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岑昔猛惊醒,连带着书本哗啦全部落地。
“下课了?”岑昔跟着懵懂问一句,这么快,她还没睡够?
“哼——”紧接着就听身旁之人起身便走,丝毫没有搭理的意思。
岑昔很是惭愧,惭愧之余,也理所当然收拾书本,准备回去。
一堂课,岑昔只怕听了先生不到十句话,只有回去看看课本,应付一下了。
陆莲河却兴致勃勃,拉着岑昔不断地将这戴先生课上内容讨论着。
岑昔却想着先去补一觉,因为下午还有一课,陆莲河叽叽喳喳所讲,岑昔不作反应,只等着收拾完东西就走人。
“怎么,岑昔,难道你觉得戴先生讲的也是错的?”陆莲河问之前还小声地看了一下四周,顿时好奇地看向岑昔。
岑昔叹了一口气,这口气一叹,就连卫淳风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来,看这样子,的确是有不同的想法了。
岑昔叹了一口气后,跟着摇头。
“没有——”岑昔接着开口说道,虽然,这一门天象,从什么星座开始,就已经完全被现代人舍弃,而岑昔作为一个研究专家,自然也不会信这类玄虚之说。
然而,这与她的气象测试不搭界啊,所以,岑昔懒得说,懒得连否认都不想否认。
“啊——”身旁两人一愣,不是,你赞同叹什么气啊,搞得他们又紧张一番。
“哼——”就在这时,一旁不远处传来一个冷哼声,那讥诮之神色毫不遮掩。
“一个睡了整整一节课的人,有什么资格谈戴先生的气象问题。”岑昔诧异回头。
睡了整整一节课,没有吧,她刚开始还准备好好听讲,做个好学生的,最多睡了三分之二的时间,再也不能多了。
“江建弼,不要瞎逼逼,你哪知眼睛看见京子文生睡觉来着。”陆莲河不干了,完全不理会一旁卫淳风的暗示,这陆莲河看了一课的杂书,自然没看到岑昔睡觉,可是卫淳风看到了啊。
“没有睡觉?那你说说,戴先生所讲天象,你说说,究竟是什么含义?”那江建弼看向岑京。
岑昔暗中摇头,人怕出名猪怕壮,如今用在她身上是一个道理,看不,就睡一觉,也有人盯着。
若是她答不出来,接下来不定会传出她岑昔如何藐视先生,不尊重课堂,沽名钓誉之辈。
所以,作为要立志当好学生,在一众文生中树立威信的岑昔来说,自然不允许。
“建弼文生,那咱们就用自己所理解的意思来讲一讲这天象如何?”岑昔开口,换上了那一副温和的表情,标准的微笑。
那神情跟着岑昔一次又一次经历过考试,一路过五关斩六将,就从没有失败过的。
“以自己所理解?”那江建弼嗤之以鼻,那眼底看向岑昔十分讥讽。
“天垂象,见吉凶,圣人象之。便是天象,此为先生之言,一字不差。”江建弼放下课本,说话的动静早已经吸引了不少的文生。
岑昔不语,看,这就是怎么也掩不住瞌睡,并且放纵自己睡去的原因,起于风云气象,虽然成形理论不科学,但到底以事实说话,而这天象之学,玄之又玄,彩鸟旋飞、彩霞印天、紫微星、天兆星明暗,来对应圣人之像?
岑昔摇摇头,或许这其中有着蝴蝶效应般的千丝万缕之联系,可是,作为现代人都未研究透,自然,这一套理论荒谬成分多于科学。
“你摇什么头?也是,上课并未听讲,自然不知道先生所讲是什么。”江建弼嗤笑一声。
“所谓天象,就是天之象,重要的是搞清楚天是什么?那星辰万物为何物、那明月为何物。”岑昔顺手拿过一旁文生的透远镜,凑近眼前,倍数虽低,比不上舒一澄手中的那一只。
“我们有透远镜,能够观百米之外事物,建弼文生可曾想过,这透远镜可以更精良,可以见千里、万里以外之物?到时候,我们用肉眼见到的天象与用他所见,会很有所不同。”岑昔开口说道。
天象的研究,他们那个时代也都是刚刚开始,航天飞船、火箭、太空站是人类踏出地球的第一步。
“你究竟想说什么?”江建弼一愣,觉得岑昔的一番话莫名其妙,倒是旁侧一些文生,莫名一动。
“我是说,想要研究什么,就必须搞清楚那是什么,才能研究。”岑昔放下透远镜,也不作过多解释,而是朝着陆莲河、卫淳风二人示意,准备走了。
岑昔拿着书本就走,身后的陆莲河做不到如此潇洒,研究,那天象远在天空,怎么搞清楚,下一刻,已经不见岑昔踪影,顿时喊着追了出去,卫淳风虽也疑惑,却无奈地跟了上去。
倒是一文生,盯着岑昔扔下的那透远镜,若有所思。
岑昔刚出门,突然间,一阵骚动传来,紧接着一连串的脚步声,官兵飞快地涌了进来。
“各位文生,不要随意走动,大人有话相问——”一名官员说道,那些官兵已经齐齐排在了学院门口。
“怎么了?”
“这不是霖镇的州守,林州守么?”
“这么多官兵,应该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众文生窃窃私语,岑昔与陆莲河三人也一并拦在了书院内。
“晦气,这上学第一天,就遇到这样的事情,简直晦气。”一旁文生神色不悦,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岑昔耳中。
“怎么,你知道这是出了什么事?”另一文生悄悄问道。
“听说,学院山下