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彩说:“我倒是希望它能给我结个玉米。”
“这是山上,你的地盘?”岑泰山问。
白彩说:“是啊,玉米我没让人种,本来。让他们种地瓜就有些强人所难了。”
“那是什么?”岑泰山指指玉米地旁边的地。
地里是大片的低矮的有着椭圆小叶的植株。微风一起,荡起一片绿波。
“那个啊,花生啊。”白彩道。
“干嘛的?”忠王问。
“吃的啊。”白彩理所当然的说。迎上众人无语的目光。白彩挠挠脸,忙解释道:“嗯,可以煮着吃吵着吃嗯可以做糕点也可以炼油。”
“炼油?”大胤吃的是菜籽油跟香油。花生油还是头一次听。
白彩说:“我也是听卖给我种子的海外番人说的。具体的。得收获了才知道。”
忠王点点头,一副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
岑泰山却道:“要真是如此,也是西北之幸啊。”
玉米,地瓜和花生,要真如白彩所说,那西北军粮可以自我解决一半了。
当然。如果,番邦粮食的种植推广没有受到朝廷那帮酸腐儒生的阻拦的话。
看了眼跟陈墨轩谈的开心的白彩,岑泰山心里想,同样都是读过四书五经儒家圣典的人,怎么人跟人之间的差距就这么大呢?
“公子!”白桦气喘吁吁的朝白彩跑来。
白彩皱眉。“什么事?”
“夏娘!”白桦只来得及说这几个字。“夏娘跪在我们家门口!”
“什么?”白彩只觉得老天爷在开玩笑吧?
忠王跟岑泰山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兴味盎然。
不过,在白彩看来,这事绝对是个阴!谋!
白彩跟忠王和西北侯告了声罪,就带着白桦大步离开。
“夏娘是谁?”忠王问。
陈墨轩淡然道:“一个被丈夫休弃的爬过墙的女人。”
江源问:“没理由赖上白公子吧?”
陈墨轩哼道:“这谁知道,她相公之前好像是桐城太守的女婿。当然,前太守。”
“我们去看一下吧。”忠王跟西北侯说。
西北侯点头,他总觉得这事情不像这么简单的样子。
浸淫朝堂多年的西北侯跟忠王并不觉得这是件风花雪月的风、流事。
不过。事情到底如何,也只能是看过才知道。
“阿四公子,您大慈大悲。就请您收留我吧。”夏娘抱着白彩的大腿嚎啕大哭,“小女子是实在是无路可去别无他法才前来投奔您的啊。您既然能给三个村子的人一口饭吃,就赏小女子一口吧!”
夏娘一身褴褛,灰头土脸。瀑布一样的泪水顺着脸庞滑落,使得一张小脸白一道黑一道,形成鲜明对比。
张婆匆匆而来。她之前在纺织厂里督工来着。白桦派人说夏娘来闹事。她可是知道昨天来了两个大人物,今天还来巡视纺织厂来着。怕夏娘给白彩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就放下手里的工作匆匆而来。
纺织厂是按件算钱,虽然有基本工资。谁不想多赚些,是以,即使张婆走了。也没有几个敢偷奸耍滑的,真想动些小心思的人也得小心着自己的工友。一人犯错,全体罚钱,这是她们来纺织厂第一天上工就知道的。
这错,包括:偷厂里的布匹,将厂里的信息泄露给他人等等。
所以,这些女工不仅要管好自己还要监督着工友。
曾经有个犯了贪念的女工,想把厂子里的织布机偷出一台卖给别人。
当然,这事没成。
不过,白彩还是很生气,重重的扣了所有女工的工资。
没人来跟她说!要不是张婆自己发现的及时,织布机早就被人给弄出去了!
那时纺织厂刚开张没半月,就出了这么大事。
白彩想也没想,先扣半年基本工资!不怕她们不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