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两位都是新新现实文学的旗帜,两位都是楚州文学的代表,就文本特色来说,迟丽老师是一种平民化的书写典范,汪芳老师则始终以一种超越的姿态显示着其独特的文人品位;就内在意蕴而言,迟丽老师塑造了一种生活的仿真,汪芳老师则在精心地构造一种文化逼真;在人生模式上,迟丽老师体现了一种不屈不挠的活的人生之悟,汪芳老师却显示了在严酷背景下,在急功近利的社会潮流襄挟下人们精神上的深深迷惘。汪芳老师和迟丽老师的作品,既有着新写实小说的共同特点,更有着各自鲜明的特色。”陈天星也就开始品论。
“他说的是我们写的文章吗?”汪芳问迟丽老师。
“在浩漫的生存布景后面,在深渊最黑暗的所在,我清楚地看见那些奇异世界”于是陈天星就背诵一段文字。
“看来这孩子为了吸引你的注意还是下了功夫的,连我的小说都看?我说,这位同学,你不会是为了吸引迟英的注意力吧?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汪芳看到迟丽的女儿在场便开起玩笑。
“呃,我今天才知道迟英同学是迟丽老师的女儿,我们还都是高中生,汪芳老师所说的君子好逑,我们还是小人”陈天星就叫屈。
“小人?那来点真才实料,你认为我们两个的小说那个人的更好看?”汪芳继续问道,不依不饶。
“我们先点菜吧?”陈天星就转移话题。
“今天谁请客?自己安排就是了”汪芳果然跟迟丽不停不过都有楚州女人的通性,就是有点虎,直接到让人哭笑不得。
“两位老师可有喜欢的菜式?”陈天星还是得问一下啊?
“你请客啊?下的本钱不小啊?你是哪家的小孩?”
“我是陈庄的,陈家的小孩”
“红山陈庄?”汪芳也知道陈庄的富裕。
“是啊,您有忌口么?那我就点楚北菜的啊?”
“我什么都吃”
“好吧,褚经理,清蒸武昌鱼、沔阳三蒸、排骨藕汤、红菜苔炒腊肉、黄陂三鲜、黄陂糖蒸肉、龙凤配、三鲜豆皮、东坡饼;凤姐丁当,你们想吃什么?要不要点两个东北菜和沪海菜?”陈天星不忘问雷凤和丁当两位美女。
“你看着办吧?”雷凤就说道。
“那就来个小鸡炖蘑菇,酱骨架,盐水鸭,有大闸蟹没?按人头一人一个”陈天星就接着点菜,前两个是东北菜,后两个沪海菜。
“你这点菜挺溜的啊?”汪芳就笑道。
“必须滴,我就是个吃货,这是基本功”陈天星点菜都不看菜谱的,顺口就说,也不怕这么大个酒店做不出来。
亲自来点菜的大堂经理褚云飞出去督促菜式了,迟丽就好奇问道“你经常来这里吃饭?”
“没啊?这大酒店的菜死贵还不好吃,我自己就是卖鸭脖子的,对了,我在放鹰台那边有个楚风馆的特色菜馆准备开业了,两位老师可要赏光捧场啊?”
“你是陈庄的?还在放鹰台那边?最近与我们学校谈联合办实验室的是你们吧?”迟丽就问道。
“哦,是我们,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哦?我还是研究所的所长来着”陈天星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
“哈哈,你还是研究所所长?研究所有你这样的所长”汪芳哈哈大笑,本想说有你这样的所长那不是玩笑么?可一想这个少年先前侃侃而谈的模样就给生生憋住了。
“怎么样?凤姐,还不好好的巴结一下你们的所长,我给你弄个官儿做做?”陈天星就跟凤姐开玩笑,转移汪芳的尴尬。
雷凤眨眨眼,本想说要不给我弄个副所长?看看有新现实文学的两杆旗帜在,也生生的憋了回去。
“你接着刚才的话继续说?你觉得我跟汪芳的作品差异具体在哪儿?”迟丽院长也想听听这个少年的评价,虽然是好友,但也要争下掌门与护法的位置吧?
“真要我说啊?我说的不中听你们会不会打我啊?”
“只要你说的在理,对我们写小说有帮助,我们感谢你都可以,打你做什么?”汪芳也说道。
“好吧,那我可说了啊?我呢,研究过两位的履历,汪芳老师的曾祖父曾是民国的秘书长,第二次讨袁檄文就是他老人家的大作吧?华中科大的校长好像是您家族中人是吧?所以您呢,算是高级知识分子家庭出身,从小受正统文化教育,古诗面化也很典雅,甚至经常夹杂文言文。”
“汪芳老师的小说则多以长句为主,甚至将几句话连在一起,和短句形成错落有致的韵律。相对于短句,长句结构复杂,修饰成分多,在表达上精准、周密,叙述周详;其文本中的长句,深受西方意识流语言组织形式的影响,在长句中又含有口语化的倾向。以这种句式组合起来的文本,无法让人像阅读迟丽老师的作品时那样简单轻松,需要带着自己的思考认真的阅读才能体会其中的妙处。”
汪芳和迟丽面面相觑,一众女学生更是如看神人,研究一个人的小说到这种地步?这不是真爱是什么?
“迟丽老师有文章些过自己的经历:从小在公家分配的毫无家庭气息的床和办公室之间长大,你没有祖荫,没有根基,跟随父亲调到这里工作那里工作。”
“如果说,汪芳老师是因为文学名著的诱导而走入创作的知识分子的代表,那迟丽老师则是靠着那种天生的极其细腻的感觉对生活的感悟而写作的代表。也许对汪芳老师来说,写作更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