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朝廷当枪使李之自然不会乐意,但唯有针对于东瀛的这件事上,他很高兴由自己出面解决。
所以说,太平口中的私愤一说还真是很贴切,他自己拥有旁人没有的重生机会,又极幸运此生有个强大实力,来支持他了结一下前世的国仇家恨。
但这种思想,对一生谨抱儒家中庸理念的山东士族人来讲,李之的这等念头就有些过于锋芒毕露了。
“李先生,我倒认为此事应该有个其他合理解决之道,毕竟再是私人间恩怨,首先受到影响的还是两国间关系!”王衍是好意,但认可李之的能力是一回事,折中调和的处世态度,也是他的毕生执念。
李之笑道:“王族长不会不知道之前东瀛人来大唐的目的吧?要那个卑劣民族放弃侵略野心,无异于与虎谋皮,我可不想因理念不同,而与你像之前和焕堂老祖之间那般争论!在我看来,欲为千金之裘而与狐谋其皮之为,是种很自以为然的懈怠心理!”
他也不管王衍的脸面好不好看,转向崔、郑二位族长:
“您二位若也是此类心态,就不要再行开口了,并非我李之李正文不知礼数,目无尊长,在对待敌人问题上,稍有容纵绝非合我心意,便是面对皇上,我也有自己的坚持!”
崔、郑二人还真有劝说的心念,此刻李之脸上笑意消失:
“但凡胆敢图我大唐江山社稷者,若是外方势力已经超出修炼界不可参与范畴的严重势态,这不是内斗亦或内战,而是关乎于民族存亡的重大事件,与全民攸关紧要,更何况他们首先派出了修炼之人!我仅代表我个人,更不会牵扯到修炼界中人,若有人强行将我与之结合,我无话可说,但仍坚持己见!”
他忽然摇指阻断了王衍的再行张口:“王族长,稍安勿躁,东瀛矮子找了来,你不妨看看他们的嘴脸再有劝说!”
说罢,他向外间闲坐的伏辰等人走过去,摆摆头示意众人跟随,径自赶往门外院落。
果然一行三十几名倭国人来到,豪华马车,俊飒高头大马,现出身形者均为一副气焰猖肆神态。
唯有居中马车上的某一人,探出头来,眼望走出来的李之,笑眯眯地道:“你就是李先生?贵国待客之礼粗暴而野蛮,面对几位酒后失态者居然下此狠手,我需要先生给我们的天皇陛下有个交代!”
“哦?有位宗师境?难怪在我大唐疆土胆敢嚣张,七叔、付大师,给我拿下!继源道长,若有他人阻拦,格杀勿论!奥斯、伯哈义、法立德,但凡近日来到身携兵器者,废掉四肢!若有违抗者,格杀勿论!撒舍尔,老吴头,俟老六,外面街道上围观者,若体有修为的倭国矮子,废掉四肢,违抗者格杀勿论!”
各人领命而去时,前来的一众东瀛人的表情犹若闻听天书,一个个神情呆滞,一时半会儿均未顿会过来。
那名马车上之人却已在大怒:“李先生,你这是在想着两国间开战?我们大......”
他的话还未完全道出口,李之的身形忽然掠动,只一眨眼就出现在那人车前,一抬手便是车厢崩裂而开,须臾后便是薅着那人胸襟拽倒在地。
与此同时,那名宗师境的倭国武士已是纵身闪出,却被离其、伏辰半路拦了下来。
此人仅不过刚刚突破宗师境,较之进阶已久的二人单独对战也无胜算,李之同时派出两人,目的是在迷惑对手,隐藏实力。
伏辰口中呵呵冷笑,一把短刃刀宝刀已幻出无尽白炙刀芒笼罩,嗤嗤里带着贯穿锋锐。
离其却仅凭着一双肉掌,圈化着莫名光环迎向那名武士的武士刀,势头如天威降临,震撼八方。
蓦地仰天一吼,面中带煞,目露凶光,挥剑划出一道灿然剑意,遮天敝地的剑气同时铮鸣,嗡嗡之声不绝于耳。
太平的美眸在颤抖,即便隔了近二十丈距离,她也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刻骨的剑意袭来。
只是那名武士的阵势虽然惊人,却在暗自叫苦,他只感周边空气都仿佛变成了利刃,切割着他的肌肤,一阵阵被蚊蚁叮咬般的疼痛,也于气息紊乱里传遍全身。
较之伏辰手里的刀芒无孔不入,离其的掌风更具有别样沉重压力,散发着渗人逼迫威势,每一掌舞动,便是一股让人心悸不安的波动爆开,以那人所处位置为中心四下狂卷,大地都仿佛被掀起,一阵飞沙走石挟带而起。
整个场面也在三人动手后完全失控,奥斯、伯哈义、法立德三人面无表情,一式的阿拉伯弯刀自空中划过,便是带起一肢向天飞起,紧跟着就是惨呼凄厉扬泛。
不到区区十息,三十多名东瀛人已有半数四肢皆无,血腥滔天,所有被波及之人,连哀嚎都来不及传出,便齐齐身肢异处,四分五裂。
有搏命反抗者,转眼化作一滩肉酱而亡,情形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