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儿来的那多奇思怪想?”郑云国没好气回答,将一串钥匙和几包刚拆的万宝路装进手包里。
“哦,我明白了,我们是从桑塔拉里出来的,有车一族自然是能进这省字号的饭馆的”陈天星恍然大悟。
“懒得理你,走吧,你跟小雪认识?”郑云国指着已走出四五步带路的楚晨雪问道。
“小雪?楚班长啊,三年级时就是我们的小班长,跑到这水果高中,还是班长”
“你正好被分到小雪的班上了?”
“是啊,你怎地也认识她?”
“我家跟她姥爷是一个大院,她也是我们大院里出生的”郑云国解释道。
“你们这些红三代的圈子还真是小”陈天星感慨道,他这个结契大哥的爷爷是开国少将,楚晨雪的爷爷是开国副部,姥爷姥姥都是开国少将,红彤彤的三代。
“富二代官二代,又来个红三代,你陈十七今天的怪话一篓一篓的真多”郑云国鄙视道。
两人一边闲聊一边跟着楚晨雪走到后院的一间房间前。
“谁的怪话真多?陈十七?好小子,这么高了啊?”房门打开,一个浓眉大眼的汉子出来,指着陈天星哈哈大笑。
“楚市长,可想死小的了,这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楚州盼来了一个楚市长”陈天星也激动的上前用双手握住楚大市长的手,当然这手若换成楚大班长的那就更好了。
楚焕东典型东北汉子,魁梧健壮,好酒豪爽,年轻时也是帅哥一枚,不然他这个被打倒的黑五类后代,也不会被当时奉天军区司令的千金给看中。
然后就是特招入伍,七八年率先冲入南方那个背叛之国的就有楚焕东的连队,而到了八五年,已是团长的楚焕东响应中央百万大裁军的号召脱下军装,开始被照顾留在京都部委里,后来自己要求到地方去锻炼,就到了革命老区红湖市的红山县。
“当初你的天道大哥也是握着我的手说:盼星星盼月亮,红山县总算盼来一个楚县长,这一晃快十年了”楚市长嫌恶的摆开陈天星的手掌,却感慨的说道。
“岁月匆匆如流水,流年不尽影难追;楚市长还是英俊如当年啊?”陈天星开启拍马屁流程。
“你这张嘴怎么还是那么油滑?你这些年到哪儿去了?四处打探不到你和天酬二哥的音信?坐,云国先坐,我跟这小子八年多没见了,先叙叙旧”楚市长招呼郑副区长落座。
“那就是个悲伤的故事,一言难尽,不过是不是先吃饱喝足再说话?”陈天星也笑嘻嘻的落座。
“也是,咱们边吃边说,我还有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云国,下午有没事情?代我跟这个陈十七喝两杯,你们两个怎地是结契兄弟了?”楚焕东吩咐上菜,又安排陪酒员,给足陈十七的面子。
“爸,十七还是学生呢?”一边半天未做声的楚晨雪嗔怪道。
“哦,对啊,你怎么又跑到楚州来读书了?”楚市长很感兴趣。
“这是个美丽的错误,我今天要借酒浇愁,有白云边么?来两瓶?东西湖啤酒有么?来一件?”陈天星却开始点酒。
“来什么白云边?还不如你们陈庄大曲呢?”郑云国却笑道。
“等会晚上到我哪儿去拿,我那儿有槽子酒;今天好不容易楚市长请客,咱们得抬庄不是?这酒得按最好最贵的点,我是不习惯喝洋酒,不然来两瓶人头马”陈天星振振有词。
“哟,你陈十七这是把我当大头地主宰啊?行,今天是给你接风,就按你的来;两瓶白云边打头,一件啤酒漱口,我下午还有会,陪你一瓶啤酒”楚市长也大方答应。
不一会,酒菜流水般上来,清蒸首义鱼,麻辣鱼头,排骨藕汤,红湖鱼糕,楚州红菜苔,青豆鸡丁,凉拌毛豆,红湖三蒸:粉蒸肉,混蒸鱼,清蒸菜,菜品很是丰盛;他们这也就七个人却点了十来个菜。
“你看还满意不?”楚市长得意的说道,很为自己的大方自豪。
“楚市长啊,你这是自己馋了吧?红湖鱼糕?还三蒸?这儿再做的好吃有陈庄做的地道?有我们陈庄的食材新鲜?我在陈庄长大,吃这些都吃了多少年?好不容易在楚州吃回请,拿我老家的菜来糊弄?”陈天星却不客气的点评。
郑云国似乎习以为常,陈天狗与陈天神没有什么反应,楚晨雪翻个白眼就开动筷子找她最喜欢的红菜苔去了。
跟了楚焕东才一个多月的秘书柳峰就有些懵了,这是哪家的小子啊?吃堂堂大市长的宴请有这样挑三拣四的吗?
“哦,是吗?我的错,我不知不觉就把自己最喜欢的几样菜点了,那你再加两个吧?今天你陈十七最大”楚焕东居然点头认错。
“那加个糍粑刁子鱼就可以了,楚大市长也不富裕,咱们还得图下回不是,不能一次给放干了血”陈天星还是怪话连篇。
“那就加个刁子鱼?先整一个,谢你陈十七的不杀之恩”楚焕东很配合的端起啤酒杯。
“这一杯,我也代表陈庄上下感谢楚市长对陈庄的一直照顾,我先干为敬”陈天星用的酒杯是一两的玻璃酒杯,倒满白云边白酒一饮而尽。
“你们陈庄的现在情形我只是顺势而为,主要是你们陈氏自己的努力,这些都不说了,说说你吧?这些你那去哪儿了?”
“也没去哪儿,十三哥去了西疆,我跟着二哥就往南疆跑,混了几年,二哥也混没了,我就带着阿神和阿狗翻过喜马拉雅跑到了扎囊,去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