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壮飞参谋长用步话机与四营牛奔营长通电话。
董壮飞参谋长大声问:“一个小时了,情况搞清楚没有?”
电话中传来牛奔营长的声音:“缴获两台发报机,五台步话机,都完好无损。消灭伪军某师一个师部,活捉副师长一名,电报发报人员两名,参谋人员五名。”
董壮飞参谋长的眼睛一亮,看张昊,笑说:“两台发报机,两名发报人员。”
张昊大声说:“问他有没有代码本?”
董壮飞参谋长问过后,小声问张昊:“是不是把副师长参谋人员和发报人员全都押到这里来?”
张昊大声说:“立即押来,关键是电报机、发报人员和代码本。”
董壮飞参谋长点头说:“好的。”
晚上,张昊帐篷成为审讯室。
张昊和董壮飞参谋长坐八仙桌北侧,雪儿和钱诗雨坐东侧,孔小姐和周永强坐西侧,伪军副师长陈少勇和参谋人员电台发报人员站南侧面朝张昊和董壮飞参谋长。
小花给张昊他们添茶水。
帐篷内很热,所有人的额头上都渗出汗珠来。
张昊看着陈少勇副师长说:“陈副师长,听你说,你过去也一直打日本人的,只是武汉会战后,才追随师长一起投的敌。现在你的师长成为了鬼魂,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你现在怎么说?”
陈少勇副师:“我犯下了不可饶恕大错,愿意接受人民的审判。”
张昊说:“卖国投敌,你死后,连祠堂都没有资格进,你们陈家后人会因为你当上汉奸而永远都抬不起头做人。当上汉奸为日本鬼子看家护院已经罪不容诛,你竟然和鬼子一起屠杀抗日军民,你的罪孽太深重了,死一百次都不够。”
陈少勇把头垂头更低,小声说:“枪毙我吧!一失足成千古恨,什么都不用说了,把我枪毙了喂野狗。”
张昊说:“我问你,你怎么会投降日本人当汉奸的?”
陈少勇抬头看张昊,重重叹气说:“我们师是西北军,您在蕲春打鬼子的事迹我如雷贯耳,我早就对您佩服得五体投地了。武汉大撤退时,我们师奉命阻敌,后来进入江汉平原,与长官部失去联系,被日军四面包围。我们人生地不熟,连方向都辨不清。日军派人和师长谈判,只要我们投降就让我们保持建制,给我们给养,师长就答应了。我当时用手枪顶住师长的头,要师长不要投降。师长向我跪下,流泪说,打死我可以,给兄弟们一条活路吧!我们赤条条来,赤条条去,没有什么,但战士们还年轻。当时我们真的没有活路了,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全师就全都放下了枪。”
张昊重重叹了口气,说:“你们师参加过淞沪会战,南京保卫战,徐州会战,就因为为了活命,把光荣的历史全都抛弃了,成为了人民的公敌,被中华伟大历史永远钉在了耻辱柱上。”
陈少勇说:“我知道面对您的队伍时,就让部下全体向您投降了。”
张昊问:“师长怎么会战死的?”
陈少勇说:“其实师长是自杀的,当我要带兄弟们投降时,师长说,随便你们吧!但我没有脸见张昊,但愿你们能走上光明道路。”
张昊点头说:“浪子回头金不换,这句话,由我说出口,不知你有什么感想。”
陈少勇卟嗵跑下,他的部下们也立即全都跪下。
陈少勇大声说:“我愿意用有生之年向国家和民族赎罪。”
张昊摆手,叹气说:“都站起来,男人跪天跪地跪父母,我张昊不用你们下跪。”
陈少勇等慢慢站起来。
张昊说:“这样吧!你们这些人暂时都听从特战队副队长雪儿领导,先在我团部做情报工作。这项工作怎么开展一切听命于雪儿。”
雪儿站起来,陈少勇等看着雪儿怔了怔后,一起向雪儿敬礼。
雪儿笑说:“我过去是日本特高课高级特工,现在我为张昊将军工作,我都能受到张昊将军的器重,相信你们只要勤奋工作,也一定能够受到张昊将军的认可。我现在需要破解日军特务机关电报,希望能够得到你们的协助。”
陈少勇点头说:“行!我服从您的领导,现在军队改用特务机关电报频率,他们都是专业人员,不仅会操作,而且有密码。”
雪儿笑说:“很好。能够破译重要密码,团长会给你们记功的。”
张昊站起来,看董壮飞参谋长,董壮飞参谋长点头,张昊笑说:“行了,雪儿把他们带走,用他们的电台给我侦听日军情报。”
雪儿肃立大声说是。
雪儿把陈少勇等带走后,周永换到南侧凳上坐下,小花在孔小姐身边坐下。
张昊看着大家笑说:“假如能够破译日军特务机关电报,你们得知道其意义有多么重大吗?”
孔小姐看着张昊眉开眼笑说:“比一个集团军都重要吧?”
张昊笑说:“何至一个集团军?这样一来,我们就既能破译日军军方电报,又能破译日军特务机关电报,日军军方电报密码可能会更换,但特务机关的暂时不会更换,在一定的时间内,我们就能对日军情况了如指掌。”
钱诗雨把记录本合上,眉开眼笑,连连点头。在这种场合,钱诗雨没有资格讲话,但听张昊说话,她真心开心。
周永强笑说:“看来这一仗的收获并不在于缴获多少,抓了多少俘虏,而是存在了破译日军特务机关往来电报可能性啊!”
董壮飞参谋长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