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凝香院。
“师兄,这三天来的账册我都看过了,每一笔都记得清清楚楚。我虽然刚刚学会看账,但是却能看出这是做的很好的一份账目。想不到师兄你还是管账的好手呢!”简凝和柳乐山坐在院子里,喝着茶说着食味园自开张以来的账目。
“凝儿就莫取笑师兄了。当初若不是尹健带着吴掌柜他们离开,食味园用因为生意惨淡,是在没有闲钱再请有名望的掌柜,我也不会硬着头皮自己上阵了。”柳乐山以一种淡淡的语气带过了这一年多来他的不易。
简凝的记忆深处虽然有着一些属于本来的简凝的记忆,但是那都是一些模糊到抓不住的片段,对于这一年食味园的情况和她的生活一点印象都没有。
“师兄,谢谢你,谢谢你在食味园最困难的时候,没有抛下它,没有抛下我。”这一声感谢简凝发自内心。她虽然已经不是原本的简凝了,但是她却知道食味园要是没有柳乐山在那里挣着恐怕早就不在了,那样的话她到了这里即便是再有本事也可能要过一段苦日子了。
“师父待我不薄,他临终前唯一的心愿就是守着食味园,守着你,我又怎么能让师父担心呢!”回想起过去的种种,纵是柳乐山也不免有点伤感。
“师兄,你也知道自从上一次醒来我很多事都记不起来了。你能告诉我,我是怎么会受伤昏迷的吗?”简凝这段时间一直想要问这个问题,可是一直忙着食味园的事,她也就顾不上了,现在食味园的生意已经渐渐有了回升,她也可以好好的算一算之前的账了。
在柳乐山面前她问的是受伤昏迷,但是只有简凝自己心里知道,那一次真真实实的要了简凝的命,不然她也不可能会在这具身体里了。
“其实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那一天你一早就出去了,问你干什么你也没有说明。后来一直到午膳你都没有回来,我心里担心,看着店里也没有多少客人,便出去找你了。”柳乐山仔细的回忆着那天的事情。
“但是我找遍了你平时爱逛的店和地方,就是没有找到你。没办法我只能先回食味园了,想着若是到了晚膳你还不会来便去报官。但是回到食味园却听到有人说你昏倒在食味园的后门,我赶到的时候,熙儿已经请了大夫在为你诊脉了。”
“等等,师兄,你是说那天我是一个人出去的?熙儿没有陪着我吗?”简凝奇怪,原本的简凝虽然性子不似那些大家闺秀,但却也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大家小姐,出门习惯带着丫鬟,即便不是带着一大帮的人,但是熙儿是她的贴身婢女又是她和她一起长大的,没有理由出门不带着她的啊?到底是有什么事,或者是什么理由,能让这么一个小姐要单独行动的?
“你不说我还奇怪呢,那天我也问了你,怎么不带着熙儿一起去,可是你就回了一句很快会回来的,就急急的出门了。”柳乐山没有多说,简单的回答了简凝的话。
“熙儿说,你倒在后门的时候,衣服不但搞得很脏而且还是湿的,头上有伤口还有血迹。不过我看到你的时候,熙儿已经为你梳洗过了,大夫也已经来了。”柳乐山语气之中有着丝丝内疚,当时他真的很担心,很自责,都是自己没有照顾好凝儿,有负师父的嘱托。
“那当时大夫诊断之后,我的伤严重吗?”简凝现在急需知道这一点,她要搞清楚到底是自己的到来害死了原本的简凝,还是原本的简凝因为枉死才让自己来了这里。
“当时大夫说,你的脉搏已经微弱到几乎没有了,而且头部还有伤,一连请了好几个大夫都连连摇头,说你几乎已经没有了生命气息,让我们及早准备后事了都。简直就是一帮庸医!”柳乐山想到当初那些大夫一个个的都一副救不活的样子都生气。若不是不想惹事,他真该直接砸了他们的招牌,什么大夫吗,一口一个活不了了,凝儿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吗。
“那后来呢?”果真,果真是因为她的死让自己来了这里!可是为什么是自己呢?难道就因为她们长得一模一样吗?
“后来我不相信他们说的,本想再去请大夫来,但是熙儿急急的出来告诉我说你发起了高烧。我便想着赌一赌,再去请了大夫。大夫来了诊脉后还是说你活不了多久了,我当时什么都没想,既然你发着烧,我便让大夫先想办法让你退烧,其他的不用他管!”柳乐山当时也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那不好就先治哪。
“说道这里,当初那个回春堂的大夫还满口说我是疯子呢!”柳乐山想想当时的那种勇气还真是好像一个疯子,事后想想现在一定没有当时勇气做出这种事,要知道能让所有大夫都说出无法救治的病情,自己却坚持用药,而且是只管退烧的药那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么说来师兄也是不知道当时发生的事情的。”简凝不免有些失望。既然自己占了这具身体,怎么也要为这具身体的主人做点事,最起码到底是谁害的她要找出来吧!
“嗯,这件事确实帮不上凝儿的忙。”柳乐山也有点不好意思,“对了,凝儿有问过熙儿吗,没准她知道什么呢?”
“熙儿我早就问过了,她知道没有比师兄多多少。”简凝不免有点泄气了。
“算了,师兄,这件事就先别想了。刚才看记录,尹健有来定雅间?”这件事简凝很意外,但是想想也没有错,他那么想要打垮食味园,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