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的王万全再也没有之前的嚣张,在事实和证据面前认罪了,当然,我还有一件事必须弄清楚。
“其实我对于你杀死的那三名死者很不解,为什么你专门选择感情好,却又没有孩子的家庭动手呢?”
我的话让王万全一楞,随后却脸色一变:“我想杀谁就杀谁,没有专门去选择谁,你别太敏感。”
虽然他表面这样说,但转变的脸色,以及微抖的双手都在证明他内心的不安。这种情况我见多了,只是他现在不愿说实话,我也拿他没办法。
就在这时,乔建民带着人赶了过来,他带来了我想要的线索。
“胡教授你看,这是我们在搜查王万全住处的时候找到的。”乔建民一边说一边将一个纸袋递了过来。
我接过纸袋,打开后发现里面居然都是信!而落款则是王万全。我看了王万全一眼,发现他一脸漠然,之后才查看信件。
“父母离去的第一天,我在悲伤中渡过!年幼的我不知何去何从,无情的命运让我失去唯一的亲人,或许,我就是灾星吧。”
“没有亲人的日子很不好过,村里人不愿意抚养我,将我送到了孤儿院。在这里,我没有朋友,只有孤独无尽陪伴着我。”
这是第一封和第二封信,严格来说只是两段话,从歪歪扭扭的字迹上来看,应该是王万全小的时候写的。
之后的内容大部分都是他在孤儿院的遭遇,都是别人如何欺负他,而他因为弱小不敢反抗。
我随意看了一些之后才对王万全说:“看来你并不是泯灭人性,你也知道人们活着的重要性是延续,为此,你怕杀了那些有孩子的家庭会对孩子造成打击,对吧?”
“放屁!我想杀谁就杀谁,你别想了。既然我已经认罪,那也没必要去说这些,赶紧带我回去吧。”
王万全很明显不想听这些,是我说完之后便粗暴打断我的话,并强烈要求我们带他回局里。
可是,我到现在都没有弄清楚他的作案动机,这点很重要,定罪的最重要一点就是凶手的作案动机。
王万全杀了三个人,而且手法残忍,他的目的难道只是想挑战我的破案能力吗?
之前我确实这么认为,但看了他的信之后却感觉事情没那么单纯。如果他真是这样想,那大可每天都杀人,这样对我会产生更大的压力。
但他没有这样做,反而是在杀了三人之后对林局和我出手,这就让我怀疑他的真实目的。
为了说服王万全说实话,我拿着信对他说:“说实话,既然你在选择死者的时候会注意到他们有没有孩子,为什么不想想他们还有其他的亲人呢?”
“他们失去死者一样会难过,一样会痛苦,你这是将你之前所受的罪再强加于别人身上!如果我把你的身世曝光出去,你说人们会不会对你报以同情呢?”
我的话让王万全如遭电击,身世是他的底线,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是孤儿,他讨厌别人那可怜和同情的眼神,他不想再面对那种眼神!
“胡天华!你到底想怎么样!”聪明如王万全当然知道我是故意这样的说的,为此他朝我咆哮着质问道。
我拿着手中的信在他面前摇了摇才说:“我不想怎么样,就是想知道你作案的真正动机!”
“是不是我说出来你就不会将我的身世公布于众?”王万全盯着我狠狠说道。
“你这么认为也可以。”我不置可否看着他,意思再明显不过。
王万全闻言脸色一变再变,之后才下定决心告诉我:“好吧,我和你说实话。周子建他们三人经常点我的外卖,所以我和他们很熟悉。”
“但是,这这个过程中,他们无意中得知我是孤儿!之后,他们每次点外卖都会制定我去送,我知道,你们在同情我!”
“哈哈哈哈,是的,他们在同情我!因为他们没有孩子,所以对于我这样的孤儿才会同情,才会每次指定我去送外卖。”
“但是他们不知道,我最讨厌那该死的同情!我不需要同情,哈哈哈哈,不需要同情!”
王万全的话让我眉头一皱,想不到三位死者居然是因为知道王万全的秘密才被杀害,这点是我没有考虑到的。
从王万全刚才的表现以及他信中所写的内容来看,他确实很不喜欢被人知道自己的身世,以及被别人同情。
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为什么要在我去鬼屋的时候,在我面前杀人呢?这不是针对我吗,但现在按照他的说话又好像行不通。
于是我质问道:“既然你是因为周子建他们知道你的身世才杀了他们,那为什么要选择在鬼屋挑衅我和针对我?”
王万全闻言停止了笑声,他盯着我冷哼一声才回答:“你胡教授的名声这么响,我当然想和你较量一下,所以当我得知那两人要去游乐场时,便制订了这个杀人计划。”
“本来我是打算在他们落单的时候干掉他们,谁知道他们去了鬼屋,而你也恰好去了鬼屋!真是天助我也,我知道鬼屋内有一间储物室,所以拿着工具便去里面杀人。”
“理由鬼屋内的特殊环境,我从后面杀死了他们,之后再拖到储物室内割下脑袋,再将他们尸体和脑袋分别放在不同的地方来吸引你的注意。”
“可惜胡教授你太让我失望了,你居然和其他人一样没有发现尸体。最后没办法,我只能故意现身引起你的主意,并将血泼在墙壁上让你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