谁做的?”
“一个看上去清新脱俗的女子,蒙着白纱?”
“你特么连人长啥样都不知道,你就给人家办事?”
“季堂威胁你们?放屁,你老子墓真我们已经盯了很久了,估计现在正在来这里的路上呢。”
李金童一通逼问,直到墓森咽气,就只得到了一个蒙着白纱女子画像,还有就是这女子说话声音空灵好听,其他遍再无所获,就连季堂的线索也全断了。
仔细端详画像,额头上一撮直发垂到眉梢,白纱遮住半张脸,眼神迷人,淡青色的衣裙,一件女子的内甲套在外面。
“真美啊!”
“来人,将这画稿复制,传到所有属国的国主,找到此人不可擅动,须速速回报!……务必直接汇报与我!”
“另外,通报所有二级属国,严查季堂活动,他们喜欢在sān_jí国家搞小动作,抓紧时间派兵镇压。另外有二级属国被季堂渗透或取代的将信息速速整理,汇总到‘国战堂卫将军府’。”
……
拜阳国,广安城安阳侯府。
“烈山国占领了安邦郡,定国郡也被酆都国拿下,酆都国的小股部队已经打到了肆阳城外,看样子是要做攻城的准备了。”
“听说琼正国的兵力已经进驻东灵郡,不少皇室成员都在从肆阳城往东灵郡转移。”
“肆阳城有御城大阵,若想攻破谈何容易,皇室那些人这个时间转移,纯粹扰乱军心。”
“我说安炎贵,要说这防御阵法,肆阳的御城大阵怕都没你家这里的阵法坚固。”
说话的是西郡王安荡山,西郡承受北面烈山与南面酆都两个国家的夹击,大小战役百余次,玄阶以下的士兵全部打光。
安荡山本欲与敌寇血拼到底,还是安阳侯及时赶往前线劝回安荡山。
当时安阳侯说,若是把最后的这点人都打光了,敌军彻底清剿西郡后便再无顾及,可以长驱而入。若是留下最后这千余玄阶、地阶高手,可以像一根钉子一般钉在西郡,这样足以牵制住相当数量的敌军。
就这样,千余进化修士在广安城安阳侯府住了一年多。
“唉,维持这大阵所耗费的玄晶还够支撑半年,只是这府中已经没有多少食物。玄儿走了快三年时间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怕是此生没机会见到了。”
安阳侯安炎贵叹了口气,黯然道。
“你说你,生了这么一个好儿子,你就知足吧。”主位上的安荡山一双大手将两条腿拍的啪啪响。
“郡王爷说得是,安公子确实不凡。”站在许家长老许世友身边的许晴臻首微点随声附和。
“大人说话,你个小丫头插什么嘴。”许世友有些不满道。
众人哄笑。
许世友又道:“不过说来,有些时日没收到都城那边的角鹰传信了。”
“烈山国的羽师相当厉害,现在这里被围成铁通一般,能有信息传来才叫奇怪。”安荡山摆了摆手,又道:“与其饿死不如战死,食物够一顿之日就是与敌寇死战之时。”
“愿与郡王战死沙场!”
“愿与郡王战死沙场!”
……
广安城天摩,如今已经人去楼空,一应器物早被安荡山征收充当军需。
当初大战,天摩内的阵法坑杀了烈山国上千进化修士,不过能量耗尽,安荡山这边又没有人懂得维护,最终不得已毁坏灵阵,撤了出来。
此时一白衣书生正在天摩之中研究这残破阵法。
“李焕,你说我唐国内可有人会布置此等灵阵?”
“小姐,你我研究多日,此阵法闻所未闻。”
“跟你说了多少次,要叫公子。”
“是,公子!”
“也真是有趣,这阵法威能天阶之下恐怕皆可困杀,但看这布置灵阵所用的材料简直是随处可见,足见这阵法的精妙之处。”李玉儿揉了揉眉心,“李焕,那个安阳侯你打听清楚了么?他是什么人?”
“公子,安阳侯名叫安炎贵,是拜阳国国主安广兆的玄孙,据传闻此人修为尚未突破地阶,原本管辖一个小岛,离沿海的涵关二百余里,听闻两年前安阳侯才搬来此地。”
李玉儿本已经揉开的眉头再次皱起。
“你是说安阳侯只是个玄阶进化修士?一个玄阶进化修士连神识都没有,如何能布阵?那些烈山国的杂兵可是说安阳侯府的防御阵法比这里还要精妙。”
“传闻布置此阵法的并非安阳侯本人,而是其次子安彗玄。只是两年前便离开此地前往琼正国,而琼正国那边跟进的消息称安彗玄已经死在了琼真学院的入学试炼之上。”
“哦?那到是可惜了。”
李玉儿白皙的玉指按在破碎的灵阵之上,另一只手捏着一个阵盘,感受着破碎灵阵上的灵力传导方式。
一炷香的时间,额头已经滴下香汗,松开手指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