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华楠从小木屋中出来,与子若一齐站在了药田的对面,就这样远远地看着洛文松,没有说一句话。
云舒问道:“我实在不明白,那个子若并不似要与我们为难,我们为何非战不可呢?那华楠也没有被绑起来,她要走的话,子若应该是不会拦,但这两人在那对面什么都不做,到底是什么意思?”
离墨立在原处,没有动,但却开口回道:“你这丫头,怎么有时候就那么笨的呢?”
云舒听了若着一张脸道:“师傅,你别这样嘛。”
白桦听了笑了一下,往云舒身边挪了几步,小声说道:“华楠这些年来都在这不走,你觉得为的是什么?”
云舒睁圆了眼,心想,有很多原因吗?说道:“她不是因为当年说过会在这等洛先生回来,所以一直在这?还有其它原因?”
“十年的等待,换作是你,你就这样一直等下去?”
云舒看着白桦,显然他也在等这个答案,她若有所思地皱了下眉头道:“我可能等不了那么久。如果他开口让我等,纵然一世我也等。但他没有,恐怕是我一厢情愿,我不会等,如果他希望我忘记,我便再也不会想起!”
“但她等了,显然有她的用意在!”
云舒听得糊里糊涂,嚷嚷道:“那是为什么嘛!”
洛文松站在云舒前面不远处,他没有回头,只是淡淡说着,仿佛与自己无关的事:“在大概三年后,她始终没有等到我的消息,深怕我有万一,便不顾一切独自一人去寻我!当找到我时,我依然昏迷不醒。她在我身边的第二年后,我终于醒了过不。她便知道,整个局势,并不是由我与她定的,不是我回来,师傅接受我一切就会好起来。她那一次离开,百草堂便几乎彻底落到师兄手中。她回去后发现,多位师兄弟都不在了,那些人都是平日比较温和,不与师兄一齐的那些人。小楠明白,自己这一走,百草堂众人就像失去了方向,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没有她的保护,很多人都会受到伤害而不得不离开。当时师傅心中还在担忧着果报之事,要本没有留意到门派中的这些事。师兄他们蒙骗了师傅,在扫除异己。”
云舒神色有些暗淡:“自己一心追随着一个人,全然没有留意到身边保护自己的人,一个转身那些人受到了伤害,自己却什么也没做过。她当时有多内疚与自责。”
洛文松沉默没有说话。
白桦说道:“所以那次以后,她便留在门派中,一来是守着当年的承诺,二来是为了保护那些一直保护着她,将她视作精神支柱的人。”
“那些人希望的是?由她来接任掌门?那她还会跟我们走吗?”云舒觉得更复杂了,本来以为只要救出人就行,可现在人家压根就似乎并没有想跟自己走的意思啊。
这一个问题,所有人都没有回答,离墨最后说道:“今晚我们就是来找答案的。。”
话音刚落,子若便道:“师弟若再不动手,恐怕时间不够啊,既然走到这一步,何必犹豫。”
无论今晚结局如何,至少子若一系人是保住了,想来小楠也是作此打算,想及此处,洛文松觉得还好,百草堂还有子若师兄这人在,不然,就太让人绝望了,心中阴霾便少了几分。只道一句:“多年不见,请师兄赐教。”
话音落时,子若一挥手人影闪动,百草堂的人便攻向了树林中离墨等人。
离墨身为长辈不愿与后辈动手,所以只是在众人中穿梭,百草堂的人跟不上她身影,只好全都攻向云舒与白桦。云舒无心与他们耗废力气,也是随意随意躲闪,时而发几枚麻针,放倒几个人。白桦几乎成了主力,拖住了大部分的人,而百草堂的人也似乎有意让洛文松通过花田,并没有去拦他。
洛文松手执长剑在药草上轻身飞过,凌空扫出剑气直冲子若。子若以骨扇一挥便轻松挡下,苦笑道:“他就这样扫过来,万一我挡不住,伤了你怎么办?”
华楠看着渐渐靠近的洛文松,没心情理会子若,只道:“师兄就赶紧与他分个高下吧,这样我就可以随他离开,去救爹了。”
“师妹不必着急,人还没齐。我必须再让他留多一会。”
“嗯……那小心些,不要伤了他。”
子若无奈道:“师妹啊,你也不担心一下我跟其他师兄弟吗?就只顾让我不要伤他。这些年过去了,师兄不让他伤着就好了。”
华楠轻轻一笑道:“师兄也自当小心。”
子若见洛文松已至穿过花田,便执扇迎了上去,两人随即展开攻击。
百草堂门人大多不习武,但是因为有时候外出诊治要翻山越岭,偶尔会遇到强盗之类的,所以后来才开始有了护医一职,主要就是负责去一些危险的地方。而子若便是护医中武功最高的,当然他的医术也是护医中最高的。当年文松总是自告奋勇去一些别人不愿意去的地方医治病人,而华楠又担心总是坚持跟去,华春秋担心华楠有事,于是每次都让了若一齐去。所以三人可以算是时时都形影不离。
只是没想到多年后,三人再遇会是当下这番情景,不禁教人感叹物是人非。
洛文松与子若二人一进一退,一攻一守,几十招下来也没出胜负,而树林中早已结束。子若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就在洛文松一招刺来时,故意让他的剑刺穿骨扇也刺穿了自己的胸骨。华楠与洛文松此时大惊,洛文松收剑扶住了洛文松,一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