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各表一端。
且说,风轻一路追着玉墨染,出了皇宫,过了王城大街,一直,来到了帝都久负盛名的天下楼!
天下楼?
是的!就是天下楼!这两人,哪里不好打架,专门跑到了自个的地盘来拆店!
“祸水!你给风大爷站住!别以为躲到了老家,风大爷就会放过你!今日,就算你钻进了老鼠洞里,大爷我都要把你揪出来!”一声怒吼,气壮山河,震得长街之上的行人,纷纷侧目,看向那个怒发冲冠恨欲狂的男子。
呃……
这一看不要紧,众王城百姓,瞬间瞪大了双眼,朴实憨厚的脸上,尽是震惊错愣之色。
“难道是看错了?这真的是我们温文儒雅,公子如玉的帝师?”一人,伸手揉了揉眼睛,有些不信邪的再次看去。
“我的眼睛花了吗?帝师大人的头上,那真的是羽毛吗?”又一人,伸手捂住了嘴,只露出一双瞪得像鸡蛋一样圆的眼睛,目光之中,写满了惊诧。
“好像真的是!虽然,看起来很不可思议,可是,帝师大人的装扮,从来都不会变的!”一人,伸手指了指那一袭飘秀风月的蓝衫,有些认命的摇了摇头,眼角眉梢,尽是哀叹惋惜之意。
话说,他们玉树临风,优雅倾城的帝师大人,怎会沦落到,头顶羽毛,怒发冲冠?还如此气急败坏的神情?往日的英明形象,尽数,毁于一旦啊!让他们这些奉他为尊神的百姓,情何以堪的?
在路人们的哀叹惋惜之声里,玉墨染,直接飞进了天下楼。
“吃饭的,喝酒的,想活命的,都闪开了!待会打起来,本公子可不能保证你们的小命!”玉墨染刚进到大堂之中,便扯着嗓子吼了一声。
顿时,满座宾客纷纷扭头,看向大门口,目光之中,尽是诧异。
这是,什么个情况?居然还有人敢到天下楼来撒野?这可是当朝帝师大人的酒楼啊!是那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不要命了,来这闹事?
“门口那位,本店劝你,从哪来的,就乖乖回哪去,想生事,换个地,刑部大牢等着你呢!别在这耽误本店做生意!”天下楼掌事的,坐在柜台里面,一手敲着算盘,头都没抬,直接丢出了一句话。
绝对的,淡定从容,临危不乱。
压根,就没把个玉墨染放在眼里嘛!
“嗨呦……乖乖!居然被威胁了?”门口处,玉墨染死死的盯着那个低头做账的掌事,一张艳若桃花般的俊脸,几乎扭曲的不成样子。
这才三年没回京啊!属下都被人给拐了?居然,不认得她这个主子?
这还有天理在么?
“哼哼!威胁?本店才没空威胁你个黄毛小儿!三秒钟之内,从本店消失,不然,天牢的大门,随时为你打开!”那掌事的,眼皮都没有抬他下,只是凭着声音肯定,前来生事的,是一个年轻人。
“你丫的!被风老鸨灌了什么mí_yào?连本公子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么?”实在是,忍无可忍,玉墨染狠狠的磨牙,满眼杀气的瞪着那掌事的脑门子,咬牙切齿的低吼。
“风老鸨是谁,本店不认……咦?这声音?公子?你……嘶——玉公子?怎么是您老人家?”抬起头的一瞬间,掌事的脸上,那淡定从容之色,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是满满的震惊与不可思议,似乎,还夹杂着些许心虚与慌乱。
完啦完啦!谁不知道玉公子是有仇必报,且手段阴损,让人发指!这些,得罪了这位祖宗,那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有多悲惨了!
哎……
再也没有心情敲什么算盘了!
看着手里的算盘,掌事的是越看越不顺眼!方才,为什么就不抬头看一下呢?哪怕只看一眼,也不会是现在这样啊!
“那个……玉公子……小的我……我不知道是您老人家驾临啊……您看……”心中,哀嚎连连,掌事的,怯怯的抬头,看向满脸杀气的玉墨染,弱弱的开口,想要为自己求一个痛快的‘死法’,只是,他话还未说完,玉墨染便大度的摆了摆手。
“没事没事!先一边去!”那随意的样子,似乎,还带着几分急切。
呃……
这是表示,他安全了么?
掌事的有些不相信,他真的没有听错吗?玉公子,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可能,是离京几年,未曾见面,怎么说,也是久别重逢,许是,不忍心下手吧?
这样想着,提着的心,便稍稍放了下来。
“等本公子打完了,再收拾你!”
不其然的,耳边,忽然就飘来这么一句。
掌事的,瞬间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就说嘛!怎么会转性了?果然是,禀性难移啊!哎……还是卷铺盖逃命去吧!”一声叹息,好不忧伤。
“祸水!死出来!”恰此时,门外又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吼声。
风轻,停在了天下楼外的半空中,一双丹凤眼中,燃烧着腾腾的杀气,怒视着门口的玉墨染,断喝出声。
“切!本公子活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死出去?再说了,人都翘翘了,还怎么出去?”闻言,玉墨染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满脸鄙夷的看着那个怒发冲冠的男子,回敬道。
“这么说,就是你不敢了?”激将法也好,真心话也罢,反正,眼前,风轻的确是想狠狠的把玉墨染教训一顿!
哼!这死没良心的祸水!一别就是三年,三年,害的他望穿了多少秋水,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