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张远和张熊严厉反对,甚至不惜脸面的撒泼打滚,但最终还是被张禾抢去了不少鼍龙皮,而且,还都是那种面积比较大的。/p
而张禾之所以能够成功,实在是因为他给出的理由太充分。/p
之前播种的时候,族中的农夫们每次都得抬着装着种子的竹筐走进田地里,然后,再由农夫用手去抓一把种子,去四周播种。这样不仅竹筐沉重,农夫们还因为害怕抓的太多会撒出来,所以每一次还不敢多抓,只能频繁的往返于装种子的竹筐和没有播种的田地,这样下来,不仅农夫们劳累,效率还低的可怕,更令人头疼的是,人走的次数多了,好不容易被犁的松软的土地,就会变得再次坚硬板结起来。/p
而有了这些鼍龙皮制成的皮包,在播种的时候,只要在田埂上把皮包装满了种子,再挂在肩膀、脖子上,农夫们就能够一直低头向前播种,而不用再辛苦的往返了,而且,这样做的话,松软的土地上只有单趟的路程,再也不用担心松软的田地被踩的和道路一般坚硬了。/p
“那个。”就在张远和张熊听到了族长张虎的决定而显得些垂头丧气的时候,一个有些弱弱的声音响了起来,立刻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p
“阿羊,你想说什么就说吧,”看到出声的是第一次参加这种会议的张羊,张虎忍不住对他微笑说道,示意他不要拘束,有什么意见就说出来。/p
“哦,”虽然张羊做事时一贯显得有些没心没肺,但被这么多长老和长辈的眼睛盯着,他还是有些紧张的咽了口唾沫,沉吟着,在心中组织着语言,“那个,我觉得虽然耕种长老说的提议很好,但似乎也不需要用鼍龙皮来制作吧。”/p
“嗯。”同样的字,张远和张禾二人的嘴中出的音调,听在张羊耳中却明显有着不同的意味。/p
“阿羊你继续说。”张远立刻恢复了精神,拍着胸脯对张羊说道,“有我在这保着你,我看这个老粟杆儿敢对你动手。”他一边说着还一边挑衅似的瞥了张禾一眼。/p
“哼!”张禾怒哼一声,转过头去不再理会张远,但也把将要说出的“威胁”又咽了回去,毕竟,威胁一个孙儿辈儿的人实在有些丢脸,特别是在张远这个老对头站出来把情况挑明了的情况下。/p
“你们都给我闭嘴!”张虎看着这两个已经当了一辈子对头的两个老家伙,又是无奈又是生气的对他们吼道,然后,立刻又换上和蔼的面孔看向张羊,“阿羊你不用理会他们,继续跟我们说说,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吧。”/p
“哦。”张羊连忙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那个我觉得吧,这个鼍龙皮太硬了,而且又厚又重,要是挂在肩膀、脖子上的话肯定很不舒服,而且,装的种子本来就重,与其用鼍龙皮还不如用那些比较轻便的野兽毛皮,我觉得猪皮其实就不错,又光滑,又不重,同样大小的皮包,用猪皮做的话肯定能比鼍龙皮做的轻上许多。”害怕自己说的不够清楚的张羊,在解释的时候显得有些啰嗦,但包括张虎在内的人却没有一个人露出一丝不耐烦,全都一边仔细的听着,一边面带欣慰。/p
小辈们已经越来越能够扛起氏族了,他们这些老人们现在就算撒手去见先祖也没什么遗憾了。/p
“听到没有,老粟杆儿,”张羊的话音落下没多久,张远那听起来就带着得意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而一开口,他就对着老对头来了一嘲讽,“阿羊这可是为了你们好,免得你们的脖子和肩膀受罪。”/p
“哼。”看着张远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张禾十分痛快的甩给他一个后脑勺,但在看向张羊的时候却露出了十分灿烂的笑容,“阿羊啊,你的提议很不错,这猪皮的用途不多,拿来做出皮包正合适,不过,我们对于这个皮包的制作都没有什么印象,你能不能来帮帮我们,替我们考虑一下这皮包要怎么制作,要制作成什么样式,做成多大才合适?”/p
“这个吗,”面对地位很高,年纪也比自己爷爷还要大的张禾的请求,张羊有心想要拒绝却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合适,因此他表现的有些手足无措,只好将求助的眼神看向张岩,希望他能够替自己婉拒张禾。/p
“耕种长老的提议很不错,阿羊,你就就帮帮忙吧,正好也趁机熟悉熟悉该如何做事。”但张岩面对张羊的求助眼神却选择了熟视无睹,甚至还把他向张禾那边踹了一脚。/p
“嗯,阿岩说的对吗,”张禾对张岩的回答很满意,“那等下阿羊你就和我一起走吧,我们正好可以趁着今天好好商量商量,明天一起从挑选合适的猪皮开始进行这件事情。”/p
“是。”张羊面对这样的结果有些欲哭无泪,但面对张禾的期待眼神,他只能强挤出笑容,表示同意。/p
“那就这么定了。”张禾刚才从张远那里得来的不爽瞬间一扫而空了,因为没有多少牙齿而四处漏风的嘴巴怎么也合不上。/p
“那剩下的鼍龙皮就归我们了。”看着笑得合不上嘴的张禾,原本觉得自己这次是全胜的张远顿时有些不太开心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将的目光扫向议事厅里剩下的两个年轻人,心中想着是不是像张禾那样弄回去一个帮他的忙。/p
“狩猎长老,”还没等张远做出选择,张岩就先开了口,“那些稍微完整一些的鼍龙皮我觉得最好也不要裁剪开来,”/p
张岩一边说着一边将眼睛看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